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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七十五章 挑釁

  馨兒要上臺比試,蘇信自然是擔心的,只不過他雖然擔心但卻也沒多說些什么。

  蘇信如果是想要保全馨兒那很簡單,他只要把馨兒往地府當中一送,可以說這個江湖上根本就沒人能夠奈何得了馨兒。

  但問題是這種行為對于馨兒來說公平嗎?馨兒會愿意嗎?

  所以蘇信即使擔心馨兒,他也仍舊沒有去干涉馨兒的選擇。

  況且馨兒乃是天生劍心,劍道本來就是要在殺戮當中才能夠磨練出來的強大武道,現在蘇信去限制馨兒的行動,為了她的安全就不讓她跟人動手,這樣馨兒即使能夠成長最后也只不過是一個花架子而已,實力有限。

  所以蘇信只能用最大的力度去保護馨兒,其他的事情就只能聽之任之了。

  上臺之后,馨兒的對手乃是一名黑旗部的武者,身材高大雄壯,面相兇惡,周身還穿著黑色的戰甲。

  跟他相比,馨兒的身形則是顯得要柔弱許多,但一股屬于劍者的鋒芒卻是已經出現在了她的身上。

  那名黑旗部的武者眼中露出了一絲精芒,嘴角露出了一絲不屑的笑意道:“中原武林無人了嗎?竟然派了一個小娘皮上來。”

  馨兒冷聲道:“看不起女人?這話有本事你跟你們八部皇族當中鳳羽部的人說去。”

  金帳汗國八部皇族當中幾乎都是男子當家,唯有一個鳳羽部強者幾乎都是女子出身,其原因便是他們鳳羽部的功法比較適合女子修煉。

  此時那名鳳羽部的一名身材高挑,面容冷冽的女性陽神境武者撇了那名黑旗部的年輕武者一眼,頓時讓他如墜冰窟,情知自己說錯了話,他直接冷哼了一聲,手持一柄開山斧向著馨兒直接斬來!

  金帳汗國的武技一直都是以勢大力沉而聞名的,這名黑旗部的武者一斧斬來,氣勢無雙,巨大的壓力讓馨兒都感覺到心驚。

  不過她也闖蕩了江湖了這么長時間,戰斗經驗還是累計了不少的。

  她修煉的乃是四大劍典當中最難的,也是威力最強的太上九劫劍,跟謝芷燕修煉的劍法一樣。

  這門劍法雖然艱難而且兇險,但威力卻是不凡。

  論及實力和氣勢馨兒都不如對面,但她卻是硬碰硬,劍氣四濺,與那巨斧相撞,竟然絲毫都沒有退縮。

  在場的眾人都是點了點頭,弈劍門的弟子果然不凡,以弱戰強仍舊是能夠跟對方拼到這種程度,這已經是十分不容易的了。

  看到這里蘇信搖搖頭,馨兒實力是不錯,太上九劫劍的威能也很強,但力量上的差距卻不是那么容易能彌補的。

  這黑旗部的武者在其族內年輕一代最起碼能排上前三,修為相當的精深,即使放到中原武林也能踏入人榜前二十。

  最重要的是他的戰斗經驗十分的豐富,絕對不是那種只知道閉門修煉的蠢物,馨兒的戰斗經驗雖然也積累了一些,但還是無法跟對方相比。

  所以蘇信可以斷定,五十招左右馨兒就會支撐不住。

  不過馨兒表現的倒是有些超乎蘇信的預料,她的韌性極強,甚至已經撐到了八十招都沒有退步。

  但在場的眾人都能看出來,馨兒差不多已經是極限了,所以謝芷燕直接大喊道:“停手,這局我們認輸!”

  在場的眾人誰都知道,這奪刀大會他們就是一個陪跑,金帳汗國既然有把握舉行這什么奪刀大會,他們就一定不會讓這赤血斬龍刀落入其他人的手中。

  所以弈劍門都已經做好準備了,他們也沒想贏,就是想來見識一下,順便鍛煉一下弟子而已。

  不過此時那金帳汗國的武者眼中卻是露出了一絲冷然之色來,他并沒有停手,反而手中的綻放出一股赤紅色的炎熱真氣,帶著比之前強悍數倍的威勢向著馨兒斬去!

  看到這一幕蘇信的眼神頓時一冷,黑旗部的人怕是已經知道馨兒跟他的關系了。

  其實蘇信跟馨兒的關系并不是秘密,在馨兒沒下山之前有些江湖人或許還不知道蘇信還有個妹妹,但自從東平道那次的事情之后,這幾乎就不是什么秘密了,金帳汗國的人稍微一打聽就能知道。

  所以看眼下金帳汗國這幫人的手段,顯然是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所以那黑旗部的武者才會故意下狠手對付馨兒的。

  蘇信的眼中閃過一絲冷意來,想要對馨兒動手那純粹就是找死!

