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方總想著能用最少的成本雇傭最肯干活、最聽話的員工,勞動者則千方百計想從資方手里多摳幾兩銀子。
勞資雙方的矛盾歸根到底就是一個字:錢。
兩個字就是:利益。
尼克公司想用一個中長約套牢杜柯,無非就是想圖個中長期的利益。
馬建國自己也說了,他們公司賣c羅的同款球鞋,每年都能賺取相當可觀的巨額利潤,c羅對他們來說就是棵搖錢樹,他們當然要在c羅職業生涯的黃金期把他套牢。
杜柯也具備搖錢樹的潛力,尼克公司自然也想長期套牢杜柯。
很多事情大家心知肚明,自己前進一步、迫使對付妥協,就要看自己手中的籌碼夠不夠分量了。
杜柯現在反而不急了,能有一雙頂級跑鞋固然最好,沒有就算了唄。
他手中握有一份很夠分量的籌碼,那就是他不僅僅只會跑步、跳高而已,他賴以成名的項目是游泳,游泳運動不需要穿鞋也可進行。
退一萬步,如果有天杜柯在田徑賽場遇見了博爾特、加特林、泰森蓋伊等頂級短跑選手,人家都有超級跑鞋而他就穿著一雙普通跑鞋,沒事,開輪狂暴頂住。
只要能一戰擊殺上述幾位頂級選手中的一位,看尼克公司到時候會不會妥協退讓?
杜柯想要一雙超級跑鞋的長遠考慮,其實是為了挑戰他自己。
聊來聊去,杜柯和馬建國在續一年還是兩年的合同問題上實在是無法達成共識,杜柯想撤退了,再談下去也沒意義了。
正好,這時杜柯的手機響了,他一看來電顯示:蘇云。
杜柯禮貌的跟馬建國說我接個電話,馬建國說請自便。
杜柯接通電話:“喂,找我?”
蘇云:“你什么時候回來啊?我倒大霉了…咦,杜柯你在哪呢?你那邊好吵啊!”
杜柯:“在外面跟朋友談事情。”
蘇云:“那你幾點回?”
杜柯:“回哪?”
蘇云:“回你的新房子啊,我鑰匙找不著了,你得回家鎖門。”
杜柯:“馬上就回,半小時之內到家。”他也想走了,正好有說詞。
馬建國也不強行挽留杜柯,因為杜柯喝了點酒,馬建國就讓自己的司機開車送杜柯回家。
從酒吧到杜柯新房子的那個小區,半小時車程。但在回家的一條必經之路上,前面有車出事故了,給堵上了。
路上折騰了兩小時,杜柯才回到他的新房子。
進門之后,杜柯發現蘇云坐在沙發上發呆。
“咦?沙發買回來了。”杜柯坐到沙發上,坐到蘇云身邊,他拍了拍沙發試試手感,很滿意:“這套沙發的顏色我很喜歡,手感也很舒服,所以我相信你的眼光,蘇云,辛苦了。”
說著說著,蘇云還在發呆。
自從進門之后,杜柯發現蘇云居然一句話都沒說,這不正常。
杜柯近距離仔細觀察蘇云的表情,發現她不是在發呆,而是在…生氣?
忽然,蘇云聳聳鼻子,皺了皺眉頭,終于開口了:“你喝酒了?”
