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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時,周士相瞥見地上還扔著自己那根沾著血跡的鼠尾辮,便隨手撿起放進了懷中,對此,宋襄公他們并不在意。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雖然是被滿清強迫剔的發,這金錢鼠尾辮也著實丑陋,可畢竟是身上的發膚,就那么扔在地上,周士相總覺不妥,事后想來,許是身體前主人的古人思維在做崇吧。
一路上,又有幾個漢子從林中現身,隨后便默不作聲的跟在隊伍后面。等快到胡老大他們那寨子時,隊伍的人數已達到十幾個。從這些漢子靈敏的動作和對山路的熟悉程度來看,顯然是鉆慣了山溝的。
山路繞來繞去,四周又是漆黑一片,雖有火把照亮,可周士相還是有幾次險些摔倒,好在反應夠快,后邊的葛氏兄弟二人又及時搭救,故而才有驚無險。
就這么在山里轉了大半個時辰后,胡老大他們才帶周士相到了一處山谷,寨子便在這山谷之中。周士相四處看了眼,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判斷此地的具體位置。
進了寨子后,便有人過來招呼,胡老大吩咐人將那匹大青馬牽了過去,隨后便請周士相先去歇息,并沒有說要設宴招待,也沒有提其他的事。
如此安排,周士相自然也是樂意,本就是夢中被驚醒,眼下,還是困乏得很,若是再不休息,恐怕明日精力便要不濟了。
倒是趙四海對胡老大的安排有些埋怨,可他不敢和胡老大說什么,便只能將周士相拉到一邊,很是歉意的低聲說今日太晚,待明日再請他喝酒。周士相忙客氣了幾句,隨后便有人領著他到客房休息。
說是客房,其實也就是個簡單的屋子,里面連家俱擺設都沒有,只一張床和兩只凳子,除此之外還有張缺了一角的方桌。簡陋是簡陋了點,不過衛生卻不錯,床上鋪得被子一看就很干凈,屋內也是一塵不染,明顯這屋子是經常有人打掃的。
客隨主便,隨遇而安,周士相自然不會計較這屋子的寒磣,比起那用竹子搭建的窩棚,這條件已然是很不錯了,起碼能有床睡,還有被蓋。
和衣躺下后,眼皮剛搭上,門外卻有人敲門,周士相心中一警,翻身取出火折子將油燈點上,又取了由云龍那把腰刀才輕步前去開門。
開門一看,卻是個小姑娘拎著個籃子站在門外。籃子里放著一碗米飯,一盤炒肉,還有一碗不知道用什么做的湯。
小姑娘身上穿著一件這個時代漢家女子經常穿的水田衣,個子不高,只及周士相胸膛處的樣子,身子骨看著也很是瘦弱,發育比之后世的同齡女孩明顯要遲得多。因門口光線昏暗,這小姑娘又低著頭,所以周士相一時看不清她的長相,只能估摸這小姑娘大概十三四歲的樣子。
既是送飯來的,周士相也不客氣,轉身讓小姑娘進屋將飯菜放下,爾后在她提起籃子要走時隨口問道:“這里是什么地方?”
不想這小姑娘卻是不吱聲,周士相以為她沒聽清,便又問了次,可這小姑娘仍是不說話。
啞巴?
周士相有些發愣,借著屋內油燈的光亮,這才注意到小姑娘的長相,看臉蛋,倒是有幾分可愛,很像后世鄰家女孩,可惜,臉上沒有什么紅色,反是呈著菜黃色,想是長期營養不良所致。
小姑娘見周士相盯著自己看,有些害怕,將腦袋稍稍往下垂了垂,不敢正視周士相的目光。
見狀,周士相不再盯著她看,免得嚇著她,他兩世為人,又剛經歷父母妻兒慘死,自然也不會對一個身子都沒長成的小姑娘有什么非份之想,更不會對這個小姑娘有什么怒氣。
“你能說話嗎?”周士相不敢明問這小姑娘是不是啞巴,也盡量把自己的聲音放得輕些,免得剌激到她。
小姑娘這回有了反應,可她沒有抬頭,只是將頭搖了搖。
真是啞巴?
