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以為是原罪想要抹殺命運嗎?不!不是原罪!從一開始就不是原罪。”
“如若不是原罪的話,那還有誰想要抹殺命運?”
“是這大道,是這天地!”
“這大道天地為何要抹殺命運?”
“哈哈哈哈!因為命運之書上記載,當原罪尋得真主,大道將會隕落,天地將會重生,無道時代將會開啟,你說這大道天地為何要抹殺命運?哈哈哈哈!”
好家伙!
古清風今兒個算是大開眼界了。
本以為這場棋局的背后是原罪與命運在博弈,現在他娘的又冒出來一個大道一個天地!
仔細想了想,覺得不無道理。
如果命運之書記載是真的,那么原罪真主屠滅大道,令天地重生,是乃命運的安排,也就是說,屠滅大道,令天地重生的不是原罪,而是命運,原罪只不過是聽從命運的安排,只是命運的一顆棋子而已。
既然命運之書上如此記載,那么不管是大道還是天地,自然不會坐以待斃,換做古清風,他也不會就這么等死,肯定會不惜一切代價抹殺原罪,忤逆命運。
想到這里,古清風忽然覺得有些可笑。
笑這世道太混亂,水太深!
一直以為別人是命運的爪牙,鬧了半天,敢情自己他娘的才是命運的爪牙。
這也著實太可笑了!
等等。
古清風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問道:“命運之書上記載,原罪尋得真主,大道隕落,天地重生,從而開啟無道時代,既然這是命運的那排,你為何還要讓我抹殺命運?”
“難倒你想做命運的棋子嗎?”
“倒也是。”古清風說道:“這么說,咱們應該聯手大道天地共同對付命運?”
“莫要忘記,你才是命中注定的原罪真主,該怎么做,是你的事情!”
見古清風遲疑,對方又道:“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你可還有什么疑惑,還有什么顧慮?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我已經等你等的太久太久了…我的這一抹殘識隨時都會煙消云散…”
“你是命中注定的原罪真主,不管你愿意與否,你都無法改變,過來吧…過來吧…過來與原罪融合…”
此間的地獄火海瘋狂焚燒,焚燒著古清風的心神、意識,也焚燒著他的靈魂與肉身,對方的聲音更如魔音般在召喚著他。
古清風依舊抱元歸一,恪守自我意識。
“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
對方勃然大怒,暴跳如雷,連連怒喝,道:“為什么你依舊在抗拒!究竟為什么!”
“我這個人不太喜歡聽別人的安排,尤其是命運的安排。”
“這是你的命運,你根本無法拒絕,你也拒絕不了,你是命中注定的原罪真主!”
“如果我拒絕不了的話,為什么你還千方百計的讓我融合?我想來想去,只有兩種可能,要么我這個命中注定的原罪真主是假的,要么你這個原罪孕化出來的意識是假的,反正咱們倆之間肯定有一個是假的,甚至可能咱們倆誰都不是真的。”
“我跟你說了這么多,你竟然懷疑我的真假?”
“我倒不是懷疑,只是…”
古清風正說著,忽然間,不知從什么地方傳來一道驚雷炸響。
轟隆隆——咔嚓!
仿若地獄般的火海被這一道聲響震的劇烈晃動起來。
“命!運!不!死!原!罪!不!止!”
“命運不休——原罪不朽!”
“大道真諦,天地奧妙,盡是原罪,皆為虛妄!”
這聲音對于古清風來說既熟悉又陌生。
聲音傳來的時候,更如撥開云霧見青天一般。
他一直懷疑這自稱原罪意識的真假,盡管對方說的頭頭是道,也為他解答了心中的諸多迷惑,可古清風仍然不太相信。
如他所說的那樣,如果自己真是命中注定的原罪真主,那么根本不需要對方千方百計的勸他融合,這其中一定有詐,還有就是古清風融合過原罪之血,融合之時沒有任何不適,而現在他感覺根本不是在與原罪融合,更像是被吞噬。
當巨響聲傳來的時候,他也終于明白了一件事,這個自稱原罪意識的存在是假的。
讓自己心生畏懼的不是他,而是這巨響。
召喚自己的也不是這個家伙,同樣是巨響。
這個家伙不知用了什么手段一直在冒充巨響。
“我是不是命中注定的原罪真主,我或許不知道,但你應該不是原罪孕化出來的意識吧。”
沉默。
對方沒有回應。
過了片刻,原本被巨響震的潰散的地獄火海再次出現,而且比之先前更加瘋狂!
“看來老祖我真是低估你了!沒想到被你這小輩看穿了!沒錯,老祖我的確不是原罪孕化出來的那抹意識!”
“那你是誰!”
“我是誰?哈哈哈!我乃玄冥老祖!”
玄冥老祖?
古清風想了想,對這個名字很陌生,也從來沒有聽說過,他看了看這地獄火海,問道:“你這是想吞噬我?”
“是又如何?”
“我能問一句為什么嗎?咱們倆沒仇吧,你吞噬我做什么?”
“因為你是命中注定的原罪真主!”
“所以你就想吞噬我,取而代之,成為原罪真主?”
“哈哈哈哈哈!既然被你這小輩看出來,老祖也不妨直接告訴你,老祖就是要吞噬你,成為原罪真主!小輩!識相的話就不要反抗,不然老祖讓你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地獄火海瘋狂焚燒。
古清風的肉身扭曲變化宛如煙霧一樣。
“行了,玄冥老祖是吧,我勸你也甭瞎折騰了,如果你能將我吞噬的話,剛才也不會跟我浪費這么多口舌了,不得不說,你這幻境手段玩的挺高明,差一點就老子就信了,不過,幻境終究是幻境,再高明的幻境也是假的。”
說罷。
古清風厲喝一聲:“給我破!”
砰的一聲,地獄火海轉瞬間煙消云散,
古清風仍舊是古清風,心神沒有潰散,靈魂也沒有焚燒,肉身也沒有扭曲,意識也沒有模糊,他仍然站在亂流如海的荒古黑洞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