杜柯也不否認:“喝了點,沒喝多少。在外面應酬嘛,沒辦法。”
蘇云又不說話了,繼續生著氣發呆。
“這…”杜柯也拿不準蘇云為何忽然跟個怨婦似的,他環顧客廳一周,發現多了不少家當,沙發、茶幾、電視柜、鞋柜、餐桌、椅子…客廳家具基本上全被蘇云買回來了。
杜柯起身,向臥室走去。
四個房間,主臥、客房、兒童房的三張床床墊都買回來了,套個床套、擺個枕頭、鋪床被子就能睡覺了,床頭柜也買了,蘇云根據三個房間的不同作用,買了三件風格不同的床頭柜。書房沒有床,但書柜和書桌都擺好了。除了衣柜,房間里的家具基本都購置齊活了。
總而言之,杜柯這套新房子里90的家具,蘇云在十天內都給他采辦到位了。
杜柯交代的事情,蘇云以高效認真的態度快速對應,這讓杜柯很感動,他回到客廳,再次坐到蘇云身邊。
蘇云忽然掏出一張銀行卡擱茶幾上,“這是你的卡,你拿回去。家具我幫你買完了,還差衣柜沒送來,家具城說這兩天就會送過來。房間和客廳的窗簾我已經請師傅來量過尺了,他們這幾天會上門裝窗簾。一些小物件、飾品裝飾,你有空自己去采購吧。哦,今天家具城的師傅來裝床,我跟他們一起折騰,不知道把大門鑰匙給折騰到哪去了,找不著了,安全起見,你明天去換套門鎖為妙。你安排我辦的事情我給你辦完了,我走了。”
說完,蘇云起身,要走的樣子。
杜柯這時發現,蘇云的右臂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像是被重物砸到產生的淤青,或者是磕碰到硬物上了。
杜柯拉住蘇云的胳膊,關切又心疼的詢問:“你胳膊是怎么回事?擺弄家具時磕傷的?”
蘇云一把甩開杜柯的手,她再也端不住了,淚水在眼眶中打轉,激動、委屈、我的心思你何時才能懂等各種情緒夾雜在一起,沸騰的情緒導致蘇云有些歇斯底里的哭訴:“杜柯,我知道你很忙,所以你把我當男人用、甚至當牲口用,我也愿意幫你分擔生活中的瑣事。這一個多禮拜我什么事都沒干,南港幾家有名的家具城我都跑遍了,就這張沙發,今天送過來的,我跑了七處家具城、幾十個沙發檔口,才按你的要求找到了這種風格的沙發。我不怕辛苦,只怕不被理解,杜柯你懂嗎?懂嗎!”
杜柯再次拉住蘇云的手,強行把她拉回到沙發上坐下。
蘇云掙扎、反抗,無奈杜柯的力量、敏捷、爆發力、耐力、體質等屬性都是國際級的,她再怎么反抗也無法掙脫杜柯的控制。
杜柯順勢把蘇云拉到懷中,柔聲說到:“我怎么不理解你了?”
蘇云也沒力氣繼續反抗了,反抗了也沒用,她氣呼呼的說:“老娘給你累死累活的采購家當,你倒好,花天酒地、紙醉金迷,說半小時之內到家,結果兩小時之后才回來!杜柯你老實交代,是不是去夜店鬼混了?”
杜柯:“去了夜店,但沒鬼混,就喝了一小杯酒,我剛才在和尼克公司的負責人談合同問題。回家的時候路上堵車,所以就回來晚了點。”
“我很好騙是吧?”蘇云將信將疑。
杜柯笑道:“那如何能證明我沒騙你?要不現在來一發?上次我跑進10秒之內,你答應過陪我睡覺,我看今晚花好月圓,正適合睡覺。”
蘇云的臉已經紅到了脖子根,她把小蘋果一樣紅的小臉埋在杜柯胸口,喃喃道:“你就會欺負我…”
一對年輕男女、青梅竹馬,小時候他們兩小無猜,一起洗過澡、睡過覺,那是單純的孩童友誼。
而現在他們都長大了,肌膚相親、依偎在一起,剛才的拌嘴斗氣反而成了某種渲染氣氛的前戲,他們不再隱藏內心的渴望,而是順其自然…
忽然,蘇云驚呼:“客廳沒裝窗簾!”
杜柯:“房間也沒窗簾,而且床上沒有寢具…沒事,樓距遠,對面鄰居看不清。”
蘇云用小到不能再小的聲音嬌喘到:“那你把燈關了…人家害羞…”
杜柯嘿嘿一笑:“燈關了我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