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冰玄派的祖師留下冰玄之心,將掌門之位傳下去之后,就神秘消失了。”
“聽說當年也有不少門派的高手去搶奪過冰玄之心,可惜啊,人家祖師爺雖然消失了,可新任掌門融合了冰玄之心之后也是非常厲害,將那幫人打的落花流水。”
“我聽說輪到第三代掌門的時候,冰玄之心曾經被一位高手搶走過一次,結果那位高手第二天就被凍成了冰雕…”
“自那以后,大家都知道冰玄派的冰玄之心很神秘很奇特,只是沒有人敢再去搶奪,而冰玄派也隨著一年又一年的發展日益變強,成為周邊地界第一門派。”
“時至今日,依舊沒有人知道冰玄派祖師爺的身份背景,很多人都稱她為冰玄娘娘,也有人說她的名字叫云霓裳,至于她老人家當年究竟是死了還是消失了…也沒人明白。”
“我記得你好像說過你們云霞派和冰玄派有淵源,兩派祖師爺還是師兄妹什么的。”古清風問道:“既然如此,難道你們祖師爺也不知道她的下落?”
“別提了。”
火德擺擺手,喝了一口小酒兒,說道:“當年冰玄派祖師爺消失的時候,我們祖師爺也同樣消失了…至今也是下落不明。”
古清風知道冰玄之心和炎陽之心之間必然有聯系,琢磨著冰玄派祖師爺和云霞派祖師爺想來也有聯系,此刻聽火德說云霓裳消失的同時,云霞派祖師爺也跟著消失,看來這事兒還真是夠復雜的。
“至于俺們祖師爺和冰玄派祖師爺究竟是不是師兄妹,這事兒誰也不知道,都是大家瞎猜的。”
提起冰玄派和云霞派的淵源,火德也是一臉的疑惑與惆悵,說道:“一個冰玄之心,一個炎陽之心,而且兩派祖師爺又同時消失,消失之后都交代掌門一代一代傳承下去,而且兩派掌門可以陰陽雙修。”
飲了一口酒,火德哈了一聲,道:“你想啊,如果不是師兄妹,我們云霞派和冰玄派兩位祖師爺會交代這些事情嗎?而且我們云霞派以前叫炎陽派,后來聽說云霓裳來了一趟,然后俺們祖師爺就把炎陽改成云霞了,聽聽云霞這名字,里面有個云字,冰玄派的祖師爺又姓云…二人又同時消失…嘖嘖…如果不是恩恩愛愛的師兄妹,會這么曖昧嗎?”
古清風仔細琢磨著,點點頭,覺得火德說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
唯一讓他感到不解的是,本來懷疑自己和云霓裳有因果,查著查著又查出一個云霞派的祖師爺,這事兒和他又有什么關聯?沉吟片刻,問道:“你們祖師爺是什么人?”
火德連想都沒想,很利索的搖頭回答自己不知。
“不知道?你連你們祖師爺是誰都不知道?”
“祖宗,甭說我不知道,你問問俺們幾個師兄弟誰知道?如果俺們云霞三老還活著的話,他們也不知道。”火德哭喪著臉,神色有些復雜,像似也很無奈的樣子,道:“別說俺們祖師爺的身份背景,就連俺們祖師爺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古清風端著酒杯,呢喃道:“挺邪乎啊!”
“邪乎?告訴你吧,祖宗,還有比這個更邪乎的。”火德像似來了興趣,一邊給古清風倒著酒,言語復雜的說道:“我要說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見過俺們祖師爺,你信不信?三千年前老一輩的人,老一輩的門派他們連俺們祖師爺的面都沒見過,連長啥樣都不知道,怎么樣?夠邪乎吧。”
“還有這等事兒?”
要說古清風在這方世界先后問鼎過仙魔王座,飛升天界又問鼎過九幽大帝,怎么著也算見過大世面的主兒,只是今兒個聽火德提起云霞派祖師爺的事兒,他覺得自己算是長見識了,也算開了一回眼界。
一個傳承三千多年的門派,創派祖師爺是誰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不知道,連長什么樣子也不知道,在周邊地界三千年來一點存在感也沒有,這也太奇葩了吧。
“聽說俺們祖師爺創建云霞派之后就收了一位弟子,也就是俺們云霞派的第一任掌門,恐怕只有他老人家才見過祖師爺,只是也不知道為什么,他老人家從未提起過祖師爺,哪怕一個字也沒有,臨死的時候也沒有說過關于祖師爺的任何事情。”
古清風聽著。
也只是聽著。
聽火德說了這么多,他的思維也開始混亂起來,像漿糊一樣,腦海中盡是謎團。
一個云霓裳的事兒已經讓他夠頭疼了。
現在又蹦出來一個比云霓裳更加神秘的家伙。
這他娘的叫什么事兒。
閉上眼,古清風掐著眉宇,有些傷神。
“古小子,你先前所說,什么天詔仙詔魔詔佛詔的…他們真的都出現了?”
火德在一些古老的典籍中看見過關于這方面的記載,說是這些天詔之人奉的是天命,仙詔之人奉的是仙命,換句話說,天詔之人是給老天爺辦事兒的,佛詔之人是為佛主辦事兒的,仙詔之人是為仙主爺辦事兒的。
見古清風點點頭,火德禁不住倒吸一口冷氣,嚇得哆嗦了一下,他只知浩劫之后各種輪回轉世的大能,各種寶體,各種仙緣,還真沒想到連他娘的這些詔書之人都出現了,這也太他娘的恐怖了吧。
“他們都是為冰玄派的祖師爺而來?”
“說不準。”
古清風搖搖頭,道:“不好說,有些可能是,有些可能不是,如果他們是為云霓裳而來,那么你們云霞派也跑不了,現在想來,你們的炎陽之心落入九華同盟的手中,可能有人早就已經出手了…說不定人家早就開始布局了。”
“這個…也太娘的…”
火德咧著嘴,咽了一口唾液,只覺心驚肉跳,猛地,他又想起什么,問道:“你小子先后得罪過仙魔,又得罪過天道,如果老天爺趁著浩劫翻舊賬的話,那么你小子肯定也跑不了吧。”
“跑不了?”
古清風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瞧了他一眼,嗤笑道:“我早就被人盯上了。”
“被盯上了?被誰?詔書之人?”
“被誰?”古清風嘴角劃過一抹玩味的笑意,瞇縫的眼睛也漸漸睜開,望著當空,不屑的笑道:“大自然之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