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記者們的注視下,卡翁達率先開口了,他滿臉笑容的恭維了齊盧巴兩句:“齊盧巴先生是個非常博學、非常有想法的人,在剛剛的交流中,他的很多想法都讓我深感欽佩。燃文小說 花花餃子眾人抬,齊盧巴也同樣是笑容滿臉:“總統先生太客氣了,事實上總統先生的睿智更讓我感到震驚,面對他,我感覺自己面對著深不可測的大海,對于很多問題,總統先生都有敏銳而獨到的看法,我迫切的如果有機會,我希望今后能夠有更多的機會與他進行交流…”
帶隊的總編不停小聲的向自己的記者們確認著:“記下來了嗎?都記下來了嗎?”
“都記下來了。”
“再確認一遍,絕對不能有任何的疏漏!”
“好的。”做速記的記者小聲的應道,對于總編的要求絲毫沒有覺得過分,他也覺得哪怕記錯了一個字,那也是一種莫大的罪過。
新聞發布會結束,所有的記者們在松了一口氣之余,一個個激動不已:果然像之前猜測的那樣,卡翁達先生和齊盧巴先生對彼此還是比較欣賞的,這兩個人,一個銳意進取,一個穩重乳如山,如果他們兩個人能夠攜手合作,贊比亞人民就太幸福了,恐怕用不了多少年,贊比亞人民就能夠過上幸福的日子…
“噠噠噠…”
“轟…”
一陣槍聲和爆炸聲響起,所有正在目送卡翁達的車隊里去的記者們全都猝不及防的看著陷入了火海中的卡翁達的車隊,腦子完全反應不過來:只是什么情況?怎么會有槍聲?怎么會有爆炸?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剛剛走進大門口的齊盧巴,聽到驟然響起的爆炸聲和槍聲,臉色頓時一變,剛要回頭看看發生了什么情況,卻被安保人員簇擁著,以最快的速度沖了進去顯然,齊盧巴居住的這棟別墅是有一定抵御武裝攻擊的能力的。
看著陷入了火海中的卡翁達的車隊,再看看已經大門緊閉的齊盧巴的別墅,所有的記者們全傻了,甚至連多年鍛煉出來的本能在槍聲響起的時候以最快的速度躲開這一點,都給忘記了。
“上帝啊!我看到了什么?”一聲尖利的慘叫聲忽然響起來:“有人在暗殺總統?”
暗殺總統?!
聽到這個聲音,所有人齊刷刷的打了個哆嗦,他們這才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卡翁達不但是下一屆總統的候選人,同時還是本屆政府的現任總統!
尼麻痹!
所有目睹著這一切的記者們都憤怒了:不管這起襲擊事件是誰干的,但他暗殺的可是我們國家的現任總統!
這是在向贊比亞宣戰!
有反應快的記者,立刻拿起相機開始拍照。
看到有人在拍照,其他的記者也紛紛反應過來,拿起相機就是一陣噼里啪啦這是個大新聞啊,按說今天的這個會面已經算是贊比亞的大事了,但與卡翁達總統遇襲比起來,今天的這個見面簡直連個鼻屎都不算!
只是在拍照的同時,一個疑問幾乎在所有人心中同時升起:卡翁達先生的遇襲,與這次的來訪是不是有什么關系呢?與齊盧巴先生又有什么關系?
沒有人是傻子,這些天來齊盧巴先生的遇襲事件可是大新聞,基于媒體從業人員的敏感性,一個驚悚的可能幾乎立刻就浮現在他們心中:會不會是卡翁達先襲擊了齊盧巴先生,然后齊盧巴先生借著這次的機會準備殺了卡翁達?
不是么有這個可能啊。
雖然現在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證明這一點,但這種事情還要什么證據?
