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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純潔的玩鬧

  胡媚娘打了水,給徐小樂洗臉洗腳。

  徐小樂本想故意挑些水出來,潑在胡姐姐身上,不過轉念一想自己已經不是十來歲的小孩子了,這樣也太過幼稚。然而理智如此,情緒上卻還是有些失落,只覺得長大實在沒有好處,還是小時候快活。

  他按下了調戲胡姐姐的心思,皮皮又正好過來爬他的后背,吱吱叫個不停。

  徐小樂只好放下腰背,手腳并用,爬著上床。

  胡媚娘也是個利索的人,實在受不了徐小樂這么磨蹭,啪地一聲打了他的屁股,訓道:“難怪你嫂嫂要打你,沒一刻不裝怪的!”

  徐小樂嘴咧開老大,臉上笑開了花,故意搖了搖屁股,道:“嫂子都是用棍子打,還是姐姐打得舒服。姐姐再打、姐姐再打。”

  他那種瘋魔似的笑法讓胡媚娘著實有些吃不消,只好硬板起面孔,說道:“快些乖乖躺下睡著,不許胡鬧了。”

  徐小樂啪地倒在床上,右手支著腦袋側臥,左手在屈起的大腿上上下摩挲:“美人姐姐,你還不上床么?”

  胡媚娘斜眼看他,笑意已經填滿了整間房間,彎腰端起水盆:“我這伺候人的命呦,哪有那么輕松就上床睡覺的福氣。”她起身略慢,說話時一雙眼睛只看泥漿一樣的洗腳水,突然聽到汩汩作響。

  正是徐小樂看著斜開領口中瀉露出來的春光,忍不住大大吞了口口水。

  胡媚娘端著水盆到了窗口,支起窗子,往外一潑,回身佯嗔道:“你這小鬼頭,又在胡思亂想什么?”

  徐小樂直坐起身子,雙手在空中虛抓:“美人姐姐,為何…這么大!”

  胡媚娘過去側身坐在床上,伸手便也是一記“毛栗子”,不過跟佟晚晴的比起來卻是天壤云泥之別了。她非但沒打得徐小樂肉痛,反倒叫這小賊爬了過來,眼巴巴地瞅著自己。

  胡媚娘就說:“你又不是第一天見我,不知道我姓什么,叫什么美人姐姐。”

  徐小樂認真道:“我就是十分高興的時候要叫你美人姐姐,若是分高興,便叫你胡姐姐。”

  胡媚娘故意問道:“那你不高興的時候,又要叫我什么?”

  徐小樂假意想了想,道:“我若是萬分不高興的時候,只要叫我看到你,便又有分高興了,還是要叫你胡姐姐。若是你肯給我香香面孔,我就幾十分高興啦,少不得要多叫幾聲美人姐姐。”

  胡媚娘笑得前俯后仰,突然聽到隔壁書房里傳來一聲咳嗽,連忙捂住嘴,瞪大了眼睛看著徐小樂。

  徐小樂也湊了上去,拼命睜著眼睛,心道:胡姐姐這眼睛真的是會說話呢!她分明是叫我小聲一些,別讓師叔祖和師父聽到我們說話。

  他就壓低聲音說:“好好,我小聲些,不叫他們聽到咱們的私房話。”

  胡媚娘松開手,湊近徐小樂的耳朵,低聲道:“誰跟你說私房話。我是叫你快快睡著,別吵了師叔祖和你師父。”她想了想,起身吹熄了燈,就著窗外投進來的星月之光,解開衣帶,脫下了外衣。

  徐小樂看得眼睛都直了,這可是他第一次看到嫂子之外的女子寬衣解帶。皮皮不知道什么時候也湊了上來,三兩下就跳到了徐小樂的頭上,同樣怔怔看著胡媚娘。

  胡媚娘手按在羅衫的衣領,見徐小樂癡癡地看著自己,不禁為自己一把年紀還能讓少年神魂顛倒而自得。自得之余卻又有些踟躕:若是不脫羅衫,這個天氣恐怕睡得會熱。若是脫了羅衫,里面可就只有一件抹胸了…

  她雖說徐小樂還不到避諱的年紀,但終究也是個大男孩,嘴上已經隱隱可以看見粗黑的絨毛,嗓音也有些變得低沉了。

  每夜隔墻私話,徐小樂這半大小子也有意無意地將話題往《經》、秘戲圖上引,要說他心中干干凈凈沒有半分齷蹉心思,胡媚娘是怎么都不肯信的。

  胡媚娘想著,身上卻有些發粘。五月是一年最熱的時候,晚間剛沖過澡,沒做什么事就又有些汗津津的了。她解開衣帶,褪下羅衫,往呆滯狀態的徐小樂臉上一掃,低聲道:“快些進去,我要趕蚊子睡覺啦。”

  徐小樂連忙退到墻邊,仍舊側著身看胡媚娘映射出月華銀毫的嬌軀。

  胡媚娘拿著羅衫在蚊帳里扇了扇,轉身上床,拉起蚊帳,輕輕擰了邊,塞在席子下面。她平躺睡下,轉頭對徐小樂道:“你快點和你兄弟一起睡覺,明天還要早起背書。

  徐小樂這才發覺皮皮就趴在他頭頂。他便將皮皮抱下來,腿就要從胡媚娘身上跨過去,小聲道:“借過,借過。我叫皮皮自己睡外面,免得睡著了壓到他。”

  胡媚娘長嘆一口氣,壓低聲音訓道:“你這是不想好好睡覺了!你在這樣胡鬧,我就把你趕出去!”

  徐小樂裝作一本正經道:“我可沒有胡鬧。姐姐要是怕皮皮被蚊子咬,那我便不把他送出去了。左右不過就是姐姐一句話的事,姐姐不說我怎么知道呢?姐姐若是說了,我肯定會聽的呀…哎呦!”

  胡媚娘終于知道了佟晚晴的感受,覺得自己錯怪了佟女俠,有些人真的不是靠言語就能教育好的。

  于是,胡媚娘也動手了。

  只可惜胡媚娘不像佟晚晴那樣有功夫底子,徐小樂又是皮厚肉糙被打慣的,不覺得疼就不會害怕,還以為胡姐姐也在跟他玩笑呢,鬧得更起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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