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位姓張的女士說過一句名言:比天空還大的是人類的心靈,其中通往女人心靈的通道就是那啥。
蘇辰深以為然。
他驚喜的發現,只是過了一夜,自己悄無聲息的就多了一千氣運值。
他甚至有一種預感,很快,氣運值還會值加,畢竟有些彎要轉過來,需要一點點時間。
還差幾百氣運就可以推演四轉功法,目標眼見得就能達到。
得不全對,他來到東山望天崖上,并不是吸取大日紫氣修練。
到了如今這個境界,他早就不拘泥于修煉的形式和環境,只不過是想要找一個清靜一點的地方,來熟練自己突然變化的真元法力。
綿綿汩汩的亮金色真元,變得如同水晶般半透明,雖然總量上沒有什么變化,但其質地似乎有了很大提高。
他抽出五毒仙劍,伸手一指,劍光閃動著就懸浮身前。
心念一動,身上真氣就如伸出了無數觸手一般,向著劍身探去。
與往常不同的是,這一次的真元灌注,就如同行走在血肉身軀之中。
劍,再不是劍,而象是一條手臂。
他甚至能感應到其中有著無數的筋絡血管。
劍身顫抖著錚鳴著,泛起金色光暈,向四面八方散射而去。
光芒一漲一縮,如同嬰兒般張開大嘴大口大口吞吸。
隨著真元法力的輸入,蘇辰驚奇的發現,五毒仙劍在緩緩縮小。
他心里大奇,也不吝惜體內的真元力,加大了輸出。
元靈化為光點散向身周,如同萬點金星,跳躍著吸納四面清氣。
半空中卷起一陣狂風…
身周十丈處,形成一個透明圓球,空間塌陷。
四周樹木齊齊傾側,在這股吸力之下搖搖擺擺。
“好家伙,吸得夠多啊,原來,真元有了法力性質之后,劍器煉化更是不同…我以前根本就沒有完全掌握這柄寶劍,大多數時候只是拿在手里劈砍挑刺,并不象峨眉派等人一般穿空來去,快若閃電。”
其實這個問題,他以前也早就想到過了。
別人的飛劍,都是十分秀氣窄小類型,更有一些人煉就的飛劍沒有劍柄。
打從一開始,那些人應該就沒想過如同凡間武夫一般出劍,而是把飛劍當做槍啊炮啊之類的武器遠程攻擊。
自己先前的使劍方法不能說不對,但并非正統飛劍駕馭手法,如今再煉一遍,把飛劍氣脈貫通之后,他才發現,自己也能如峨眉派那般用劍了。
心念一動,劍光杳杳,更是稱心如意。
五毒仙劍已經大變模樣,與元靈緊密相合,根本就不必在意它重多少,順不順手。
因為,飛劍的靈性會自動適應使劍之人,不但血肉相連,更是心神相系。
“大…”
蘇辰心念一動,那柄金光閃爍的劍芒,立即波光一閃就變得如同門板一樣寬大,強悍雄渾。
他微微一笑,伸手一招,巨劍閃了閃又變成小指般粗細,捏在手里,隨意插在玉冠發髻之上。
輕輕撫摸一下頭發,蘇辰笑了起來,心想這樣才輕松啊,哪象以前,走到哪里都背著一把劍。
看起來雖然威風,卻著實有些累贅。
眼眸精光一閃,落在發髻上的小劍電射而出…
迎風一晃,就化為一條金龍,向著遠處疾射。轟隆隆的雷鳴之中,那金龍盤旋一擊,數十棵合抱巨木整整齊齊從樹腰斷成兩截。
金光一閃,化為細小光痕,又返回發髻。
“好寶貝,如今才有了一些仙家氣象。”
蘇辰哈哈笑了起來。
他也終于明白,為何當日嚴瑛姆明明并未背劍,只是提著一枝龍頭拐裝腔作勢。但是在逃逸之時,卻是劍光一閃,飛行絕跡,差點還被她給逃了。
蘇辰本以為她有著空間器物,可最后察看,卻是沒見著。當時還有些納悶,如今才明白,原來真元化為法力之后,劍器就會發生變化。
可以縮小攜帶,讓人看不出來。
“師父許飛娘如今還要背著天魔誅仙劍到處跑,卻被我超過了。”
想到這里,蘇辰有些得意。
許飛娘因為沒有經歷罡煞劫,卻是沒有化真元為法力,就算她的元神境界已經早就達到法有元靈階段,更有著極品飛劍在手,戰力十分不凡,但終究還是比不上那些歷劫高人。
“法力的最大用處,還不只此,而是可以化虛為實。”
