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辰以前家里窮,自然不可以住過這家酒店,但不妨礙他知道這酒店在哪。
他開著車來到南陵路盼燕歸酒店,隔著老遠就見到一座塔形建筑直插云宵。
蘇辰知道這不是塔,雖然四面都雕著龍鳳呈祥,飛檐高高斜舉,看起來象是全木制造,但他知道這是設計師的巧思。
木頭其實不是木頭,而是鋼筋水泥涂上一層特殊的染料,足以以假亂真。
酒店共三十三層,在五星級酒店之中確實算不得太高,但這獨特的風貌卻成為南陵路一景,很是有那么一些外地游客來此拍照留念。
蘇辰下車進入酒店大堂,就見到兩個身著長袍廣袖仕女服的小妹迎向前來,盈盈一禮:“歡迎公子到來。”
配合著大堂流水潺潺,琴聲叮咚,竹葉搖曳,看著兩個小妹純白抹胸露出來的一大片膩白,蘇辰幾疑已不在現代都市,而是回到唐朝。
“高,實在是高。”
對酷愛這個調調的復古人士來說,住進華美的酒店,還有著這么多水準以上的美女跟他玩角色扮演游戲,實在是莫大的享受。
“辰哥哥,眼睛亂看做什么?”
蘇辰正在大飽眼福,品味著華國幾千年璀璀璨文化的時候,還沒來得及把心里醞釀的騷情表達出來,就被身旁一個聲音打斷了。
卻是袁欣看到他就歡喜的走了過來,拉住他的衣角說道。聲音細細的說道:“你一來就看別人家,實在太丟臉了…”
蘇辰大窘,竟被袁欣小妹抓了個正著。他忙說道:“欣兒妹子你絕對看錯了,只是這家酒店我沒來過,看到古裝有些好奇,剛剛研究的只是服裝,對,就是服裝。”
袁欣臉紅紅的,也不反駁。
她聽媽媽說過。在公共場合得給男人留些面子,只是接著說道:“洪導演他們在酒店二十四樓,那一層叫二十四橋明月夜。景色很好的,要欣賞美女上去再看吧,在大堂好多人看著呢。”
好吧,袁欣對蘇↘↘,辰的解釋一個字都沒信。什么欣賞服裝。完全當沒聽到。
蘇辰抬頭一看,果真有許多客人在大堂流連觀景,見到蘇辰的表現不時露出會心的笑容。
“都是同道中人,只是過過眼癮而已,沒啥不好的。”
一個衣著高雅的成功人士擦身而過,說道:“兄弟真性情,佩服佩服,不過身上戴花還要摘花。可就過了。”
蘇辰張張嘴,正待說什么。那個年輕人已經揚長而去,讓他把嘴里的話直咽下肚。
“莫名奇妙。”
蘇辰臉一黑,轉頭跟袁欣說道:“走吧,我們上樓,去看看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吹簫是怎么樣的風彩?盼燕歸弄的這花樣確實很不錯。”
袁欣臉一紅,白了他一眼,就當先朝電梯處走去。
雖然是古色古香的酒店,卻也不是全部照搬古式格局,電梯還是有的。
若是讓客人自行走樓梯上樓,三十多層高處,恐怕沒有幾個精英人士能爬得上去。就算能爬上去也會腰酸背疼,這就不是享受而是受苦了。
袁欣父母都是教授,家學淵源,當然不會聽不明白蘇辰說的‘玉人何處教吹簫’是啥意思,她低著頭都不好看路了,只是揪著蘇辰的衣角,用力之猛差點把他的衣衫給扯下來。
“哎哎,欣兒慢點,又不是趕場。”蘇辰一見袁欣的表情,就知道她想歪了。其實他真沒有想太多,只不過聽到明月夜,就想起這句詩,后面還有兩句‘青山隱隱水迢迢,秋盡江南草木凋’,這是多優美的詩句啊,竟然被會被人曲解,杜牧要是活過來也得被生生氣死。
如今的年月,有些詞早就失去了原有的意義,菊花不是花,黃瓜不是瓜,小姐自然不再是大家閨秀,吹簫的也不再是文人士子。
蘇辰心里蕩漾的想道。
“每次身體的力量和體質有所進步,就會在短時間之內變得特別騷動,有種說不出的躍躍欲試的感覺。”
他知道因為氣血有了很大長進,還沒有適應沉靜下來,這是難免的一種狀況。但只要心思還算清正,就不會犯下錯誤。
蘇辰按下驛動的情懷,收回四處亂望的眼睛,就專心看起眼前的小女生。
“看來看去,還是這個牽著我衣角的妹紙最是養眼,果然袁欣沒說錯,看別人家的,實在是有些丟人了,應該看眼前的才對,這是‘小荷才露尖尖角’,想看也沒得看啊?”
蘇辰拍拍額頭,又想歪了。
袁欣很顯然感受到了他灼熱的目光位置,羞得差一點把頭埋到地上去了,就是不敢抬頭看他,若不是等電梯,蘇辰懷疑她會落荒而逃。
但奇怪的是,她明明很不自在了,卻仍然扯著蘇辰的衣角不放,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電梯門開了,兩人正要進去,就聽到背后“嗒嗒嗒”一連串聲響,這是有人穿著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清脆聲響。
來人腳步堅定,高抬高落,小腿繃緊,青絲飛揚。
蘇辰心里剛剛浮現出這么一個形象,就聽到有人叫道:“讓開,別擋路。”轉頭就見到一個女人,這個女人金黃色頭發如同焰火般飄揚,眼角畫著濃濃的彩色眼影,眉鋒高高挑起,頭微微仰著,看都不看蘇辰兩人,直直走了過來。
“以為是在t型臺啊,這么走路也不怕摔著。”蘇辰看著這女人象個女王一樣的走了過來,直向電梯里走去,完全沒有先來后到的意思,他也只能讓開。
因為這女人并不是一個人。
她身側身后跟著四個金發碧眼的彪形壯漢,呈半弧形護著她,全都是手放在腰間,眼神格外凌厲,看著四周眾人的眼光殺意凜然。
“全都是見過血打過仗的真正軍人,精銳之士。用專業人士來做保鏢,這女人的身份應該也不簡單,不是官二代就是富二代。”
蘇辰心中一楞,他躲開得慢了一些,一個漢子就側著肩膀撞了過來,似乎很不耐煩,氣焰十分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