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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5章 開工

  如果一個運動項目本身就是熱門大眾的項目,那么從事這個項目的運動員比較容易出名,人一旦出名了,賺錢也不會很難,比如說田徑、游泳、足球、籃球等熱門大眾項目。

  對中國運動員來說,如果從事的是比較小眾的運動,不拿個奧運冠軍估計很難出名,比如說擊劍。

  擊劍這個運動要分區域看待,它在歐洲絕對不算小眾,但在中國的受眾比斯諾克更少。

  不少中國百姓大致了解斯諾克的基本規則,一擊紅球一擊彩球,誰分高誰獲勝。

  而大多數普通百姓分不清重劍、花劍、佩劍的區別,對于擊劍運動只有一個模糊的概念,兩人拿劍你捅我我戳你,至于要捅到什么程度才算獲勝,知道的人恐怕不多。

  有人說杜柯作死,放著大熱的游泳、田徑不玩,要去玩擊劍、斯諾克。

  杜柯參觀完了自己的新地盤,總體來說比較滿意這個基地,他笑著問胡興:“胡總,你覺得我是在作死嗎?”

  “不不!”胡興趕緊擺手,“杜董你專門扶持我國的冷門項目、弱項,功德無量啊!我想這也是國家、體總、劍協一路給你綠燈的原因之一吧。”

  胡興挺會說話,雖然有點馬屁成分,但杜柯聽了心情也不錯:“熱上加熱,這不難。將冷菜冷飯炒的熱氣騰騰、香味撲鼻,這很有難度。胡總,你召集俱樂部全體員工、劍手,我跟大家見個面。”

  十分鐘后,在行政樓會議室,杜柯見到了俱樂部的全體成員。

  成員包括:

  總經理胡興、人事、財務、后勤、公關等行政領域的員工。

  教練、劍手等業務領域的一線人員。

  原威華擊劍俱樂部主要的盈利渠道有兩種,一是面向社會招收擊劍學員,學費挺昂貴的,一位學員學完最便宜的初級擊劍課程,費用是2萬4千元。中級班、高級班、成人速成班的學費更貴。

  另一種盈利渠道是派遣俱樂部職業劍手參加中國擊劍俱樂部聯賽,獎金三七分,劍手拿三、俱樂部拿七。

  本來還有第三種也是利潤最可觀的一種,即中國擊劍俱樂部聯賽的轉播分紅。

  但自從2009年首賽季擊劍俱樂部聯賽起,全國58家擊劍俱樂部沒有拿過一分錢的轉播分紅,因為中國劍協沒有把擊劍聯賽的轉播權賣出去,沒人愿意買啊。

  中超足球聯賽的轉播權賣了80億軟妹幣,中國擊劍俱樂部聯賽轉播權低價拋售也沒人要,天壤之別。

  七年來,威華擊劍俱樂部一直在虧損,雖然學費不低,但一年就賺不到60個學員的學費,入不敷出。

  中國擊劍俱樂部聯賽的獎金其實也不多,還沒學費多。

  原老板撤資的時候跟中國劍協大吵了一架:“你們劍協忽悠了我7年!什么擊劍運動在中國迎來了春天、高額的分紅,都特么是騙人的鬼話!”

  總而言之原老板投資擊劍俱樂部失敗,因為他玩不起了,等不起了。

  杜柯跟各位員工見過面之后,做出了指示:“從明日起,我們公爵擊劍俱樂部恢復營業,面向社會招收學員,請教學口的教練員們做好準備。聯賽口的劍手、教練即日起恢復訓練,備戰2017賽季擊劍俱樂部聯賽。俱樂部各項制度照舊,2017年1月1日起,各員工基本工資上調10,就這樣,散會,大家去忙吧。”

  “好!”

  “杜董英明!”

  各員工拍手稱贊,情緒高昂。

  杜柯出任老板之后迅速贏得民心,他的個人魅力和影響力以及雷厲風行的領導手段,讓原本停業一個月、死氣沉沉的俱樂部恢復了活力。

  大家都有得忙了,不久之后又會普調工資,當然不會再胡思亂想。

  杜柯緊接著下達了新的指示,他讓胡興在健身中心收拾出一間屋子,將那里改造為臺球室,買三張球桌,斯諾克、八球、九球的球桌各一張,球、球桿、套筒、架桿、巧克、以及相關備件盡管多買,不差錢。

  胡興也不多問,老板要他干嘛,照辦就是了。

  胡興在兩天之內就按杜柯的要求將臺球室布置好了,11月11日光棍節這天,杜柯迎來了他的斯諾克教練,前香港職業斯諾克球手黃鑒坤。

  杜柯刻錄一張臺球頁,不就能打斯諾克了嗎,為什么還要請教練?

  因為表面工作要做好。

  從來沒有接受過專業的斯諾克訓練,忽然就變成高手了,難以解釋。

  所以杜柯發表了公開聲明,說自己聘請了高水平的斯諾克教練,即將開始進行正規而專業的訓練。

  俱樂部臺球室內,杜柯見到了自己的斯諾克教練黃鑒坤,實際上這是他首次見到自己的私人斯諾克教練。

  見到黃鑒坤之后,杜柯終于明白了,為什么這位職業球手29歲就退役了…其實黃鑒坤26歲時就退役了,三年前退的。

  黃鑒坤長的很瘦,黑黑的,乍一看有點像古天樂,他啥也沒帶,就背了個球桿盒,里面全是球桿。

  黃鑒坤的臉上有一條傷疤,從前額拉到左臉頰,看上去有些猙獰。

  斯諾克是紳士運動,球手們十分注重個人形象,黃鑒坤26歲就退役了,因為他的形象毀了。三年前的一場意外車禍,使黃鑒坤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杜柯剛見到黃鑒坤時還挺心疼他,正是黃金年齡卻不得已退役,可惜啊。

  但黃鑒坤有自己的性格,他并不因為杜柯是自己的雇主、是大明星,就對杜柯點頭哈腰。

  簡單寒暄之后,黃鑒坤立即進入了工作狀態,他走到斯諾克球桌旁,不知從拿里摸出來一副白色手套戴上。

  黃鑒坤將右手按在臺呢上,不停撫摸臺呢,橫著摸、豎著摸,從庫頂摸到庫底,時而皺眉、時候滿足,手式溫柔,眼神炯炯。

  “哎喲我去,不會請了個戀物癖吧?”杜柯心說哥你可別坑我,我并不計較阿坤教練的容貌,也很同情他的不幸遭遇,但這位老兄的行為很古怪啊!他摸球桌摸了半天,就跟摸女人一樣。

  終于,黃鑒坤摸完了球桌,他搖搖頭對杜柯說到:“這球桌質量很差,換!”一臉權威的神情,好像他才是這里的主人。

  “星牌,專賣店買的,最好的牌子。”杜柯心說你初來乍到脾氣還不小,可以,很強勢。

  黃鑒坤很固執:“臺呢不平,質感很爛,這種臺呢摩擦力根本練不出來登桿走位,這是誰買的球桌?如果你想參加世錦賽的話,就換張球桌。”

  然后黃鑒坤又把杜柯買的球桿檢查了一遍,得出結論:“你買的這些斯諾克球桿,沒有一支是白蠟木加檀木的手工桿,球桿硬度不夠,很多桿法打不出完美效果,而斯諾克贏就贏在絲毫之間。合格的球桿我帶來了,但球桌必須換。”

  杜柯沒聽太明白,但覺得這位疤男教練說的好像很厲害的樣子。行了行了,換就換吧,能唬住我杜柯,想必也不是來混飯吃的水貨教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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