此刻打量著樂晨,宋明瑜疑惑叢生,但樂晨對他的問話笑而不答。
宋明瑜也就不再提這話茬,卻是滿臉笑容道:“二十年沒見,老弟風采如昔,早知道老弟非池中之物,只是沒想到,老弟會成為修仙人,愚兄慚愧,卻是沒有仙緣,從此和老弟,卻是鯤鵬與飛鳥的區別了…”說著,深深嘆口氣,此刻,他是真的有此感慨,沒有仙根,也是他最為遺憾之事。
宋昊,此時只能乖乖站著,偷偷瞥著樂晨,臉色極為復雜,偶爾,他的目光也會飄去餐廳角落,落在正翻看雜志的克莉絲汀身上,一襲白色制服套裙吊帶白絲襪的克莉絲汀性感靚麗,但顯然,宋昊心里也清楚,他再也沒資格多做他想。
宋昊心里五味雜陳,這個飛機上遇到的自己曾經以為是暴發戶二代的家伙,誰會想得到?是令父親也不得不鄭重對待的強者,至于他,完全差了無數個層級,根本談不上較量什么的。
他現今,心里更忐忑的很,那黑白魔方,從昨天之后就沒了動靜,他只希望,青煙什么的,只是騙人的障眼法,不要再惹出什么事情來,因為父親對面的這個年輕人,竟然是可以和自己那掛名師尊相抗衡的修仙人,要知道,自己那掛名師尊,做為上界宗門使者,在整個宋家的地位都至高無上,自己這等凡人,在他們眼里,便如螻蟻一般。
想著,他的目光又偷偷瞥向了父親的另一側,那一襲黑袍的老者,他是掛名師尊的弟子,同樣是整個宋家都需要高高供起來的存在,父親昨日相求師尊,但好似因為東西方修士有什么不成文的規則,是以師尊思量好久,才勉強答應派出了這位名為程長古的尊者前來。
這位尊者,得到師尊嚴令,這才裝作父親的保鏢,但是對父親,他一路上都是呼呼喝喝,只是到了這間餐廳后才礙于師尊嚴令閉了嘴,但嘴角,仍然是掛著倨傲的冷笑,仿佛他是高高在上的神,審視這世間的一切。
但不知道怎么的,以前宋昊極為討厭這個叫程長古的家伙,討厭他目空一切作威作福的狂妄,但今天看到他嘴角輕蔑笑容,宋昊心中卻是一安。
樂晨和宋明瑜卻是微笑閑聊著過去賭玉的那些事,都是一陣唏噓。
聊著聊著,樂晨突然指了指程長古,笑道:“宋兄,實則華夏俗界的事情,我是在用凡俗界的規矩和你談,但如這位仁兄一般在上界狗一樣的角色來到華夏卻作威作福的渣滓,宋兄還是少接觸為妙。”
宋明瑜目瞪口呆,怎么也沒想到一直笑呵呵的樂晨突然畫風一變就是石破天驚,要知道這位長古尊者,整個宋家對他,都是千依百順的。
程長古也不知道琢磨什么呢,目光不時瞥向餐廳角落克莉絲汀蝴蝶吊帶的白絲襪,嘴角露出絲淫邪笑意,突然被樂晨指著說一時沒反應過來,等回味明白樂晨話里的意思,他卻是呆了呆,不怒反笑,盯著樂晨,好笑的問道:“你是在跟我說話?”
他正琢磨一會兒怎么亮明身份令這華夏散修將那羅剎美人獻給自己享受呢,卻沒想到對方吃了熊心豹膽,竟然敢主動挑釁他。
這華夏散修雖然傳說和師尊一樣是筑基高階,但身上卻沒什么修士氣息,想來是宋明瑜這家伙的情報有誤,何況就算他真是筑基高階,區區一個華夏散修而已,便是福壽仙宮的一條狗都比他高貴,只是福壽仙宮沒興趣加入那勞什子的天機組,令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全然不知道他得罪的是什么人,就算鬧到天機組,誰會為了他得罪福壽仙宮?
程長古饒有趣味的打量著樂晨,微笑道:“看來你也是在下屆太驕橫了,我勸你現在就給天機組傳訊,詢問下我福壽仙宮是什么所在,今天,我代表福壽仙宮前來,你出言羞辱我,就是羞辱整個福壽仙宮,不過嘛,我可以給你一條生路,你那羅剎…”
“嘭”一聲,程長古突然便口吐鮮血倒飛出去。
樂晨自懶得聽他那些話污了耳,手指輕輕一彈,程長古便如稻草人般被擊飛。
宋明瑜大驚,猛地站起來,卻見程長古飛到丈余外的餐廳門前,癱躺在地上,嘴角大口大口涌出黑色污血,眼見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這,這…”饒是宋明瑜素有智計,此刻卻也瞠目結舌,不知該如何是好,這樂晨,卻是這般一個危險人物,不說以后如何,就說現在,要他父子性命真如殺雞宰狗一般。
“他,他是福壽仙宮弟子…你,你沒聽過福壽仙宮嗎?”宋明瑜惶急的說著,實則,是自己想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
“福壽仙宮…”樂晨笑了笑,手輕輕一拂,那程長古便如被無形之手拎著脖頸一下拎到了樂晨腳下,但同時,好似有什么力量進入了程長古身體,程長古大口噴出口血,怨毒的望著樂晨:“你等著,你等著…”
顯然,被樂晨稍微化解傷勢后令他產生了誤判,以為樂晨終究不敢殺他。
宋明瑜也松了口氣,笑道:“就是嘛,要以和為貴,此事,錯在愚兄,本是敘當年情,愚兄不該請仙師來此,以至和老弟發生誤會,愚兄會全力為老弟調解此事…”話是這樣說,宋明瑜眼中,卻閃過一絲喜色,只是被他很快掩飾過去,顯然樂晨開罪福壽仙宮,是他所樂見的。
做為年紀差不多的華夏人,見到昔日這個有一面之緣的年輕人變得這般強大,不管這年輕人會不會妨礙他的前途,他心中,也很不舒服。
樂晨卻是微微一笑:“調解嗎?那倒不必了,福壽仙宮這樣的狗多的是,我殺死一兩條,諒也不算什么大事,不過他這條狗命,我還有點用處而已,但他既然不知好歹,罷了…”
說著話,樂晨手再次輕輕一拂,程長古立時滿臉震驚,接著,他的身體突然就慢慢瓦解,化作飛灰,點點飄散不見。
瞬息間的事情,就好像快到,程長古發出一聲慘叫的機會都沒有。
“啊!”宋明瑜噔噔噔連退幾步,滿臉驚恐的看著樂晨。
至于宋昊,早就腿一軟,軟癱在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