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飄飄一首艷曲,引場內眾人為之折腰臣服,神魂顛倒,不止吳瀚想邀其共飲,慕容家的慕容泰等人,冰玄派的文花雨等人,乃至靈都派的羅晉衡等人也都有這個想法。
奈何被吳瀚搶了先而已。
吳瀚為追捧柳飄飄,先是抬出赤霄君王,又是跪地行禮,在眾人想來,柳飄飄應該不會駁了他的面子,畢竟這里是赤字頭山莊,而吳瀚又是大莊主的公子,就算不給吳瀚面子,至少也得給赤字頭這個面子。
可是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柳飄飄竟然拒絕了。
不但拒絕,她甚至還說今日要陪自己的心上人?
正所謂一石激起千重浪。
誰也不曾想到柳飄飄會說出這番話,而且在眾人的印象中,從未聽說過艷絕大西北疆域的嫵媚樂姬柳飄飄還有心上人。
難道是為拒絕吳瀚而故意找的理由?
“柳小姐,你就算不給鄙人這個面子。”吳瀚那張英俊的臉上有些陰晴不定,冷笑道:“也無需用這樣一個牽強的理由拒絕鄙人吧,我可從未聽過柳小姐有什么心上人。”
“你沒有聽過并不代表本小姐沒有啊…”
柳飄飄走下高臺,微微笑道:“一見鐘情不行嗎?”
這話聽著有些怪。
吳瀚問道:“如此說來柳小姐的心上人就在山莊?”
“當然。”
一句當然,引全場震驚,似乎都在尋找著柳飄飄口中的心上人,也都想見識見識能讓柳飄飄這艷絕大西北的樂姬一見傾心的男子究竟是何方神圣。
大家找了一圈似乎也沒有發現什么可疑之人,而后目光全部落在柳飄飄身上,她緩步向酒樓西側走去,一雙誘人的在開叉的紅裙里面若隱若現,曼妙的身姿亦是讓人想入非非。
她走著,直至走到西側最里面的一張桌子前面時止步。
那張桌子旁邊只坐著一個人,一個白衣男子,一個看起來雖然干凈整潔,卻是沒有什么朝氣的年輕人,他依著墻壁坐著,翹著二郎腿,微微歪著腦袋,瞇縫著眼睛,嘴角掛著玩味的笑意。
是他!
古清風!
可能嗎?
古清風會是柳飄飄的心上人嗎?
就在大家疑惑之時,柳飄飄做出了一個令所有人目瞪口呆的動作,她竟然…竟然直接坐在古清風的腿上,雙手勾著古清風的脖子,頗為曖昧的柔聲問了一句:“公子爺,想人家了么…”
見此一幕。
所有人都傻眼了。
如果剛才柳飄飄說她要陪自己心上人在大家心里如同一石激起千層浪的話,那么此時此刻她坐在那白衣男子的懷里在眾人的心里幾乎不亞于一場翻江倒海,令所有人都無比驚愣的愣在那里。
靈都派的羅晉衡。
冰玄派的文花雨。
慕容家的慕容泰等人一個個皆是滿臉鐵青,既驚又怒更是羨慕嫉妒恨。
連他們都是如此,而吳瀚的臉色更是要多難看有多難看,一張原本英俊的臉龐此刻變得無比煞白,雙目瞪大,惱羞成怒,殺氣騰騰。
柳飄飄剛才拒絕已是讓他顏面有些掛不住,如今更是坐在另外一個男人的懷里,這讓他頓覺顏面丟盡,尤其是那個男人不管身份地位都與他相差甚遠,這讓他無法接受,也絕對無法忍受。
吳瀚深吸一口氣,強忍著心頭的憤怒,凝聲沉喝:“柳小姐,他就是讓你一見鐘情的心上人?”
“當然。”柳飄飄勾著古清風脖子,完全依偎在他的懷里,倒了一杯酒,看也不看吳瀚,只是輕描淡寫回了一句:“不行嗎?”
“他憑什么!”
“憑什么…不憑什么…本小姐喜歡,不行嗎?”柳飄飄端著酒杯送到古清風的嘴邊,柔聲道:“公子爺,來,喝酒…”
說實話,先前柳飄飄說要迷惑打賭的時候,古清風以為會是回去的事兒,他可沒想到這娘們兒會在大庭廣眾之下突然玩這么一手。
瞧著依偎在懷里的柳飄飄,古清風倒也沒有拒絕,非但沒有拒絕,反而還一把摟住她的小蠻腰,順便捏了一把柳飄飄的小嬌臀,接過酒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這一幕著實有些污。
因為所有人都親眼看見古清風剛才狠狠的在柳飄飄的屁股上捏了一下,如果不是心上人,他敢怎么做?柳飄飄會這么做?
是真的!
這個家伙竟然真的…真的是柳飄飄的心上人!
天吶!
等等?
這個家伙不是云霞派的弟子么?傳言中,他好像和海二爺的侄女歐陽夜是一見鐘情吧?
怎么…
怎么現在又成了柳飄飄一見鐘情的心上人?
眾人小聲議論,許是議論的聲音傳入柳飄飄的耳中,她勾著古清風的脖子,是笑非笑的問道:“公子爺,人家不在的這段時間,你是不是背著我在外面勾三搭四了呢?”
“男人有個三妻四妾不正常嘛。”
“也是。”
柳飄飄又倒了一杯酒,玩味說道:“像公子爺您這么有魅力的人,有個三妻四妾當然算是正常…只要…”說著,她將這杯酒又遞到古清風的嘴邊,一雙眼眸已是殷紅不已,嘴角的笑意亦是愈發濃郁,連聲音都變得酥骨起來,道:“只要別把人家忘了就行…”
太曖昧了!太污了!
啪的一聲!
吳瀚再也忍受不住,一把將身旁的桌子砸了個稀巴爛,怒火熊熊燃燒,氣的滿臉鐵青,呼吸沉重。
許是看出吳瀚有動手的意思,這時,一直站在旁邊沉默不語的駝背站出來,低著頭傳音密語道:“少爺,切莫沖動,這小子手里有我們需要的太陰種子,而且九華同盟、冰玄派都想借著報仇的名義搶奪他手里的太陰種子,老爺說過,讓我們先先護著他,明日之時,老爺會親自動手。”
“可是!”
吳瀚盯著酒樓西側在那里曖昧的柳飄飄和古清風,氣的咬牙切齒,亦怒不可遏。
“太陰種子對我們太重要了,少爺切莫要因小失大才是,而且這件事還不能讓老爺子與海二爺知道,不然…就更麻煩了…所以我們今日無論如何都得先護著他。”
頓了頓,駝背老者又道:“只要過了明日,到時您想怎么處理這小子都行…至于那柳飄飄…自然也逃不過少爺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