如果當真是這樣,那…
所有人都不知道該怎么說話了。
唯一讓親眼目睹這一切的記者們心中慶幸的是,卡翁達總統的這個車隊似乎擁有一定的防彈能力,車隊沖出了伏擊區,揚長而去。
“剛剛到底發生了什么?”終于進了別墅里的安全屋的齊盧巴,這才松了一口氣,向身旁的安保人員問道:“那個槍聲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似乎有人對卡翁達的車隊發起了襲擊。”安保隊長一臉的憂心忡忡:作為齊盧巴的安保隊長,他當然知道這個問題有多嚴重。
“什么?那是卡翁達遇襲?”饒是齊盧巴是標準的黑人,但聽到這個消息,他的臉色也瞬間白了:“你確定?”
“是的,我很確定。”
“…”齊盧巴瞬間癱進了椅子里:出大事了!
作為總統候選人、作為前段時間遇襲事件的總導演,齊盧巴遠比任何都清楚這起事件的嚴重性:自己好歹也只是個總統候選人,但卡翁達可是現任總統!現任總統遇襲,對于任何一個國家來說,這都是極其嚴重的挑釁行為!
如果是其他時間也就罷了,但在這個敏感的時候,媒體和大眾會怎么看?不用想,他腦中就已經知道了媒體和普通大眾心中的邏輯:
首先,齊盧巴遇襲了,所有人都認為是卡翁達干的,哪怕齊盧巴再三在媒體上表示他相信這件事不是卡翁達做的,很多人也堅信這件事就是卡翁達干的;
但是緊接著,卡翁達在努力自證清白的同時表示要去探望齊盧巴,并且愿意就一些問題向齊盧巴請教,齊盧巴也同意了,但就在雙方愉快的進行了交流、卡翁達返程的時候,齊盧巴總統的車隊遇襲了!
就在齊盧巴居住的別墅附近!
說這件事是卡翁達自導自演,那是絕對不會有人信的,卡翁達怎么可能有本事在齊盧巴的別墅附近布置一支這么強大的武裝力量而不被齊盧巴的安保人員發現?所以誰最有可能是兇手?毫無疑問,齊盧巴的嫌疑最大!
齊盧巴知道啊,這件事絕對跟自己沒有一毛錢的關系,但是,誰會信呢?想到明天劇降的支持率,一時間,齊盧巴心亂如麻。好一會兒,他忽然想起來一件事,整個人像是一條大馬哈魚一般跳起來,整個人如同瘋了一樣:“快!快吧電話給我!”
卡翁達在拜訪齊盧巴后,返程的路上遇襲!
這個新聞一出來,贊比亞乃至整個非洲甚至瞬間為之失聲,沒有人說出話。所有人都被這個新聞當中蘊藏的信息給嚇傻了。
不過很快,贊比亞乃至整個非洲就瞬間沸騰起來:不管卡翁達能否成功當選贊比亞的下一任總統,但他終究還是現任總統,在任何一個國家,針對現任總統的暗殺行為都可以看做是對這個國家的嚴重挑釁,如果是另外一個國家發起的,基本上就要爆發一場戰爭了當然,如果是美國人搞的,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無數的記者和媒體蜂擁到總統府,希望得到卡翁達遇襲的進一步的消息,但面對這些媒體,總統府的回答只有一句:無可奉告!
哪怕是詢問總統是否受傷的,也同樣是無可奉告。
也有媒體去采訪齊盧巴,面對媒體和鏡頭,齊盧巴的表情很憔悴:“是的,我知道,對于這一切,我無比震驚,我不敢相信這種事情竟然就發生在贊比亞、發生在我的身邊…”
話還沒說完,就有記者打斷了他的話:“但是現在有很多聲音,認為這件事和您有關聯,齊盧巴先生,您怎么看?”
