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辰依照心中一絲靈光牽引,轉過花園,向著那讀書聲傳來的方向走去。
和暖的陽光照射過來,空氣中有著泥土花草芳香,讓人心情大好,他習慣性的就要長吸一口氣,感受這美好時光。
正當他做出這個動作,才愕然發現,如今的自己其實只是一團看不清形體的光芒。
除了心靈可以看得到的一團金光外,可以說空無一物。
無論是那左云天正在掙扎的一絲靈魂烙印,還是自己的靈魂軀體,都不曾在世間顯化。
“咦,這家伙掙扎得越來越厲害了,臉之上還帶著喜色,這是到了肉身所在了嗎?”
被芯片所發出氣運金光囚住的那團烙印,似乎發現了什么,一個勁的撲騰著。
蘇辰雖然感應不到他的思緒,但能看出這家伙很著急。
“是這里嗎?”
走到一間窗明幾凈,陳設極其簡潔雅致的房間,蘇辰駐足望去。
里面正有著兩個女人,一個中年婦人站在旁邊靜靜伺弄花草,另一位卻是明麗少女,她坐在窗前,細心的看著花枝。
透明的落地窗微微拉開半簾,陽光照在房內折射出七彩光芒,也映照得那少女面上光彩耀人。
這少女生得極美,約摸十六七歲,明亮的大眼睛,長長的睫毛,紅嘟嘟的嘴唇,全都向人訴說青春的美好。
可跟這容貌不諧調的是她的動作。
看了一會,少女就跳了起來,大聲道:“我不學了,誰愛學誰去學。插花、彈琴和茶藝,學這種東西做甚么?又去取悅某一個大家貴族公子嗎?這不是我想要的人生。”
她躍起的身形,象一只靈巧的燕子一般從墻上取下一柄劍來,“唰”的一聲抽劍出鞘,嘴里念念有詞。
“一心一意,孤雁南飛…四季常青…”
隨著她嘴里念叨,手中長劍一招一式,刺劈抹復挑,如水波般向著四方蔓延。
那婦人停下手中的插花動作,搖了搖頭道:“小姐,你跟九黎劍館田夫人學的這劍,聽夫人說其實沒什么大用,只是糊弄你們這些深閨女子用的,是舞蹈多過舞藝。我看你還是聽夫人的話,好好練習花藝吧。”
“琴嫂,你不懂的,這九章劍法最是講究天賦,也需要心誠,老師說過‘心誠則意正,意正則劍活’,其他人不明白,總以為是花架子,但我能看出這劍法其實極其高妙。帝國以武為尊,三階為將,四階超凡,五階元神,一旦達到就能分封土地,成一方諸候,你說,這劍我該練還是不該練。”
“當然該練!”蘇辰在旁聽得差點喝彩出聲。
實在是這少女雙眉帶彩,目泛星光,英氣逼人,一股凌厲的劍氣從骨子里透了出來,實在是難得的天才劍手。
那插花婦人眼光不行看不出來,但蘇辰卻看得暗暗心驚。
不單是少女說得很好,而是這幾招劍法,使劍的手法跟五岳世界和地球世界都不相同。
“似乎真的跟她說的那般,這套劍法不單是劍法,而是涉及到了劍道的層次,從對劍法一無所知就開始磨練意志,融意于劍,劍成意成。”
蘇辰如果有肉身在此,他肯定會驚得張大嘴巴。
這少女從一個普普通通被別人看不起的劍館學藝,只是交了一些學費,得來的劍術,竟是直指先天、以意入道的絕妙劍法,比獨孤九劍都絲毫不差。
“這門劍法最大的用處,就是練到高深處,可以用意志干涉物質,每增一分劍力,威力翻著跟斗往上漲。在練劍的同時磨練精神,技與神雙.修,立意很高。”
蘇辰默默的記了下來,心里卻是升起濃濃的疑惑。
這個世界的武技真的有如此發達?
隨意見到一門劍術就是這等高深貨色,難道這少女撿到寶了?
事實證明他想多了。
只見那少女練了幾劍就嘆息一聲放下長劍:“可惜我資質愚鈍,不能練得九章劍術其中精髓,也只能學學這種二階劍法。若是主家能多花費一些錢財贈于九黎劍館,我也能學到三階劍法,去搏一個前程。”
“千萬別!”婦人臉上露出驚色,連連搖手道:“夫人為了你哥的事情,如今以淚洗面,深恨主家無情,也對讓他練武的舉動后悔莫及,左氏南江分家如今可就只有小姐你一人繼承,卻是不能冒險了。”
“哼,那還不是左云天自作主張,去攀附莫氏家族。他是被主家那些公子哥兒忽悠傻了,聽到前程美好就去替人打生打死,結果如何?莫離公子身為靖北候嫡子得獲得天大好處,如今已經突破四階超凡,從此大不相同。而左云天呢,聽說被那世界的土著冠軍侯一記天地霸拳打得魂飛魄散,真是造孽了。”
少女面上神情既痛心又憤恨,十分復雜。
蘇辰看得有些奇怪,他聽到了一些隱蔽,卻是不忙著離開,心想這左云天似乎是少女的親哥哥,看樣子兩人關系不太好。
那婦人“噓”的一聲,看了看旁邊,說道:“這話可千萬別讓夫人聽到,要不然她又該傷心了,你這么說你大哥不好。”
琴嫂看來也很有身份,能時時勸誡。
身為小姐的少女卻也不惱,只是點了點頭道:“我左云秋卻不是不念親情之人,也希望他能早早撐起這個家,爭取得到名位,可他怎么對我的?去年還設了一個局,要把我送給莫離公子糟蹋,為了上位逢迎,他可真是什么都做得出來。”
少女說到這里,一臉苦色,似乎對自己的處境十分憂心。
先前的學插花、琴藝等事,無疑左家主家也是打的一樣主意,想把她送人結好權貴。
蘇辰憐惜的看了這少女一眼,就準備離開。
他發現空氣中有一種莫名的波動涌了過來,芯片金光中的人臉就如吃了大補藥物一般極速跳動,撞得金光薄膜都微微顫動。
一陣呢喃聲音直透人的心靈深處,讓人顛倒迷醉,不能自已。
“春華秋實,悉歸地母,無量光明,普濟眾生…魂兮歸來兮,胎光離離…”
這聲音似歌似詩,抑揚頓挫,充滿著一種奇異的魅力。
蘇辰腦子一暈,被這聲波吸引,就往前飄去。
少女也是一掃先前悲苦,眼神一亮道:“是地母神殿的祭司來招魂,走,咱們去看看左云天,無論如何,希望他能早點清醒過來吧,我實在不忍見到媽咪每日里以淚洗面…”
蘇辰此時已顧不得細聽左云秋說些什么,他沿著這吟誦聲來到一間大房子里,剛進門,就見到一張大床上躺著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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