  蘇信周圍的空間開始扭曲了起來,強大的氣場波動將整個擂臺所籠罩,無形的劍氣在半空當中凝聚,那千萬道劍氣此時已經歸一,化作一道綿延數百丈的巨大劍影臨空斬落!

  劍影還未落下,那強大的劍意便已經破空斬出,那名黑旗部的武者頓時一口鮮血噴出,手中的開山斧也是頓時碎裂!

  一旁觀戰的兀骨利頓時冷哼了一聲,他雖然跟黑旗部的人有仇,但這里可是金帳汗國,還輪不到他蘇信來撒野!

  所以兀骨利直接出手,一瞬間天狼嘯月,一尊恐怖的狼影出現在了兀骨利的身后,隨著他一拳轟出,那狼影好像吞天噬地一般,將那劍氣徹底吞噬,不過那狼影也是徹底粉碎。

  兀骨利怒喝道:“蘇信!你想要干什么?小輩之間的擂臺比武你插手是什么意思?”

  蘇信面色陰冷道:“擂臺比試也不是生死斗,弈劍門的人都已經喊了認輸,你們難道沒聽到嗎?”

  兀骨利知道這件事情完全就是黑旗部在暗中搞小動作,不過當著眾人的面他當然會去指責黑旗部,所以兀骨利也只得冷哼道:“武者之間的對戰除了實力能夠勝過對方一大截的,有幾個人能夠半路便收回自己的攻勢?你也未免太過小題大做了一些。”

  看著馨兒走下擂臺,蘇信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冷意來。

  這黑旗部既然想玩,那他便陪他們玩玩好了。

  而且那邊兀骨利也沒想把蘇信逼的太狠,為自己這邊辯解了一句他便作罷了,直接宣布這一局勝的乃是那名黑旗部的武者。

  跟蘇信這邊的面色陰沉相比,黑旗部部那邊的人倒是顯得很得意。

  你蘇信昨天重傷。我黑旗部的人,那今天我便落你的面子,就算是當著大汗莫戈的面他們都敢這么做,可想而知這黑旗部在金帳汗國的威勢。

  而那名武者雖然方才吐血,甚至就連兵器都碎了,不過他畢竟不是真的被蘇信的劍意所傷,他只是被那股氣勢略微的壓迫了一下而已,傷勢不算太重。

  所以直接就有一名陽神境的武者給了他一枚上好的丹藥和兵器,讓他繼續參加這奪刀大會。

  第一輪直接便少了一半的人,等到第二輪上場的時候,蘇信沒有關注其他人,他只是關注這那名想要對馨兒下殺手的黑旗部武者。

  這一輪他的對手乃是六扇門這邊的陳滿倉,六扇門那邊的人搖搖頭,這陳滿倉的實力本來就弱的很,甚至若不是蘇信堅持,以這陳滿倉的實力絕對沒有資格被選入這次奪刀大會當中來,看來這次他們六扇門又要被淘汰一個人了。

  不過這時蘇信卻忽然對那陳滿倉道:“這一局你不用贏,能把對方傷到什么地步就傷到什么地步,如果能殺了他,那便更好了,此事過后你可以來西北道,暗衛里面有你一個位置。”

  在場的眾人都是一愣,陳滿倉的實力他們都知道,甚至蘇信都說陳滿倉不用贏了,既然如此他還怎么去傷那名黑旗部的武者?更別說是殺他了。

  不過此時聽到蘇信的話,陳滿倉的眼中卻是頓時露出了一絲驚喜之色,他竟然直接單膝跪地對著蘇信大聲道:“請蘇大人放心,屬下必定盡力而為!”

  在場那些六扇門的年輕武者都對著陳滿倉露出了一絲不屑之意,別說他們,就連周圍的武者也是一樣的表情。

  男兒膝下有黃金,跪拜這種東西除了父母和恩師,就連天地武者都一樣不會跪的。

  現在陳滿倉雖然只是單膝跪地,但在他們看來這陳滿倉卻根本就是在攀附權貴,簡直連絲毫的臉面都不要了。

  一旁的張岳樊心中倒是嘆了一口氣,朝廷這些人當中他跟陳滿倉的關系倒是不錯,同樣他們兩個的出身也是最低,所以他也是理解陳滿倉的表現。

  他們這種沒有靠山的武者最是難熬,縱然最后他們勉強熬到了化神境,最多也只是一道總捕頭或者是追風總捕頭和緝事總捕頭的位置。

  不過現在蘇信給了陳滿倉一個任務,如果這個任務完成的好了,那這便是陳滿倉的投名狀,代表著他可以加入蘇信的麾下,以后蘇信便是他的靠山了。

  所以此時的陳滿倉才會如此的激動,甚至連臉面都不要了,只為抱上蘇信的大腿。

  拿著自己的兵器鴛鴦鉞,陳滿倉走上擂臺,眼中閃爍著的卻是森冷的殺機。

  他的實力的確是遠遠不如這名黑旗部的武者,但他勝不過對方,卻并不代表他殺不了眼前這人。

  勝不了他但卻可以殺了他,這并不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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