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元王朝的國土面積是咱們大燕帝國的十來倍,王候應該相當的多。
一個小小的候爺咱們不必過于擔心。他應該不會超過我的實力。
咱們初來乍到的首先要近距離的了解一下這個陌生的國度。
不然,無頭蒼蠅一般的對咱們不是什么好事兒。
所以,咱們靜觀其變。干脆將計就計到什么府中去瞧瞧。
這個人牌極有可能就是咱們那邊代表著每個人身份證明的腰牌。
既然來這里了,肯定也得搞到人牌才是。
不然,一碰上官府的人咱們就變成了非法的偷渡客了。”燕青傳音道。
“那個林副將好像還有點正義感,不過,估計是胳膊肘兒難拐過大腿。”藍存鈞說道。
“我只是提醒一下,免得惹上什么麻煩。”林副將果然低頭了。
“不必捆了,我們跟你們走就是了。我們是外地人沒錯,不過,也可以按規矩申請人牌的是不是?不然,你們玄元王朝也不可能全部拒絕外來客是不是?”燕青淡淡的說道。
“呵呵呵,既然如此,你們跟我們走就對了。
因為,要弄到人牌就得先立功。所以,你們今天運氣好。
我這人就是心善,好人作到底。
只要你能幫我們辦些事就能給你們申請一級人牌了。
今后立下大功還可以提升人牌的等級。
一旦你的人牌等級提升到六級就可以向王朝申請爵位了。
有了爵位,你們就是有身份的人了。再不用被人岐視。”蔡田一臉笑瞇瞇的,像極了狼外婆。
“真的,那敢情好了。”藍存鈞裝得很天真般的笑道,于是,一行人坐上了山鷹獸劃空而去。
天青候府的確氣派,威猛。如此巨大的一方豪宅居然坐落于鬧市區的黃金地段,周遭全是店面。
大燕帝國一個親王府都不如玄元王朝一個候爺之家氣派。這就是個層次檔次問題。
而門口兩只青銅獅子高達十來丈,不過,青銅上布滿了斑駁,代表著它蹲在這里的時間不短了。
也預示著天青候府有著悠遠的歷史以及大家族的硬派傳承。
燕青兄弟幾個是給從后門帶進府的,爾后給安置在了一個巨大的雜貨間。給人的感覺就是關牲口用的。
蔡田匆匆而去,自然,燕青強大的神識早就鎖定了他,尾隨而去。
“這府中有股子怪異味兒,好像要舉行什么活動似的。”肥貓抽了抽鼻子說道。
“何以見得?”零蛋蛋不服氣的問道。
“你看,府中人都很忙碌。在搬桌椅,連高大的祭桌都給擺出來了。還有,準備了一些豬羊以及野獸、香燭、銅缽等祭器。難道是要搞什么大的祭祀?”肥貓說道。
“呵呵,肥貓,你聞到那股味兒是什么味兒?好好的再聞聞。”燕青笑問道。
肥貓猛地吸了口氣,又舔了一下嘴唇。猛然道,“是了,藥味兒。怪事了,難道天青候還是個丹師不成?”
“不是丹師,是府中有人得了重病。所以,搞個大的祭祀估計是要沖喜。”燕青說道。
“候爺,蔡田有緊事求見。”蔡田跪在了府中后邊一個獨立的院落外。
目光往里探去,燕青點了點頭。看來是給自己猜中了。
因為,此刻這個獨立的院落里有好些人。而一個高瘦,一身銀色鑲金邊袍服的老者應該就是那個所謂的天青候了。
探了探,感覺此人也就神竅一門境而已,燕青也就放下了心思。
在來的路上,燕青早張開耳朵聽清楚了。天青候名蔡邦。
而蔡家在天青郡占據了幾千年了,而且,天青郡離京城很遠。
所以,天高皇帝遠。蔡家在這里儼然一方土皇帝。
院落二樓一個木制的房間里,一鋪雕獸大床上正躺著一個奄奄一息的老婦。
老婦雙眼內陷,眼珠子都差點看不見了。而她全身皮肌都干癟了進去,好像被什么吸干了似的。
而且,干癟的皮肌上布滿了一個個黃豆大的紅色斑包。
結果‘原子大師’的藥典,燕青知道。老婦給人下了一種罕見的盅。
這種盅叫紅斑蝶,一旦被侵入,母盅在極短的時間內會發展出大批的子盅布于被下盅者全身。
而且,這種紅斑蝶盅長得跟皮肉一樣。
往往都會給人誤會成是被下盅者身體的一部分。
看老婦這情形已經到了后期,基本上沒救了。不過,燕青卻是笑了。
“不是跟你說過,沒有重大的事不要來找本候。蔡田,你不知道本候最近很煩嗎?”蔡邦站在院落一方石鋪的路面上,略顯不悅的哼道。
“候爺,你需要的人找到了。”蔡田一個深深的躬身后說道。
