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星劍直接離開了沙國,自然是因為他現在時間緊張,沒那么多空閑浪費在圣火教宗的身上。
帝都的邪神儀式還在進行,而且大皇子也仍舊在逃竄。
之前圍殺他的亞歷山大,五皇子,青山真君都已經被他徹底斬殺,只剩下大皇子一人在逃。
不過大皇子的大半力量都被方星劍在北冰州碾碎,只剩下最后不到5的力量分身進行逃竄。
而就在剛才,方星劍的心血感應之中,突然間失去了對于對方的所有感應。
一個閃爍之間來到了帝都上空,方星劍明白,能夠讓他瞬間失去了心血來潮的感應,那就說明對方離開了這個世界,而離開世界的最大可能,就是來到了邪神儀式之中。
看著眼前被紫色光柱籠罩的帝都,方星劍的眼睛微微瞇起:“終于還是來到這里了。”
但就在下一刻,他的眼前突然一陣恍惚。
“野種!”
“你媽媽真不要臉!”
“大家打死他!”
綠不見底的叢林之中,十多名小孩圍繞著另一名小孩怒罵著,他們表情扭曲,臉上帶著殘忍又天真的微笑,時不時地砸出石頭,打得另一名小孩滿頭是血。
眼前的畫面瞬間出現,又瞬間消失。
方星劍微微一愣:‘那是我?可是,為什么我之前不記得有這種事情?’
在他的記憶之中,他讀書的只不過是普通學校,周圍的同學也都很普通,大家普普通通的上學,普普通通地考試,普普通通地畢業。
別說這種事情,甚至連一次特別的意外都沒有生過。
搖了搖腦袋,方星劍心中暗道:‘那個紫巫王到底對我做了什么?似乎不止是感情回來了,還有些別的什么東西都回來了?’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事情的時候。’想到這里,方星劍一步踏出,已經朝著邪神儀式之中走去。
而就在方星劍進入儀式之前,大皇子已經提前一步逃到了邪神儀式之中。
他渾身光影虛幻,就好像是一個幽靈一樣時隱時現,顯然因為力量太過不穩定,他的存在本身都有些問題。
此刻的大皇子,可謂是他一生都從沒有過的危機時刻。
幾乎是一踏入儀式之中,他便身體一竄,穿梭在一條條小巷當中,以一種極接近帝都中心的位置。
‘哼,方星劍既然擊敗了我,那就說明這次的圍殺失敗了。’一想到這里,大皇子的眼中便帶著強烈的不甘,不過雖然感情上不甘,大皇子卻也知道這個時候他已經不可能單靠自己的力量戰勝方星劍了。
‘方星劍擁有心血來潮的感應,不論我逃到哪里,都不可能逃出他的追蹤。’
‘唯一的生機,就在這邪神儀式之中,這里隔絕大6,能夠讓他暫時感應不到我。’
‘何況真理教廷的法王,四大巫王,全都是可以對付方星劍的存在,只有借助他們的力量,我才有機會報仇。’
想到這里,他的度更快,宛如一陣流星幻影,剎那間殺到了帝都中心位置,接著身體一陣起伏,已經進行了形體變換,讓人認不出他來。
他畢竟是神級強者,就算力量被方星劍打掉了大半,境界猶在,更是可以進行類光移動,這一下眨眼竄入帝都中心,已經被傳入了白玉廣場之中。
此刻的白玉廣場之上,兩王告死天眼和黑暗之謬站在一起,而在他們的面前,一道道劍光來回閃爍,卻始終無法突破告死天眼的封鎖。
劍光以光不斷游弋,但是告死天眼視線所及之處,萬物崩滅,而他的視線可以覆蓋12o度的范圍,只要微微轉身,就是36o度無死角。
同樣擁有光移動的能力,這就比方星劍占據更多優勢了。
劍光連續數次的進攻,全都被告死天眼一眼破去,而每被看一眼,劍光都崩碎大半,顯然是身受重創。
這正是方星劍正在和告死天眼不斷交手,卻始終無法占據上風,甚至是被完全壓制。
而因為儀式獨立于世界之外,這里的方星劍也完全不知道外面生的事情。
不遠處的血色漩渦之下,金巫王仍舊一臉微笑地站在那里,雙眼之中閃爍著莫測的光輝。
大皇子因為形體變換,進來之后只是有人看了他一眼,便也沒人理會,因為所有人的目光和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兩位法王和方星劍那邊。
另一邊的方向,夏洛特緊張無比的看著天空中的戰況。他的記憶雖然是被混亂魔女和金巫王聯手偽造出來的,但偽造出來的感情仍舊是感情,他此刻自然是非常擔心方星劍的安危。
‘一位法王已經徹底壓制老師,如果另一位法王再出手的話…’想到這里,夏洛特的臉色更加難看起來,雖然早就知道了真理教廷的法王很強,但此刻見到一向以來都是縱橫不敗的方星劍都被告死天眼輕松壓制,他的心情變得無比沉重。
“不行了。”月山看著天空中的戰況,這名被夏洛特坑騙進來的封號騎士此刻的注意力也被天空中難得一見的戰場吸引,天人感應之下,他也勉強看懂了戰場中的情況。
“方星劍已經攻擊不到法王,而法王的每一眼都足以讓他重傷。他現在完全是勉強支撐,恐怕撐不了多久了。”月山嘆息道:“法王的神術太恐怖了,只要視線之中的事物,就都可以隨他的心意被破壞,甚至都不知道有多遠的距離,這在這個空間里就更恐怖了。
之前方星劍的劍光瞬間遠成了一個小點,恐怕已經到達了這個空間的邊界,卻仍舊被法王一眼重傷。
只要被困在這個空間之中,這里空無一物,沒有任何障礙物,又無法進行長距離的移動閃躲,恐怕方星劍都沒有勝算。”
一旁的夏洛特聞言眼中憂色更濃,月仙如也同樣深以為然。
但方星劍怎么說也是帝國的人,聽到父親的說法,她忍不住問道:“父親,我們能幫幫他么?”
“幫他?”月山苦笑一聲:“我們在這里連說話的資格都沒有,而且這都是他自找的,仗著一身劍術,竟然連真理教廷的法王都敢攻擊…”
一旁的夏洛特不甘道:“是法王先動的手!”
“那又如何。”月山幽幽道:“真理教廷乃是大6最強勢力,面對這樣的對手,只有投降才是唯一的出路,他在對抗的那一刻,不止是害了他自己,還害了他的手下,家人,弟子和我們。
你們以為法王們殺了他就會覺得夠了?
真理教廷,可是最喜歡連誅的。”
聽到月山的這番話,在場的夏洛特,月山的女兒月仙如,還有月山的徒弟克萊德都是面色一變,變得無比陰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