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少爺竟然舍馬不騎帶著石凡,幾個家奴不情愿地牽著馬跟在后面。
此時石凡有些佩服這個青年了,很明顯是哪個家族的大少爺,而且有武者八階的修為,在世俗界這可是武林宗師級別的高手,竟然主動讓馬給自己騎,可見其心地非常不錯。
但是石凡現在受傷,這里畢竟是陌生之地,說不定會碰到什么事,抓緊養好傷才能應對未知的危險,也好去找林詩曼。
因此石凡也就沒客氣,就趴在那棗紅馬的馬背上繼續運功恢復著傷勢,由著那青年給自己牽馬墜蹬。
那青年倒也不怒,迅牽著馬匹出了樹林,時間不大來到了一條官道上,又行不一個時辰,遠端閃現出一座城池的影子。
“少爺就是太仁慈,這種人也救!”
“就是,都不知道恭敬少爺,李響少爺救了他,他竟然不知感謝一句,實在可惱。”
幾個奴才在后面議論紛紛,對石凡橫挑鼻子豎挑眼,很不滿意。
石凡也懶得理他們,全力恢復著傷勢,因為他看到官道上來往馬匹行人不少,而且很多都是武者,不過先天基本沒有,象李響這種是目前他看到的最強者。
當隊伍來到城下的時候,石凡抬頭看了一眼,只見那城樓上閃現幾個大字:玉林城,門口人來人往,都是穿著古代裝束,拿刀背劍的應有盡有,也讓石凡基本確認這里應該就是小世界。
城門兩側都有守衛,只是這些人對這位李家少爺都非常恭敬,一路不斷有人問候,可見李家在城中地位不菲。
隊伍進城,一路來到城東一座巨大的府邸前。此時石凡傷勢恢復了三成,受傷的位置基本都已復原,他這才睜開眼睛坐了起來,
那青年見石凡坐起來,立即拱手笑道:“在下李響,壯士高姓?”
“石凡!”石凡笑道,“多謝朋友仗義相救。<”
說實在的,雖然此人有點多管閑事,石凡從心里還是感激的,現在的人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遇到事躲著走,這青年竟然不厭其煩的救自己,本性肯定不壞。
“石兄身上還有傷,請到府上小住一二,容我找人為你醫治。”
說著話,一行人已進入府門。
到里面一看,這李家高墻大院,有好幾進院子,不時可見丫鬟仆人出入,果真是個望族。
石凡不好總坐在馬上,剛要下來,忽然走來幾個家奴攔在了前面,中間那家奴斜眼看了眼石凡,轉向李響呵斥道:“吆,大少爺,什么人都敢往家里帶?這人一身血腥,也不怕污了門庭,還不攆他出去。”
石凡有些詫異,這明顯是幾個奴才,怎么敢跟大少爺這么說話?難道這里風俗不一樣,都是奴才管著主子嗎?可是不對呀,剛才那幾個奴才雖然對自己不爽,對他們少爺還是很恭敬的,可是這幾個奴才怎么回事?
那李響看著幾個奴才,臉色陰晴不定,對幾個奴才的呵斥竟然沒勃然大怒,只是冷聲道:“李福,這是我救回來的傷者,怎么我救人也要你管嗎?你一個奴才而已。”
“呵呵,呵呵!”那李福尖笑起來,“大少爺,我是管不了你,可是三少爺不喜歡家里進陌生人,既然他不喜歡,你為何還要往家里帶?若是大小姐知道你違背三少爺的意思,呵呵!”
那李福冷笑著,“恐怕也不會高興吧。<”
李福旁邊那幾個奴才也跟著冷笑起來,竟然不把李響放在眼里。
“你們!”李響氣的臉色鐵青,卻是無從反駁,一時尷尬地僵在了當地,他身后的那幾個奴才更是象斗敗了公雞一般低著頭,與在外面見人高一等,趾高氣揚的樣子判若兩人。
見李響氣衰,那李福更加得意非凡,直接向石凡走了過來,“給我滾下馬來,我們李家的馬都比你的命金貴,是你能騎的嗎?”
石凡瞇起了眼睛,不動聲色翻身下馬看著幾個人。
“媽的,你還敢瞪我。”這廝膽大包天,直接一腳奔石凡踹了過來,“現在從這里給我滾出去,我饒你一命,否則老子打你個下半生不能自理。”
“去你媽的!”石凡怒了,抬腿就是一腳,當場踹斷了他迎面骨,這廝咕咚就跪在了石凡面前。
“敢打李管家,你活的不耐煩了。”幾個家奴一擁而上,都奔石凡撲了過來。
“滾!”
石凡一抬腿,幾個奴才霹靂啪嚓全飛了出去。
“啊,我們是李遠少爺的人,你竟敢打我們,不想活了嗎?”
幾個人爬起來想跑,石凡一聲斷喝,“把李管家抬走,否則你們的下場和他一樣。”
石凡一抬腳就把趴在地上哀嚎的李福勾了起來,腿一彈,李福便象狗一樣向幾個人飛了過去。他再有傷在身,收拾這幾個奴才也不在話下。
幾個人趕忙七手八腳接住李福,穿過院子狼狽而逃。
身后跟隨打獵的幾個奴才都看傻眼了,本來以為請回來個重病號,卻哪成想救回來個瘟神啊。<
旁邊李響也是目瞪口呆,不過石凡有傷在身,他可不認為他比自己強。很快李響臉色又變得不自然起來,手一揮,“扶石壯士進里面雅間休息。”
剛才那幾個看石凡不順眼的奴才哪里敢不從,立即上來兩個人,恭敬地進了西側一進院子,將他扶進了一個打掃的干凈整潔,還算寬敞的房間。
“先生好生休息!”
兩個奴才恭敬地說了一句,這才退了出去。
這個房間不是床,竟然是炕,布置的古色古香,頗具古韻。石凡透過窗戶往外看了一眼,見那位李家大少爺在院子里搓著手,愁眉苦臉直打轉。
石凡知道之前的事情肯定還沒完,看樣子這位大少爺很懼怕那位三少爺,尤其當那李福提到大小姐時,石凡更是看到了他臉色難看,一會說不定還有事情生。
石凡就坐在床邊,服下丹藥繼續恢復傷勢,同時聽著外面的消息。
果然,時間不長外面就傳來了嘈雜聲,一個身材瘦削,穿錦服的二十歲左右青年在一幫奴才的簇擁下,前呼后擁、氣勢洶洶進了院子,大有興師問罪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