我怎么看?你們說我能怎么看?齊盧巴氣急,但是他也知道,這個時候,自己不能表露出任何的不耐煩,一臉沉痛的表示:“卡翁達總統是我十分欽佩的人,這次的競選,是一次上帝都在關注的、公平公正的競選,上帝知道,這件事絕對不是我做的…”
“但是您怎么解釋在襲擊發生的第一時間,您關上了別墅的大門?”有參與了昨天采訪的記者,立刻提出了一個尖銳的問題:“如果您不關大門,說不定總統先生可以躲進來。”
“我要糾正一下,卡翁達先生的車隊是從我這兒離開的,如果他要重新回來,就要停下、掉頭,我特意向我的安保隊長請教了這個問題,他告訴我,對于一支有重要人物的車隊來說,在發生危險情況的時候,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在第一時間護送要員離開,停下來掉頭這種事情是絕對不允許的。
我對這件事深表震驚,對于這種恐怖襲擊行為表示嚴厲的譴責,在昨天與總統先生的會談中,我們談到了恐怖襲擊的問題,我們有同樣的看法,認為對于任何性質的恐怖襲擊行為都必須給予重點打擊,如果我能當選總統,恐怖行為將會是重點打擊的犯罪行為。”
齊盧巴一臉的沉痛。
在來訪的記者當中,終究還是有齊盧巴的人的,立刻有記者大聲問起:“齊盧巴先生,您能猜測一下這起恐怖襲擊是誰干的嗎?另外,您覺得總統先生的這次遇襲,與您上次的遇襲有什么關聯?”
聰明啊!
齊盧巴這才松了一口氣,說道:“在沒有更多的證據之前,我沒法做出任何有依據的判斷,不過就我個人來說,我認為兩者是有關聯的。”
“您能說的詳細一點嗎?”
齊盧巴點點頭,說道:“當然可以,就像上次我遭遇槍擊一樣,有很多媒體認為這件事可能與卡翁達先生有關系,但我堅決認為這件事與卡翁達先生沒有任何的關聯,卡翁達先生是一個光明正大的政治家;這一次也一樣,有很多人認為這件事與我有關聯,在沒有證據證明這些之前,我沒法為自己辯解什么,但我想要說的是,這會不會是一個陰謀呢?”
“陰謀?”齊盧巴這話一出來,記者們頓時一陣騷動,他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說法。
“沒錯,就是陰謀,”齊盧巴說道:“中國人有句話,叫做‘鶴蚌相爭,漁翁得利’,我所說的陰謀,就是是否有這么一種可能,即有人在暗中推動這件事,目的就是讓我和卡翁達先生兩敗俱傷,然后他們得到最大的好處?”
不等記者們說話,齊盧巴再次說道:“我知道,到現在為止,仍舊不能排除我與這件事有關系的可能,但大家想想,我說的這種可能有沒有?”
記者們不由自主的點頭,哪怕是之前堅決認為這起襲擊事件就是齊盧巴策劃的人,也不由自主的被他說服了:的確,結合現有的證據來說,他齊盧巴的可能性當然不能排除,但也不能排除這件事是有人在背后搞鬼的可能。
更多的記者們的臉色都變了:如果真的被齊盧巴說中了,是有人在背后搞鬼,那他的目的是什么?
在所有人的嚴重,卡翁達和齊盧巴無疑是最適合成為贊比亞總統的人,如果這兩個人先后死了,最終都沒有成為贊比亞的總統,那么等待贊比亞這個貧窮落后的國家的將會是什么?
想到這嚴重的后果,不少記者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說不定贊比亞就完了!
看著記者們臉上猶豫和遲疑的表情,齊盧巴終于松了一口氣:總算是起作用了。他望著眼前的記者們,無比誠懇的道:“先生們,你們的信息比我快,如果有看卡翁達先生的任何消息,請在第一時間通知我。”
“好的。”有記者下意識的點頭。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下午,總統府終于宣布了卡翁達總統遇襲的最新進展情況:卡翁達總統左上臂中了一槍,右腿也有一出擦傷,但軀干位置沒有受傷,沒有太大的問題,只是車隊成員以及安保人員更是有多人負傷。
總統府隨即還表示,已經責令相關部門對這起事件以及之前的齊盧巴遇襲事件進行嚴查,在最短的事件內給全國民眾一個交待,此外,總統先生將于三天后發表公開演講。
這個消息一出,舉國歡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