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能去除,不可能。就連皇宮里的御醫副手們都看過。說是不明情況,要去除恐怕會惹麻煩。”安斌抬眼看了燕青一眼,搖了搖頭。
“看看這個是什么?”燕青拿出供奉牌子在安斌面前晃了一晃。
“啊,藥師學會的。”安斌一愣,一下子頭都低了下來。
“拿去吧,這是一顆十一階的煉毒丹。”燕青扔給安斌一個玉瓶子,安斌那腰立即就躬了下去,一臉諂媚的笑道,“謝謝…”
“那我這朋友?”燕青指了指馬車。
“放行放行,你他嗎滴趕緊把竿子給老子支起來,誤了這位爺的事老子活扒了你們。”安斌朝著幾個手下破口大罵開了。
“唉…”崔重搖了搖頭感嘆了一聲,眾人順利進城了。
“大哥,你這副供奉的牌子蠻好使的。”大漠煙霞笑道。
“修煉,哪個敢得罪高階丹師,找不自在了。”盛世中華笑道。
一行人直奔錦衣衛南城舵而去。因為,天青郡那邊直屬南城舵府。
而錦衣衛府有四大舵府,分別管理著玄元王朝東西南北四塊區域,再往上才是錦衣衛總府。
不過,一行人剛進南城舵府正準備辦理移交手續時,一個叫方羅的錦衣衛傳話說是南城舵府副舵主江淮要接見眾人。
崔重自然沒有懷疑,一行人剛進廳堂。
突然,轟然一聲,青光直冒。
一方柵欄從天而降一下子就把所有人都網在了里面。
“你們這是干什么,我是天青郡錦衣衛所副所長崔重。是田橫飛所長派我過來的。”崔重臉都綠了,喊道。
“崔重,你可知罪?”這時,從后堂走出一個滿臉橫肉的大漢以及十幾個錦衣衛高手。
“江大人,我崔重何錯之有?”崔重問道。
“何錯之有,呵呵,我問你崔重,你是不是遇上了五散王朝所屬的寶親王手下五行旗使林離帶領的巨木旗陣?”江淮陰森森的笑問道。
“是碰上了,而且,在巨木旗陣攻擊下我們死了一大半兄弟。而且,是拚了命才脫身的。”崔重說道。
“你們聽聽,這是不是個天大的笑話。”江淮環顧了十幾個錦衣衛一眼,笑道。
“笑話,什么笑話?”崔重不明白。
“林離的功境是不是比你還高上一階?”江淮問道。
“這個我不否定。”崔重面色一沉,感覺掉進了一個大陰謀之中。
而燕青在冷眼旁觀,倒要看著這個江副舵主想玩什么?
“崔重,你勾結明教,想打入我們錦衣衛內部。別以為人不知,這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江淮厲聲喝道。
“我沒有,我崔重在天青郡也干了三十年了,出生入死,什么時候背叛過錦衣衛?”崔重大聲喊冤。
“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
崔重,林離功境比你高,而且,巨木旗有著上千兄弟。
你還能脫身,騙鬼去臺。你肯定是早已投降了明教給他們充當探子來了。
崔重,你居心何在?居然甘當明教探子。”另外一個猴子臉錦衣衛小頭目冷笑道。此人叫齊順,錦衣衛南城舵主事。
“是燕公子出手嚇退了林離。”崔重趕緊辯解道。
“燕公子,就他。呵呵,崔重,你這話去騙三歲小兒都沒人相信。一個年僅才二十出頭,并且來自一個偏僻小國的小年輕,他能有多少實力?”江淮冷笑著一揮手,一道青光閃過。
機輒之聲響起,整個鐵柵欄突然脫空而去。
不久,哐當一聲落于一方堅固的牢房之中。
“怎么回事,是哪個狗東西要陷害老子。”崔重破罵著,面如死灰,又道,“完啦。”
“是否有脫身之法?”大漠煙霞問道。
“脫身,這可是南城舵的錦衣衛大牢。
可以用固若金湯來形容。不要說一個大活人,就是只蚊子想脫身都難。
首先,這第一道關卡就是這鐵母法壁,第二道防護就是法陣。
第三道防護鎖魂陣,第四道防護就是錦衣衛神竅六門境的強者親自坐鎮守護。
重重關卡,有人形容,一如錦牢如地獄。
想活著出來,基本上沒有可能。”洪林都嚇壞了,身上好像還有股子怪怪的味兒傳來。
貌似,這家伙不小心給尿褲子了。還真是孬種一個。
“吳大師,他們已經入套。不是我江淮夸下海口,他們死定了。”隔著南方舵不遠處一酒樓,吳子亮正跟江淮喝著小酒。
“干得漂亮!”吳子亮笑著點了點頭,爾后摸出了一顆白色丹瓶遞了過去道,“這是陰丹,陽丹蠻正在煉制。好了馬上送過來。”
“放心,明天早上定必把人頭奉上。”江淮陰笑道,心里卻是暗罵了一聲狗東西。
因為,吳子亮這明擺著只給了一半的丹,別一半要見到人頭才肯給。
因為,江淮的不舉之病已經十來年了。
這男人不舉可是受氣得很,在老婆面前根本就抬不起頭來。
傾盡家財,江淮還是沒能治好這頑疾。
結果,吳子亮拍了胸脯說是用陰陽合合丹能治好的。
所以,江淮才敢冒著危險用莫須有的罪名拿下了崔重一行人。
“師兄,這江淮可不可靠?”江淮走后,文子道略顯擔心。
“放心,只不過一個小小的天青郡副所長而已。
像江淮這種錦衣衛中層大佬要拿下他分分鐘的事兒。
而且,死了也是白死,誰會為他們伸冤?
