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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9章 磕頭

  不遠處。

  寒冬獨自一人靜靜的站著,眉宇深深凝皺著,一張冷艷的容顏上也沒有任何急躁與擔憂,有的只是數不盡的疑惑。

  她一直在想一個問題,那就是當老九胡說一通的時候,師傅的反應為什么會有那么強烈,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就如老九并非在胡說,而是真的發生過一樣。

  如若當年師傅真的為赤霄君王療過傷,自己都不知道,老九這個假冒的赤炎公子怎么會知道?

  不清楚。

  寒冬想破腦袋也沒想出個所以然,反而是越想腦子越混亂。

  她也不知道師傅單獨留下老九到底是什么意思。

  “寒冬姐,我怕老九那個混蛋把真相說出來。”歐陽夜試探著問道:“要不,我祭出神識悄悄探查一下?”

  “沒有用的,青匣園擁有陣法籠罩,神識根本探查不進去。”

  聞言,歐陽夜趕緊試了試,果不其然,神識被籠罩青匣園的陣法阻擋在外,根本無法探查到里面的情況。

  “該死的!那怎么辦?”

  歐陽夜為人雖然大大咧咧,不過內心對飛燕道尊還是無比尊敬的,自然也不會強行推門而入,可就這么等著,也不是辦法,小丫頭走到青匣園的門前,將耳朵貼在門上試著能不能聽出什么動靜,只是聽著聽著,感覺有些不對勁兒,里面好像有哭聲。

  怎么會這樣?

  又聽了一會兒,的確有哭聲,好像一邊哭一邊說著什么我錯了…而且像似一個女人在哭,哭的聲音很大。

  女人?

  青匣園只有飛燕道尊和老九兩個人,現在里面有一個女人在哭,難倒是飛燕道尊?

  歐陽夜有些不敢相信,又趕緊將寒冬叫了過來,寒冬附耳仔細聆聽,剛一聽見哭聲,神情立時大變,再也不顧什么規矩不規矩,直接推門而入。

  只是當兩人走進青匣園那一刻,卻是看見了令她們更加難以置信的一慕。

  只見飛燕道尊失魂落魄的跪在地上,嚎啕大哭,一邊哭著一邊喊著我錯了…

  在她的對面,古清風坐在椅子上,神情淡然,自顧自飲。

  看見這一幕,歐陽夜整個人都傻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甚至懷疑是不是看錯了,還是錯覺。

  剛才在外面的時候,她還擔心飛燕道尊會不會揭穿老九的假身份,而老九會不會嚇的癱瘓在地上。

  現在怎么反過來了。

  飛燕道尊怎么會在跪在老九這個家伙面前哭泣?

  發生了什么?

  為什么會這樣?

  歐陽夜不知,寒冬更加不知道,此刻她也沒有心思去想這些,看見師傅跪在地上哭泣,她第一時間跑過去將師傅攙扶起來,然,卻是沒有用,她不攙扶還好,這么一攙扶,飛燕道尊哭的更加厲害。

  “冬兒啊!是師傅對不住你啊!”

  “都怪師傅啊!”

  “師傅太自私了…太自私了啊!”

  旁邊,寒冬也被這一幕嚇的不輕,她還從未見過師傅哭的如此傷心,完全不知發生了什么。

  這時,古清風慢悠悠的說了一句:“寒冬妹子,先讓你師傅哭會兒吧,有時候哭出來心里會好受一些。”

  “你…”

  寒冬盯著古清風,又看了看師傅,完全不知所措,只是下意識的問道:“你…你對我師傅做了什么!”

  “妹子,這話怎么說的。”古清風苦笑道:“我能對你師傅做什么。”

  “可…我…師傅為什么會…會…”

  “你們不是讓我過來打開你師傅的心結嗎,現在打開了,你師傅也已經想開了,她之所以哭,是覺得虧欠你太多,哭吧,哭出來好受一些。”

  古清風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感嘆道:“能哭是福氣,也是好事兒,像我這樣的,想哭泣發泄發泄,都擠不出一點眼淚。”

  此時此刻。

  寒冬的思緒徹底陷入混亂狀態,完全聽不懂這是怎么回事。

  “老九!你這個家伙到底干了什么勾當。”歐陽夜質問道:“怎么把飛燕婆婆氣成這樣!”

  古清風很是無語:“我說歐陽妹子,你哪只眼睛看出來飛燕前輩是被我氣成這樣的?”

  “不然還能因為什么!”歐陽夜沖過去一把揪住古清風的衣領,噎著喉嚨低聲問道:“說,你這個家伙是不是把真相說了出來,飛燕道尊知道我們欺騙她,一時傷心過度…所以才…”

  古清風瞟了她一眼,笑道:“妹子,你想象力也太豐富了吧?”

  “混蛋,說不說,不說姑奶奶一掌打死你!”

  歐陽夜舉起手掌欲要給這個家伙點顏色看看,而就在這時,飛燕道尊哭喊的聲音傳來:“不得放肆!不得無禮!不得無禮啊!!!”

  飛燕道尊嘶喊的聲音很大,幾乎是扯著喉嚨哭喊出來的,著實把歐陽夜嚇了一跳,轉過身,不敢相信的望著,尤其是此刻飛燕道尊漲紅著臉,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就好像歐陽夜觸犯了什么可怕的禁忌一樣。

  “夜夜,你這是做什么!”

  飛燕道尊跑過來,一把將歐陽夜揪住古清風衣領的手拽了開來,痛斥道:“無知啊無知!還不快…向…向赤…向公子跪下賠罪!”

  痛斥的聲音傳來,歐陽夜如遭雷擊一般,只覺天旋地轉。

  賠罪?

  還得跪下?

  為什么?

  飛燕道尊不是揭穿了老九的身份么?為什么還讓自己賠罪?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沒揭穿,自己也沒必要賠罪吧?

  甭說他個假的,就是真的赤炎公子,自己也沒理由跟他賠什么罪啊!

  況且?自己也沒怎么著啊,無非就是揪了揪衣領,怎么就該賠罪了?還得跪下?

  怎么著?

  難倒他是不可觸犯的神嗎?

  這到底為什么啊?

  “冬兒,快!快跪下給公子磕頭!!”

  飛燕道尊又將寒冬拉了過來,讓其跪下,而寒冬也比歐陽夜好不到哪去,完全被這莫名其妙的一幕弄的不知所措。

  她既不知道師傅為什么會失聲痛哭,也想不通師傅為什么會讓自己跪下,如果讓歐陽夜跪下是賠罪的話,那自己跪下干什么?就只是磕頭?

  這都什么跟什么?

  師傅留下這個家伙單獨談談,到底談了些什么?怎么這么短時間,師傅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瞧著歐陽夜和寒冬都愣在那里,急的飛燕道尊大聲痛斥,而后起先跪在地上,喊道:“公…公子…冬兒和夜夜年幼無知…還望您不要跟她們一般見識啊!”

  “冬兒,夜夜!你們還愣著做什么,跪下磕頭啊!磕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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