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最重尊師重道,若是她敢在教務處跟教導主任爭執,就算是校長的親傳弟子,也要吃不了兜著走。網值得您收藏。。
很可能會被學被清除參考名額。
蘇辰向著周興朝點了點頭,面色平淡的轉身出了教導處。
他一邊往來路走去,還有心情欣賞著如畫風景。
新生入學處,他是知道的。
剛剛經過時,木紫萱曾經介紹過,就在朱紅樓房圖書館的旁邊。
“你怎么一點都不生氣?我又見到你的一個優點了,似乎養氣功夫特別好。”
木紫萱生了一會悶氣,低著頭走了一會,就奇怪的問了起來。
“我的優點還有很多呢,你慢慢的就會發現。”蘇辰答道。
周興朝雖然掩飾得很好,看起來很守規矩,但蘇辰的精神力何等敏銳,他早就感應到了其人心中那淡淡的敵意。
“我是擋了許多人的路嗎?為什么周興朝會針對我?”蘇辰問。
“哎,這事說來話長,準確的說,你是斷了許多教職員工的財路。”木紫萱把前段時間學園開的會議說了出來。
蘇辰一聽就明白了,這是校長派系和副校長系派在打擂臺。
一個代表皇家,一個代表國家。
有很多時候,國家的利益就是上層建筑的利益,柳如煙校長想要一意孤行,把蘇辰推入‘五岳’,就會得罪一大批既得利益者。
互相爭執之下。最后兩敗俱傷,誰也別想占到便宜。
這時候。就間接做到了公平。
因為公平,所以就有有教導主任周興朝這種人的心懷怨氣。
他明著不會怎么針對蘇辰,暗地里卻一個勁的使絆子,玩陰招。
想對付一個入學新生,簡直不要太容易。
讓他從頭學起,又以師資不足為名不安排輔導老師。這就是釜底抽薪之計。是光明正大的陽謀,并不害怕別人說嫌話。
本來就是新生入學,那么安排新生一樣的學業,誰也說不出半個不字。
他做得很合情合理。
如果忽略掉大考之日只有二十天的話。
看著蘇辰兩人下樓離開,周興朝的臉上泛起得意的冷笑。
他端起一盞綠瑩瑩的茶水,輕輕抿了一口,又重新拿起一本詩集,準備好好的品讀一下古風古韻。
側門響起一陣腳步聲,一個人走了進來笑道:“周主任兵不血刃就出了大伙兒心頭的一口惡氣。實在是手段高超。”
這人體態修長,嘴上留著兩撇胡須,看起來斯斯文文,卻有一種精悍之氣迫人而來。
他對周興朝這個教導主任似乎并沒有什么敬畏之心。隨意言笑毫不拘禮。
“毛教習過獎了,其實我這做法也是多余。有你在后面撐著,就算是姓蘇的小子能過了文試這一關,也過不了你那無盡劍招一關。我只不過是想讓他知難而退,免去一場羞辱而已。”
“那是,這么多全國各地選出來的精英學子,都已經學了三年。這都不能把蘇辰刷下去,我也認了。”
毛教習是內務部下來的劍術高手,也是學生的劍術教習。
他倒是對所謂的利益沒有太多需求,只是有些看不順眼走后門直接索要名額的特權人士。
他認為華國就是被這種枉顧規矩和公平的人弄壞了。
“不管怎樣,過我這一關需要真本事。行就是行,不行的話,任誰說情都沒用。倒是你周主任,你就不怕得罪了柳校長,以后在學園不好辦事。”
“我有什么好怕的,一切都依足了規矩。也不是不讓他學,他能學會自然算他本事,如果學不會也怪不得旁人。至于開小灶請輔導老師專人指導,對不起,我這里從來沒有先例可循,就算是長公主也不能一手遮天,強迫別人服從的。”
周興朝正氣凜然的說道。
他臉上表情悲天憫人,就差喊出“公平公正”的口號了。
兩人互相對視一眼,全都哈哈笑了起來,都知道對方鬼話連篇,卻也不能不承認對方做事滴水不漏,的確沒有太多把柄給人拿捏。
蘇辰在新生入學處領了一大堆書籍。
果然跟木子萱說的一樣,蠅頭般的小字編就的大部頭,古文和經義解釋加在一起,至少有上千萬字那么多。
也難怪木子萱對他信心不足了。
就算知道他曾經是海城一中的學霸,也不認為他能考出好成績,原因自然就在這里了。
在西山學園之中,中學時期的學霸是最不值錢的。
全國各地的學霸經過層層篩選,無論是文還是武都有可取之處。
只有特別出彩的精英學子才有機會進入西山學園就讀。
不但如此,要想大考考出好成績,在三年時間之內,還得嘔心瀝血埋頭苦讀。
就如木紫萱,實際上她從小到大都是尖子生,無論是什么科目都是她的強項。
更難能可貴的是她的運動神經極為發達,對劍術格外擅長,似乎天生為劍而生。
如此天賦,一進入西山學園就被柳如煙發現,收為弟子親自教導。
西山學園中有許多這種人才,大多數都是知道‘五岳’內幕的大家子弟。
他們家里既不缺少錢財,本人又不是笨蛋,在多學了三年的情況下,無論蘇辰怎么厲害,都不太可能跟他們同臺競爭。
這是實際情況,只跟時間有關,不跟天賦相關。
木紫萱不知道自己師父為什么會對蘇辰這么信心十足,認為他只學習二十天就能在所有學生之中脫穎而出,但她自己卻是不信的。
“給,這是我的學習筆記,周興朝說的沒錯,你還是先去‘墨香苑’學一段時間吧。若是不會讀寫繁體字,大考你也不必試了,到時候連題目都看不懂。”
木紫萱帶路到‘墨香苑’,就憂心忡忡的離開,讓蘇辰自己學習。
看她去的方向,應該是去柳校長辦公的院子中找她師父去了。
師父交付的任務,她感覺沒法完成,想去討個方法。
看著木紫萱離去,蘇辰松了一口氣。
雖然有一個大美妞在旁邊跟著賞心悅目,但這女人卻是太心急,讓自己壓力無限放大,有些不太輕松。
“還是一個人先看看吧,了解清楚了,才知道從哪里入手。聽木子萱說,詩書禮數總共四百分,大考文試占了太大份額,這分數不能丟。”
道路的盡頭是一間大堂,占地寬廣。
九十八個學生危坐條案旁,桌上都擺著雪白的宣紙,靜心定神,正目不斜視的潑墨揮毫。
一個身著青衫,意態嫻雅的中年人,手中拿著教鞭,緩緩的在堂中走動。
時不時停下腳步看看學生寫字,伸手捋須點頭。
蘇辰進來之后,也不說話,只是自顧自的看著大堂內情形。
中年人也好像沒發現他一樣,只是瞄了一眼,就收回目光。
從這一眼蘇辰就可以得知,這位先生也跟周興朝一樣,不怎么待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