到時,安上一罪名就了事了。就是田橫飛也不可能會為崔重出頭的。
兩人其實在暗中還有些糾結。”吳子亮笑道,一轉爾臉陰了下來道,“燕青,敢跟老子斗,不曉得京城是本大師的地盤嗎?”
“師兄,看來,京城還真是師兄您的地盤。根本就用不著金家出手嘛。”文子道一臉佩服的笑道。
“你才知道。”吳子亮得瑟的摸了一下幾根胡子。
“起來,燕副主事來查房了。”這時,一道聲音響起。一個面色白晰的中年男子帶著二個錦衣衛過來了。
燕青猛然想起,這個燕副主事好像叫燕木。
離開西元城時張遠有跟自己說過。說燕木是自己的同門師兄。
同為恩師,定國公虞元手下。
“是燕木副主事嗎?”燕青密音過去道。
“你是?”燕木一愣,盯著燕青。
“是西元城錦衣衛堂的張遠大人跟我介紹過你。”燕青說道。
“你有什么事嗎?”燕木問道。
“是這樣的,張大人請我過來給你們的恩師虞元大人看病的。我身上有拜貼,你想個辦法把貼子送進定國公府就是了。”燕青說道。
“這樣,你鬧點事,我進來制服你…”燕木說道。
于是,兩人演了一場戲,而拜貼成功轉進了燕木的空間戒指之中。
“這些人全是叛逆,是明教的探子,馬上押往地牢秘密處死。”江淮為了盡快得到陰丹,他帶著十幾個錦衣衛匆匆到了大牢,馬上下達了處死命令。
牢門吱嘎著緩緩的打開了。
“江大人,你這是干什么?”身后一道威嚴的聲音傳來,江淮嚇得一啰嗦,不過,旋即鎮定了下來。轉頭一看,居然是常務副舵主虞剛帶著幾個人過來了。
“稟報虞大人,經錦衣衛查證過,這伙人全是明教的探子。所以,為避免受到損失,我決定立即處死他們。”江淮一臉淡定,說道。
“放屁,我叫崔重,是天青郡錦衣衛所副所長。
是奉了田橫飛所長的指令護送一個人到京城的。
想不到一到南城舵府就給關了進來。我們歷經千辛萬苦才到達京城的。
屬下不曉得江副舵主這是什么意思?
這純粹是陷害。”崔重也豁出去了,厲聲指責江淮。能不能咸魚翻身就看這一出了。
“噢,還有這種事。江副舵主,你既然下了處死命令,應該鐵證如山是不是?”虞剛問道。
“那當然,他們在護送途中遇上了明教巨木旗使林離帶著的上千教眾。
林離可是神竅二門境強者,比崔重還要高上一等。
外帶上上千明教教眾,就是我江淮碰上能否脫身都難說,就更別說崔重一個小小的神竅一門境了。
崔重肯定是投降了明教才得以活命的,見事辯解不過,又扯出了說是這位叫燕青的人嚇退林離的。
笑話了,林離堂堂高手難道是泥捏紙糊的不成?
居然會怕了一個二十才出頭的弱小子?這根本純屬扯蛋。”江淮振振有詞。
“呵呵,江大人,你好像親眼見過似的。請問,你有證據證明我們跟林離勾通嗎?”燕青淡然而問。
“本副舵主講的就是事實,就是鐵證,就是證據。”江淮囂張得很。
“江大人講的話好像圣旨,能定人生死。本人只是一過客,只是受田橫飛邀請協助護送而已。至于說林離,他又算什么。只不過本人是一個外來客,不想摻雜入你們的爭斗當中而已。”燕青繼續冷笑。
“你這話講得好像林離不是你對手似的?”江淮冷笑一聲看了虞剛一眼,道,“看到沒虞大人,這小子太狂妄了。全是在吹牛打屁。”
“江大人,你講得還真沒錯。林離的確不算什么?要不咱們現場試試,我讓你一只手。”燕青一臉鄙夷的看著江淮,這可是把江淮氣了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老子堂堂的一個副舵主還要讓你一個毛頭小子讓一只手,這臉都得丟到姥姥家去。
于是,當即冷笑接話道,“可以,我江淮要用實力讓你瞧瞧,你就是個蠢貨,一個狂妄無知的蠢蛋。如果你能打敗我,我江淮認可了你講的話是事實。不然,你就是在扯謊,馬上就要人頭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