他伸出手掌,金光一閃,手心就結出一朵潔白蓮花,慢慢的那蓮花化為實物,有了質感。
在微風中輕輕搖晃著,極盡妍態。
松開手掌,蓮花跌落半空,又散成點點光輝,化為氣流入體。
蘇辰也不失望,心知這是由于自己只轉化了三分之一的真元法力,并不足以長時間保持虛實轉變。
只等歷劫之后,這種奇妙手段才能得心應手。
廉紅藥清晨稍稍瞇了一會,看看太陽已過樹梢,就起床出來。
她只覺心里微微有些沉郁,就想去看看眾弟子修煉有沒有偷懶,也想找兩個外門師弟試試劍法,松松筋骨。
剛剛走到采石坪武場,就發現,這里并不如平常一般有著眾位弟子聚集練劍,而是空空蕩蕩的。
只有一個身影在那里胡亂使著劍砍著九宮樁。
眾外門弟子都是躲得遠遠的,正在偷偷觀望,也沒人敢交頭接耳,目光十分古怪。
走近一看,廉紅藥搖了搖頭,就不想過去了。
那窈窕身影不是旁人,正是昨日辦過喜事的兩只小狐貍其中一個,妹妹秦寒萼。
昨天看她可憐兮兮的,時不時的哭鼻子,廉紅藥心地善良,還悄悄的心痛了她兩次。
今天見著,心里就有些煩悶。
因為,這女人把五云步師兄弟平日里修練身法步法的紅楓樹樁全砍壞了,九宮陣也再不成陣。
砍壞了木樁,到時再布就是,反正外門弟子眾多,山上紅楓也多,這倒無所謂。
最讓廉紅藥不舒服的是小狐貍嘴里嘀嘀咕咕的。
“死家伙,臭家伙,看你欺負我姐姐,砍你…”秦寒萼手持一柄寒氣凜冽的長劍,鼓著嘴巴,專心跟木樁發著狠,一砍一大片,滿場狼籍。
她還不停的發狠:“江少游,等姑奶奶修練歷劫之后,一定要好好教訓你…,每天吊起來打屁股,混蛋。”
不知為何,廉紅藥心里就有些不舒服了,轉身離開的步子一停,哼了一聲說道:“等你修到歷劫期,大師兄早就飛升了,怎么教訓他?”
秦寒萼轉頭望來,先是一愣,眼珠骨碌碌轉了轉,嗤笑道:“那家伙已經破了元本就過不了劫數,怎么飛升啊?遲早要被我超越。小丫頭片子,你這就護上了?”
她昨晚上聽了一晚上的歌唱,根本就沒怎么睡著,早上起來窩著一肚子火,就想去看看姐姐,想了想又沒去,于是跑到空地里來發泄。
看她兇巴巴的樣子,那些外門弟子哪敢湊近,生怕觸了霉頭,于是遠遠躲開。
好在她也只是對江大師兄很憤怒,只是躲在一邊生氣,并不會遷怒于人,此時聽得有人說對方好話,當下反唇相譏。
“小丫頭?”廉紅藥低頭看了看自己,心里就有些生氣。
她最聽不得別人說她小了。
當日大師兄這般說過,她還躲回去郁悶了半晌,此時聽得秦寒萼所言,心里更加不愉,深呼吸了一口氣道:“就算是大師兄不到歷劫期,似你這樣的也能打無數個。”
她有些不明白了,這位昨天才辦了喜事,今日就放肆詆毀大師兄,這叫不守婦道吧。
“我怎么了?我修練的可是玄門正宗太乙分光劍術,十分高妙不凡,現在打不過他只是因為境界還淺,你又懂得什么?小門小戶,沒見識。”
秦寒萼一身所學乃是青城極樂真人李靜虛玄門嫡傳,無論是心法還是劍訣都是頂尖,平日里兩姐妹深深自豪的,此時哪容得別人輕視,尤其對方還是一個小姑娘。
“這是看不起我吧?師兄那么霸道,師妹也來欺負我?”她心里委屈,氣得身子發抖。
“我是小門小戶,沒見識,劍法也比你強。”廉紅藥一愣,鄙視道。
“比我強?”秦寒萼指著自己鼻子,滿臉詫異。
她唰的一聲,就把劍指了過來,斜眼道:“你師兄的霸道倒是學得十足,不知劍法學到幾分?來來,咱們比一比。”
“比就比。”廉紅藥抿嘴一笑,伸手一招,虹芒一閃就到了手中。
她早就想好好教導一下這個牛氣哄哄的女人了,昨晚上憋了一肚子火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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