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星劍的臉色不太好看,他問向曼尼說道:“被人預定是什么意思?”
曼尼聳了聳肩:“一具封號騎士的頭蓋骨,租借出去6個小時,雖然還是挺有效果的,但更多的還要看使用者本身的資質,真正能夠對于天人感應的幫助有多少,還是很難說的,一般情況的話,能賣個18000金到20000金就很厲害了。”
方星劍點了點頭表示認同,這和斐迪南的判斷差不多,如果超過20000的話,這個頭蓋骨就變得不太合算起來,畢竟他能幫助人增加突破天人感應的把握,也不過是增加不過,是一種感覺罷了。
曼尼嘆息道:“本來我也想爭一爭的,不過這次來了個超級大土豪,他直接就開了30000金的價格,讓所有人都別和他爭了。”
“30000金?”方星劍的眉頭皺緊,問道:“為什么?這遠遠溢價了吧,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一個嘛,當然是因為有錢,太有錢了,對他來說多了10000金雖然有點肉疼,但也僅僅是有些肉疼罷了。”曼尼嘆氣道:“其次則是因為最近的一個傳聞,據說學修德維特要在這次州選之中選出一人作為自己的關門弟子,當然誰都想要爭奪一下了。
如果能夠成為學修德維特的弟子,那權勢、財富,各種修煉資源根本是唾手可得,一躍成為整個帝國的上層人物。
當然了,如果能夠在州選之前就突破天人感應這一層關隘,自然是大大增加了州選中得到德維特大人垂青的概率。
畢竟沒有州立學院的資源輔助,就能獨自一人突破天人感應,這種資質非同小可。”
說到這里,曼尼又笑了笑:“六小時頭蓋骨的使用權,雖然幫助多大很難說的清,但是誰讓人家有錢呢?”
方星劍沒有說話,而是眉頭越皺越緊,對于其他人來說,這一次州選雖然事關重大,但是就算沒中也不會絕望。
但是對方星劍來說,今年的州選如果錯過了,就要再等兩年,這怎么可以?他的壽命一共還只有四年不到,再過兩年就只有兩年不到了,更是下一次國選都參加不了了。
而他要報復奧納西斯家族和卡洛琳,神級是必須的,就算想要真正站在他們和方家老太李霜華的面前,那也需要二轉29級的巔峰實力。
所以這一次的州選對于方星劍來說,是志在必得,絕對不容錯過的。
而他想要通過州選,首選就要突破天人感應這一關,對他來說這枚頭蓋骨6個小時的價值,簡直太過重要了。
曼尼意外的看了方星劍一眼,他都看出方星劍的情緒有些不對了,問道:“你怎么了?”
方星劍搖了搖頭:“沒什么,我們繼續吧。”
“對了,那個放話的家伙叫什么名字?”
方星劍和曼尼交流完以后,當天深夜便走了出來,來到了斐迪南這里。
斐迪南打開門意外的看了一眼方星劍,問道:“你怎么來了?”
“有麻煩了。”方星劍匆匆感應了一下,確認每人后走了進去,他一坐下便直接了當的問道:“那些遺骨一共賣了多少錢?”
斐迪南說道:“一共14具,我花了各種功夫,現在一共賣掉19054金。加上你補習班收入的285金,還有精英班的400金,去掉你這段時間每天修煉用的錢,我們現在一共有19587金。”
方星劍淡淡道:“還有那套郊外的房子賣了500金,加上我自己的存款,就是20587金。”
斐迪南打了個哈欠,笑了起來:“行了。這下應該差不多夠了,大不了我到時候借你點,足夠你兩天后買下那頭骨的六個小時了。”
方星劍搖了搖頭,他問道:“你有沒有聽過布魯諾這個人?”
“布魯諾?算是個紈绔吧,不過他可是個大土豪。”斐迪南說道:“他的爺爺是一名封號騎士,在帝都財政部工作,整個科斯特恐怕都沒有比他更有錢的了。”
方星劍眉頭緊皺著說道:“布魯諾也要參加這次拍賣,而且他已經放出風來,就算是出30000金也要拿下這枚頭骨。”
“30000金?”斐迪南倒抽一口涼氣:“這家伙還真是個敗家子。”
“你確定他說的很可能是真的?”方星劍問道。
“嘿嘿。”斐迪南苦笑道:“這家伙根本不把錢當錢,他們家名下的各種產業,足夠他十輩子都花不完了。”
“不過他為什么要頭蓋骨,據我所知他資質一般,應該知道自己用了也不太可能沖擊天人感應的。”
方星劍看了他一眼說道:“因為他聽到了學修德維特要在州選中選徒弟的消息。”
“啊?”德維特要在州選選擇徒弟,這個消息本來就是斐迪南自己放出去的,哪知道這個消息不但幫助他把加西亞大戰士的遺骨多賣出了一堆錢,也迎來了布羅諾這個土豪做競爭對手。
他下一瞬間又反應了過來:“他雖然資質不行,但只要買下來了六小時,那就算自己不成功,也能阻止別人成功,增加被選中的幾率。
這該死的土豪。”
他真是有一種搬起石頭在砸自己腳的感覺。
半個小時后,羅伯特、安東尼、斐迪南還有方星劍齊齊聚在房間中,沉默不語。
安東尼首先打破了平靜,問道:“星劍,你確定你一定需要這個頭骨么?就算晚個兩年的話…”
“不行。”方星劍的語氣之中充滿了堅定:“我必須要,一定要得到手。”他語氣森寒道:“實在不行的話,只能去搶了。”
“別!”斐迪南說道:“帶頭骨來的人沒這么簡單,我收到情報,他們中最少有一位封號騎士。那可是帝國的封號騎士,不像加西亞的神選戰士這么水。”
“布魯諾是因為收到消息,以為學修大人要在州選之中收徒才來的。”羅伯特摸了摸脖子說道:“那能不能約他出來,和他把話說清楚。”
斐迪南嘆息道:“沒用的,他憑什么相信我們,這種事情根本是死無對證。”
是的,學修在州選一個徒弟,本來就是可信可不信,卻完全無法求證,純粹看人們自己怎么想的消息。
畢竟他們不可能去當面問大西州的那位一號人物,你是不是要在州選里收徒了。
本來斐迪南還未自己的這次布局自得,現在卻沒想到這個死無對證的消息連他現在都破不了了。
安東尼又說道:“要不…想辦法拖住布魯諾,讓他參加不了拍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