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更新了,總之還是那句話,漢兒不會太監。●⌒,
糧庫失火,梁標相出于私利不派人去救,帶著一干親信急急忙忙的上了座船,這邊還沒下令起錨,船下就有人跑過來尋他這總鎮大人了。
“梁大人在哪,梁大人在哪”
一路穿過營區趕到碼頭的千總郭鐵隆火急火燎的抓住他所看見的每一個兵,不斷的叫問著總兵大人在哪。碼頭上混亂一片,連問了幾個兵也沒問出影來,急得真是不行,直到碰見一個老紅旗水師的弟兄才知道梁標相已經上了船,一跺腳趕緊去尋梁標相的座船。
“總鎮大人可在船上總鎮大人可在船上”
“大人在船上,下面是哪個”
聽到下面叫喚,護衛梁標相上船的親兵中頓時有人應了聲,趴船舷上往下看,亂遭遭的一時也沒看清是誰在叫。
船板已被收起,郭鐵隆上不得船,只得叫道:“我是左營千總郭鐵隆,有要事要與總鎮大人說,煩請通報一聲”
“郭千總好,你等著”
那親兵識得左營郭鐵隆,聽聲音不假便應了去為他通傳。梁標相一聽左營郭鐵隆有要事要見自己,微一尋思便出了艙門來到船舷處,先是朝一片火光的營區看了一眼,面頰抽了幾抽后定了神色,朝正等得著急的郭鐵隆看去。卻未開口問他何事。
此時火光沖天,郭鐵隆一眼便看到出現在船舷處的梁標相,當下也顧不得關心總兵大人是否受驚。急著就叫道:“大人,營中失火非是天災,乃是有賊人潛入,還請大人火派兵捉拿賊人”
賊人潛入 郭鐵隆這話一說,船上不僅梁標相愣在那里,一眾上船的軍官也都怔住了。
見上面總兵大人沒反應,郭鐵隆也沒多想。又急忙道:“卑職手下一個把總叫賊人給抹了脖子,此事卑職親眼所見。斷假不了,此時賊人正在大營縱火,還請總鎮大人派兵捉拿,遲了這大營可就保不住了”
聞言。梁標相面色大變,營中失火和有人潛入放火可是兩碼事,前者可往天災上靠,后者卻是無法推卸責任,任他有一萬張嘴也沒法向尚可喜解說這事,說一千道一萬,賊人能進水師大營縱火,可見水師已煥散到何種地步。便是他心存了萬一不妙就扯旗出海或是投南明的念頭,這會也是感到心驚。畢竟眼下明眼人都看得出那南明小朝廷的年頭長不了,這天下遲早叫大清給一統了。這當口,做新朝的功臣和做舊朝的陪葬。誰輕誰重,他梁標相心里能沒桿秤出海和投明那都是不得已,乃是被逼上絕路為了保命才能使的法子,不到那最后一步,這法子可是萬萬不能使的幾個呼吸間,梁標相的臉色已是陰沉到極點。好個賊人,真當我廣東水師沒人嗎 不論事后如何向廣州交待軍糧被燒的事。梁標相只想立時將那賊人擒下亂刀分尸以泄心頭之恨,憤怒間,張嘴便要吩咐部下捉拿賊人,還未等他開口,耳畔便傳來了一聲巨響,緊接著腳下的座船猛的一晃,視線中陡得出現一團亮得不能再亮,大得不能再大的火團。那火團沖天而起,映亮了整個水師營區,無論是岸上還是水上都照得通紅,通紅。
巨響聲中,梁標相看到先前還在和自己說話的郭鐵隆整個人飛上了天空,隨著他一塊飛起的是無數的士兵木板磚塊不好,藥庫心剛顫了一下,梁標相整個人向后傾去,卻是爆炸的巨大沖擊波令得靠在碼頭上的船只全部劇烈的搖晃起來 劇烈的爆炸聲中,不論是清兵還是齊豪等太平軍的勇士全都被震住,沒有被炸死的清兵大多被掀翻在地,很多人的耳朵嗡嗡一片,耳膜出血的不在少數。火光過后,黑煙升起,沒有人知道黑煙中到底有什么。碼頭上66續續有清兵從地上爬起,他們或是愕然的望著眼前的黑煙,或是茫然的看著前面。
爆炸生時,齊豪正與兩個手下抱著木板浮在船下,在付出一個兄弟的性命后,他們成功的炸毀了兩艘戰船,可隨之他們再也無法炸船,因為他們的藥子已經進了水無法再使用。
趁著清軍還沒弄清楚狀況,齊豪帶著兩個跟了自己快十年的弟兄悄悄劃到另一艘船下,等到陳默那邊得手后便趁著混亂摸上這些船上去放火。
陳默那邊果然沒有叫齊豪失望,很快他們就看到水師營地大火四起,興奮間齊豪三人便要上船,可很快他們就現一大隊清兵護衛著一個將領到了碼頭,在那清將的指揮下,碼頭這邊很快恢復了秩序,一隊隊從營中跑出來的清兵在軍官的帶領下上船準備起錨。
無法上船的齊豪只能無奈的繼續躲在船下,他們沒辦法鑿沉這些船,只能盼著大火在清軍開船之前燒到碼頭來,要不然廣東水師的船就全跑了。
焦慮間,巨響傳來,爆炸的沖擊使得岸邊的江水猛的翻騰,一下將齊豪三人打入水中,等到三人再次冒出頭來時,岸上已是一片火光,四周的清軍船只除了那些較大的戰船,其余商船和漁船改裝的船只翻了近一半,頭頂上不時有木板。水面上也是一片狼藉,到處都是落水的清兵。
這爆炸是 齊豪激動不已,他敢肯定這爆炸定是陳默他們弄出來的,但他的視線再次落在岸上時,他的心迅下沉了起來。
他清楚的看到,岸上火光沖天,黑煙沖天,他不敢想象,在這如地獄般的場景中會有人活著 爆炸的確是從存儲藥子的藥庫響起,也的確是陳默弄出來的。此刻的他,說是死人卻還有一口氣,說是活人,可全身上下一片焦黑,如同烤熟一般。
陳默焦炭般的身軀動都動不了一下,兩眼卻睜在那里,看著四周的一切,看著自己的身體,他體會不到任何疼痛,只喃喃一句:“他娘個賣.逼.的,真他.媽.的響,響”
最后一個響字近乎不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