周士相一怔,想再開口說話時,那小姑娘已經拎起籃子轉身走了出去。
周士相嘆了口氣,隨手將門掩上后,為這小姑娘感到可憐,小小年紀竟是個啞巴,當真是老天弄人啊。惋惜過后卻本著不能浪費的念頭,將這小姑娘送來的飯菜狼吞虎咽的一掃而光,臨了抹了把嘴上的油跡心滿意足的再次睡下。這一覺再是沒人來打擾,直到次日天明方才醒來。
從床上坐起時,周士相看到桌上的碗盤還在,也沒去收拾,心道那小姑娘既然送了飯來,想必等會肯定會過來收拾。
在屋內簡單的做了幾個舒筋活骨的動作后,周士相推開屋門便欲去找胡老大和宋襄公,一來感謝他們的招待,二來想跟他們借個向導出山往廣西投軍。
從屋子里出來后,周士相才真真切切的看清谷中的一切,這寨子的確規模不大,稀稀拉拉的只有十幾間房,另外還有幾處類似大通棚似的窩棚。不遠處的山腳下有條溪流,隱隱看到有人正在那漿洗衣服,從洗衣人的姿態看,好像都是女人。
土匪窩里的女人,自然都是被擄回來的良家女子,想到昨天晚上那個啞巴小姑娘,周士相搖了搖頭,知道這小姑娘肯定也是擄來的,不由為她們的命運感到擔心。可是轉念一想,自個現在自保尚無能力,又何來閑心操心這些女人,后世的正義感在眼下可是不值一錢的,況且現在兵慌馬亂的,這些個女人呆在土匪窩里似乎也并非是件壞事,至少,她們能保住命。與性命相比,貞節又算得了什么。
抬眼四處搜尋了下,卻是沒有發現胡老大他們的身影,連寨子里的其他男人也沒見著。
周士相奇怪,這人都去哪了?
正想去找時,那小姑娘卻拎著籃子來了,看到周士相也不停留,徑直進屋將桌上的碗筷收了,爾后仍和昨晚一樣低頭要走。
“等等。”周士相卻是一把抓住小姑娘的手,問她:“你可知胡老大他們在哪?”
小姑娘小手被陌生男人抓住,頓時急了,可不敢哭,只得急急的拿手朝遠處一間稍大的屋子指了指,待周士相回頭去看時,陡一用力便掙脫了周士相,然后一臉通紅的快步離開。
周士相光顧著自己的事了,沒有注意小姑娘的羞態,得到指點后,趕緊到那屋子去找人,小姑娘跑哪去了也沒看著。
到了那屋子外,周士相便聽里面有人在說話,鬧哄哄的,似是在爭吵什么。
周士相不知發生何事,猶豫著是否應當進去。正猶豫時,宋襄公卻看到了他,忙招手要他進來,周士相無奈便抬腿進了屋子。
一進屋子,便見里面擠了二三十人,胡老大和彭大柱他們也都在,而屋子里還坐著一個身著明朝官員服飾的年輕人,其身后站著四名佩刀的明軍。
出去時,周士相瞥見地上還扔著自己那根沾著血跡的鼠尾辮,便隨手撿起放進了懷中,對此,宋襄公他們并不在意。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雖然是被滿清強迫剔的發,這金錢鼠尾辮也著實丑陋,可畢竟是身上的發膚,就那么扔在地上,周士相總覺不妥,事后想來,許是身體前主人的古人思維在做崇吧。
一路上,又有幾個漢子從林中現身,隨后便默不作聲的跟在隊伍后面。等快到胡老大他們那寨子時,隊伍的人數已達到十幾個。從這些漢子靈敏的動作和對山路的熟悉程度來看,顯然是鉆慣了山溝的。
山路繞來繞去,四周又是漆黑一片,雖有火把照亮,可周士相還是有幾次險些摔倒,好在反應夠快,后邊的葛氏兄弟二人又及時搭救,故而才有驚無險。
就這么在山里轉了大半個時辰后,胡老大他們才帶周士相到了一處山谷,寨子便在這山谷之中。周士相四處看了眼,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判斷此地的具體位置。
進了寨子后,便有人過來招呼,胡老大吩咐人將那匹大青馬牽了過去,隨后便請周士相先去歇息,并沒有說要設宴招待,也沒有提其他的事。
如此安排,周士相自然也是樂意,本就是夢中被驚醒,眼下,還是困乏得很,若是再不休息,恐怕明日精力便要不濟了。
倒是趙四海對胡老大的安排有些埋怨,可他不敢和胡老大說什么,便只能將周士相拉到一邊,很是歉意的低聲說今日太晚,待明日再請他喝酒。周士相忙客氣了幾句,隨后便有人領著他到客房休息。
如此安排,周士相自然也是樂意,本就是夢中被驚醒,眼下,還是困乏得很,若是再不休息,恐怕明日精力便要不濟了。
倒是趙四海對胡老大的安排有些埋怨,可他不敢和胡老大說什么,便只能將周士相拉到一邊,很是歉意的低聲說今日太晚,待明日再請他喝酒。周士相忙客氣了幾句,隨后便有人領著他到客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