“找到了?哪里來的。巫師可是有說過,咱們玄元王朝周遭幾百萬里范圍內的人都不行。太近了,不符合施咒獻祭的條件。”天青候皺了下眉頭。
“那幾個家伙來自遙遠的什么大燕帝國,據說坐飛獸飛了一個多月才到的。早應該超出了幾百萬里范圍的了。”蔡田說道。
“大燕帝國…”天青候一愣,旋即摸出了一個水晶球來。不久,摧入了真元。
下一刻,水晶球亮了起來。不久,水晶球上居然露出了許多紋絡來。
燕青驚詫的發現,這水晶球根本上就是一個古代版本的地球儀。大周帝國的版圖豁然也顯露在了上面。看來,這才稱得上是高端的地標。
“沒什么大燕帝國嘛,倒是有一個叫燕國的小諸候國。”天青候細察了一陣子問道。
“噢,對了,那幾個家伙說大燕帝國原本叫大周帝國。最近才改朝換代的了。”蔡田說道。
“如此啊,好好好。大燕帝國離咱們這里如此的遙遠。正符合巫師口中的條件。這事兒,蔡田,你干得漂亮。安排一下,把那幾個家伙洗干凈一些。晚上就要舉行獻祭了,正好用得上。”蔡邦夸了手下幾句,蔡田趕緊點頭。
“嗎滴,把本少當祭品了。”燕青暗自罵了一句。
蔡田回來后還找來了幾套絲綢衣服,又騙燕青幾個洗浴了一番。爾后帶著幾人直奔蔡氏祭壇而去。
燕青也裝著不知,跟著就去。決定跟這家伙好好的玩一番。
不久,蔡邦帶著一伙族人匆匆而來。
他掃了燕青幾個一眼,問一個披著件巫師大袍的中年男子道,“林大師,時辰到了沒有。”
“差不多了,先把這幾個人架上祭壇放血。血流盡后用他們的肉身獻祭。爾后我再施法,保證能讓老夫人恢復回來。”林大師裝模著樣的掐指算著,又拔弄著手中一個像羅盤樣的東東,還拿著一瓶所謂的圣火往空中潑灑著。
十足的神棍一個。
看來,這蔡家也是病急亂投醫了。
“動手吧。”天青候說道。幾個護院沖了上來,不過,肥貓比他們還要剛猛。
這廝一邊張牙舞爪的沖擊著,一邊還在嘴里大叫道,“讓我先玩玩!”
影光一閃,它往前一竄,轟轟幾聲,幾個家伙全給肥貓撞翻在地。
而身上留下了道道深及骨頭的血槽。
而蔡田給肥貓一爪子直接抓爛了胸脯,心臟都差點給直接掏出來了。
這家伙自從突破神竅一門境后居然喜歡上了以揍人取樂。
用肥貓的話說,他們全是‘玩具’。
當然,肥貓這貓眼也是賊亮賊亮的,專撿軟柿子捏拿。
“想不到閣下還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天青候一愣,哼。
“候爺,你想讓老夫人早死的話你盡管動手就是了。”是時候了,燕青出嘴了。
“你怎么知道的?”天青候一愣,緊盯著燕青。
“你不是說我是深藏不露嗎?”燕青說道。
“看來,我們走眼了。閣下,你應該是故意讓蔡田抓回來的。既然如此,你肯定是有目的。說吧,你想干什么?”天青候一臉嚴肅。
“候爺,別信這個巫師的話。獻祭是救不了老夫人的。”燕青說道。
“噢,好像你有辦法似的?”天青候倒是一愣。
“的確如此,可以一試。本人可是個丹師。”燕青說道。
“丹師,本府請來的丹師可以排成長龍了。就是十一品的文大師也來看過。不過,沒一個能解決得了老夫人的病。”蔡邦一臉不屑。
“那你的意思還得獻祭?”燕青冷笑著問道。
“當然,別無它途。”天青候哼道。突然一愣,爾后表情十分的僵硬。
因為,剛才燕青突然出手在他臉上摸了一巴。
可是天青候居然無法閃開。就這一手震駭住了天青候。
“假如我要殺你,你已經躺在地下了。”燕青說道。
“請,后院說話。”天青候伸手相邀了。
“候爺,別聽這小子在胡扯。時辰到了,趕緊獻祭才是。”林巫師趕緊說道。
“滾你嗎滳!”燕青飛起一腳踹得林巫師在地下連打了十幾個滾兒,搞得灰頭土臉的才停了下來。嚇得老家伙爬起來跑得比兔子還快。
燕青成了上賓,不久到了老夫人所在的院落。
“候爺,我找來了我的師兄吳子亮吳大師。他剛從京城到這邊,正好順路了。候爺,你運氣不錯。”這時,中間大路上走來一個留著黃色胡須的中年男子,旁邊還站著一個圓胖臉,一臉仙風道骨的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