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追求天地大道的時候始終都無法領悟大道的奧妙。
現在放棄天地大道,反而對大道的奧妙了解的越來越透徹。
這多多少少讓古清風有些無奈,也有些感慨。
覺得天意弄人,造化也弄人!
需要的時候,怎么也得不到。
不需要的時候無意間就輕而易舉的得到。
這實在讓人很蛋疼。
嘆息了片刻之后,他便開始內視探查起來。
丹田紫府依舊宛如一個小天地般,幽火籠罩,瘋狂焚燒著。
先前修出來的邪惡心臟亦如真的心臟般緩緩跳動著。
大自然種子生機盎然的衍變著。
那顆灰暗的孤星淚依舊一動不動的蟄伏在那里,沒有任何生機。
除此之外,在古清風的丹田紫府里面還多了一尊佛像,一尊古老泛著佛光的佛像。
不是其他,正是大日如來的忿化身,只不過是閉著眼睛的忿化身。
古清風之所以吞噬大日如來忿化身的目的也很簡單,就是想煉化,化為己有,以此來平衡丹田之內的復雜情況。
不管是大自然種子,還是那顆死寂的孤星淚,以及那顆邪惡心臟,古清風都無法絕對主宰,唯一能做的就是讓這些神秘的東西互相制約互相壓制,然后一點一滴的將他們煉化,從而徹底主宰。
也只能一點一滴的煉化。
這些存在一個比一個詭異,一個比一個神秘,來頭也一個比一個大,尤其是大日如來的忿化身。
大日如來,這可是佛門的象征,想要煉化他的忿化身,絕對比登天還要難。
或者應該說根本不可能。
對于其他人來說煉化大日如來的忿化身或許不可能,不過,對于古清風來說沒有什么不可能。
因為他擁有九幽之火。
而九幽之火是乃祖火,可以煉化天地萬物。
更何況,古清風的紫府亦是幽火紫府,毫不夸張的說,幾乎就等于一個鼎爐,只要幽火不停的焚燒,甭說大日如來的忿化身,就是大日如來的本尊來了,也會有被煉化的那一天。
古清風不急,這種事兒也急不來。
隨后他從儲物袋里掏出兩顆石頭,一顆如冰,一顆似火。
冰石正是冰玄之心。
而火石則是他從大日如來忿化身手上搶來的炎陽之心。
望著炎陽之心,古清風的思緒尤為復雜,仿若回到了五百年前,至今他還清晰記得,當年在云霞派的時候,只是在炎陽之心上滴了一滴血,然后就莫名其妙融合了炎陽之心。
至于為什么會與炎陽之心融合,古清風至今都不明白,只知從那以后,他的身體就發生了不可思議的變化,而后成就火焰真身,修出九九八十一顆金丹,成就恐怖的元神…
雖然古清風的逆天路不是炎陽之心造成的,但有一點不可否認,這顆炎陽之心為他打開了一條逆天路的大門。
古清風望著炎陽之心,赫然發現自己當年滴入的一滴血還依稀能夠看見,又看了看冰玄之心,里面也有一滴血,不過這滴血并非是古清風的,應該是云霓裳的。
仔細觀察著炎陽之心和冰玄之心。
令古清風感到無奈的是,不管是炎陽之心還是炎陽之心,他都不知道這是什么玩意兒,看不懂。
他修行五百多年,見過的奇珍異寶多不勝數,也曾翻閱過無數記載奇珍異寶的典籍,但是,對于炎陽之心和冰玄之心,他是真的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存在,簡直聞所未聞。
想了想,古清風抬手之時掌心赫然出現一抹紫幽之火,紫幽之火焚燒著冰玄之心與炎陽之心。
兩顆晶石似若冰火般互相排斥卻又互相融合,又如陰陽太極一般,陰中有陽,陽中有陰,不分彼此。
很快炎陽之心和冰玄之心在九幽之火的焚燒下徹底融合在了一起,變成一團似火似水,似陰似陽的晶石,就像太極晶石一樣,陰陽在交錯,在交織,不停的衍變衍化,又似乎蘊含無窮無盡的生命一般,甚是神奇。
望著變化中的太極晶石,古清風突然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覺得這玩意兒和他紫府丹田里面那顆生機盎然的大自然種子非常像。
都是陰陽交錯,都是不停的衍變,都蘊含無窮無盡的生命。
為什么會這樣?
古清風知道不管是炎陽之心還是冰玄之心都和一個人有關,那就是云霓裳。
瞧著正在變化的太極晶石,這不禁讓古清風有些懷疑,難不成云霓裳和大自然有什么關系?
古清風突然想到了歐陽夜。
云霓裳將自己的靈魂葬在了歐陽夜的體內,而后歐陽夜的胸前就出現一個神秘的圖騰,那圖騰亦是擁有無窮無盡的生命,甚至歐陽夜的喜怒哀樂還能影響到大自然的變化。
前后一想,古清風基本上已經肯定,云霓裳和大自然之間必然有關系。
只是不知到底是什么關系。
古清風沉吟著,琢磨著如果云霓裳真的和自然之道有關系的話,那這事兒就更加復雜了。
現在可以肯定,云霓裳和自己有因果,而且那娘們兒為了因果的事情,一直在折騰。
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自然之道硬塞給古清風一顆大自然種子。
古清風早就知道自然之道塞給自己這么一顆大自然種子絕對有目的,只是他沒想到這事兒很可能與因果有關!
“他娘的!”
古清風謾罵了一句。
由于上古時代靈氣匱乏,所謂的大自然也死氣沉沉,可以說壓根就談不上有大自然。
故此,古清風對大自然也不是太了解,更沒有什么恩怨情仇。
此次浩劫之后,他已然不想參合大道之間的爭鋒,大自然硬塞給他一顆大自然種子,已是夠頭疼,若是再與大自然有什么因果的話,到時候的麻煩可就扯不清了。
“還真是怕什么來什么!”
無奈的嘆息一聲,古清風陷入沉思之中,他想來想去,也想不明白自己和大自然之間怎么會扯上因果。
他這輩子和大自然壓根就沒有任何交際,哪來的因果?
難道是所謂的前世?
提起前世兩個字,古清風不禁搖搖頭,他連這輩子還沒活明白,哪有閑心去管前世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