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后,杜柯累趴下了,他對后援組成員說到:“刷一張公路賽的奧運門票,真心累啊。”他耗時四個多小時騎行了166.6公里,以寡敵眾、一路被纏斗,這才獲得了公路自行車賽的奧運參賽資格。
“辛苦了、受累了。”陸順遞給杜柯一瓶礦泉水加兩粒鹽丸。
杜柯就著礦泉水磕鹽丸,原地回血。隊醫幫他按摩大腿肌肉,技師檢查著杜柯剛才的比賽用車,看看哪些零件可以繼續改進。
中國隊的觀察員們回到了出發區,正在熱烈議論剛結束的比賽,神采飛揚。
刷慣了金牌、破慣了世界紀錄的杜柯,不過是拿到了公路自行車亞錦賽的亞軍,卻讓整個后援團隊歡欣鼓舞。
對于積弱已久的中國公路自行車項目來說,有一位中國選手能去參加奧運會,這已算是重大勝利,值得慶賀。確實無人可用啊,否則也不會讓杜柯一人單挑人家一支隊伍。
帶著一張來之不易的奧運門票,中國自行車隊班師回朝。
杜柯還在返程飛機上的同時,國際自行車聯盟(uci)的幾位官員在看錄像回放。
“亞洲公路自行車錦標賽的影響力并不大,但我們必須承認,伊豆賽道上的這場男子大組賽堪稱經典。”一位白人官員說到。
“杜柯,又是他,我記得他去年在馬六甲山地賽道上,已經拿到了山地自行車賽的奧運資格。”這是一位亞洲官員。
“你們不覺得杜柯在這場大組賽中,幾次高速進攻很有觀賞性嗎?如此大的橫風之下,杜柯好幾次把速度提到了60公里時以上,最后一圈中達到頂峰值70公里,簡直是激動人心!”
“確實激動人心,但很可惜,他無法參加里約奧運的大組賽。”
“為什么?”
“因為我們uci安排的里約奧運大組賽,出發時間是里約時間早上7點半,里約賽道全程長度為220公里,即使杜柯全程保持40公里以上的時速,也需要5個小時完成比賽。”
“是啊,這有什么問題嗎?”
“問題就是,當天下午13點,游泳有三個男子單項的預賽陸續開始進行,所以杜柯會為了一個自行車大組賽,而放棄三個游泳單項嗎?騎了220公里之后,他需要在一小時內趕到游泳館,然后立即參加三場游泳預賽,我覺得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除非他是超人。而他今天騎了166公里就已經疲憊不堪,如果騎行220公里的話,呵呵。”
“哦,好像確實如此,那他跑來伊豆搶公路賽的奧運門票干嘛?”
“奧運會的個人計時賽和大組賽共享一張門票,所以我認為杜柯不會參加奧運會的大組賽,而會參加itt,畢竟itt就騎幾十公里、一個多小時就完賽了。”
“哎,有點可惜,我很期待杜柯能在奧運大組賽中大戰牛逼轟轟的弗魯姆啊…”
關注杜柯的國際體育組織不僅僅只有uci,聘請杜柯擔任形象大使的國際泳聯,他們在世界各地都有眼線。
國際泳聯有些不淡定了,什么情況?杜柯你去參加山地自行車賽沒事啊,反正奧運會山地自行車賽跟游泳比賽不沖突,但你刷公路賽的奧運門票,這又是鬧哪般?難道你會為了一個公路自行車賽,而放棄200自、100仰和4100米自由泳接力三個游泳單項嗎?
國際泳聯立即和中國泳協聯系上了,詢問杜柯的思想動態。
中國泳協表示不太清楚,確實不太清楚。
中國田協這邊,也接到了國際田聯的咨詢。杜柯如果參加里約奧運山地自行車賽,多多少少會影響到當天他的田徑單項。
中國田協表示:這個事情我們不太了解,但我們會密切關注杜柯的最新動向。
國際泳聯、國際田聯恨死了國際自行車聯盟,一個破自行車比賽,動不動就比一個多小時、甚至五六個小時,還有沒有人性?
其實國際射聯也在關注杜柯,因為杜柯有可能參加里約奧運男子50米步槍臥射單項。
fina、iaaf、uci、國際射聯、體總游泳中心、田管中心、自劍中心、射擊射箭中心及下屬各協會,這些國際國內的體育機構都在找杜柯的人,想確認一下杜柯的里約奧運最終賽程安排。
真是熱鬧非凡。
杜柯到了首都機場之后,給體總辦公廳陳主任去了個電話:“陳主任,幫我應付一下四個大項的國內外組織,就說我最近很忙,近期內會正式公布我的奧運日程。”
剛比完一場高強度的公路賽,身心皆疲,杜柯需要放松心情,調劑一下。
完事杜柯低調來到首都近郊的金楓名居別墅山莊,視察他的七千萬別墅。
7街2號的這幢三層獨棟,就是杜柯在首都的落腳之處。
別墅庭院外的道路上停著一輛大貨車,身穿統一藍色制服的搬運師傅們正在往別墅內搬運家具。
蘇云穿著羽絨服,站在庭院內進行指揮:“師傅,先搬衣柜,對對,就這個,搬到三樓…搬這個屏風要小心一點啊,容易碎…來來來,辛苦了。”然后一位師傅塞了個紅包,內裝1000塊現金。
帶頭的師傅掂量掂量紅包,有點意外,遂客氣而尊敬的說到:“老板,您給的太多了,給一半就行。”
蘇云:“師傅你就拿著吧,這么冷的天,零下好幾度,你們確實辛苦了。多出來的工時費,就算是我請幾位師傅吃了頓飯吧。”
帶頭師傅不再拒絕,道了句謝謝老板,便將紅包收入囊中。
幾位年輕的搬運工不停打量著蘇云,紛紛稱贊:“這家的闊太年輕漂亮又爽快,我喜歡!”
“喜歡有毛用,送你你也養不起。就這一車家具,你不吃不喝攢好幾年的錢,也買不起一件。”
“哎,也是,白富美只能遠觀,給我我也養不起。話說這家的男主人呢?這個月內,我這是第三次給這家送家具了,從沒見過男主人,都是這位白富美闊太在忙里忙外。她可真能干啊,莫非這家沒有男主人,就她一個人住?”
帶頭師傅過來踹了年輕小工一腳,喝斥道:“打聽客戶的干嘛?干咱們這行就得守這行的規矩,撤了撤了,收工。”
“老板,我們先走了,后續還有什么需求,可以給我們經理打電話。”帶頭師傅和幾個小工上了貨車,禮貌客氣的跟蘇云作別,然后開車離開。
蘇云正準備進屋,忽然眼前一黑,雙眼被一雙手掌捂住了,她耳邊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闊太,辛苦了,你真能干。”
蘇云又驚又喜,卻故意做出嬌嗔狀:“死鬼,你再不回來,老娘都快要忘記你長啥樣了。”
男子忽然抱起蘇云,大步流星走入別墅內部。
幾分鐘后,蘇云有點抓狂的喊著:“杜柯,床單還沒買呢,你怎么老是這樣,一回家就急著撲倒人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