謠傳,幾年之前。
飛鶴嶺上的飛鶴幫為了霸占一顆價值不菲的晶石,殘忍殺害了一家種植靈田的農戶。
沒過幾天,一個女子從天而降。
沒有人知道那個女子是誰。
相傳那女子一襲白衣,冷若冰霜,手持白玉劍,一劍祭出,雪花紛飛,冰霜凝聚,飛鶴嶺頓時被凍成一座冰山。
當女子離去,冰山炸裂,飛鶴幫千余人彈指間灰飛煙滅,整座飛鶴嶺也因此變成一堆廢墟。
一劍,僅僅一劍。
沒有人知道女子的身份。
飛鶴嶺不僅是鎏金地界的大幫派,同時也所屬南斗派。
南斗派在得知此事之后雷霆震怒,立即通緝那神秘女子。
有人說,在南斗派發起通緝令的當天,那神秘女子孤身一人,闖入南斗派。
至于在南斗派里面發生了什么,同樣沒有人知道,因為就在第二天,南斗派就打開守護大陣封門閉派,直至現在還未解封。
這件事在當年傳的沸沸揚揚,傳了幾年才知道那個神秘女子姓冷,名顏秋。
至于冷顏秋究竟是什么人,亦無人知曉。
此刻聽蒼松說冰玄派新任掌門便是冷顏秋,這讓火德和水德怎能不震驚。
“此次接任大典,是我們冰玄派今古百年之后的頭等大事,還望諸位準時參加。”
說罷,紫云真人便要起身離去,而蒼松真人則拿出一張紅色帖子遞了過去。
“慢著。”
火德突然喊了一聲。
走至門口的紫云真人回頭淡淡的望著他。
“我們云霞派與你們冰玄派早已沒有任何來往,我看就不用參加你們的接任大典了吧。”
當年他們幾位師兄弟前往冰玄派被打一事,至今想起來,火德還是一肚子氣,更何況后來冰玄派又親自登門羞辱,火德自然不會忘記,冷笑道:“怎么著,讓我們參加你們冰玄派的接任大殿,是不是又想當眾羞辱我們云霞派?”
紫云真人神情冷淡,道:“我們冰玄派早已不是當年的冰玄派,而你們云霞派也早已不是當年的云霞派。”
她的話說的模棱兩可。
只是,不管是火德還是仁德都聽的出來這句話的言下之意,無非是說今時今日的云霞派根本無法與冰玄派相提并論,換句話說,就是你們云霞派現在已經沒有什么地方值得冰玄派羞辱了。
對此,火德與仁德雖然恨的牙根直癢癢,卻也無法反駁。
“讓你們云霞派參加是幾位老祖的意思。”
冰玄派的幾位老祖,那可是各個都是活了一千多年的老家伙,比之前云霞三老都要高一個輩分。
“話我已經給你們帶到,至于參加不參加,是你們的事情,不過…我希望你們認真考慮考慮,這或許是你們云霞派唯一的機會。”
說罷,紫云真人又深深的看了一眼古清風,看他仍舊坐在椅子上,悠閑的喝酒兒,不由內心挑起眉頭,沒有多想,轉身離去。
“機會?什么機會?把話說明白再走。”
當火德詢問的時候,紫云真人已然帶著人離去。
“火德啊火德,難道連這話都聽不出來嗎?”蒼松真人取笑道:“我們冰玄派幾位老祖念及舊情,看在兩派祖師爺的面子上,不忍看著你們被九華同盟吞并,所以…”
頓了頓,蒼松冷笑道:“所以,最好不要不知好歹。”
撂下一句話,蒼松哈哈大笑離開。
“你個吃軟飯的叛徒!”
火德是一個暴脾氣,指著蒼松就大罵起來,只是他越罵的起勁兒,蒼松的笑聲就越得意。
“師弟,算了。”仁德走來勸說道:“咱們還是商議一下去不去參加。”
“商議什么,有什么好商議的,你忘了當年他們冰玄派是怎么羞辱咱們的?”提起當年的事情,火德就忍不住想罵娘,憤然道:“冰玄派那幫老東西沒一個好鳥,狗眼看人低,還說什么想幫咱們一把,真是扯淡!我看他們八成又想借此機會羞辱咱們!”
“咱們云霞派也的確沒什么地方值得他們羞辱了…”仁德搖搖頭,嘆息道:“如果我猜測不錯的話,冰玄派應該是想借此機會,徹底了斷當初兩派祖師爺之間的約定。”
“斷就斷唄,咱們云霞派又不指望他們。”
“這件事畢竟已經拖了幾百年了…是時候該了斷了,正如紫云所說,今時今日的云霞派早已不是當年的云霞派,冰玄派也早已不是當年的冰玄派,我們和冰玄派之間的差距實在太大了,以前他們沒有解除約定,或許擔憂影響到冰玄派的名譽,畢竟這是兩派祖師爺訂下的約定,如今是一個非常時期,想來,冰玄派也不會在意這些了…”
說著話,仁德又嘆口氣,道:“既如此,那我們就去一趟吧。”
“師兄,咱們當年可是發過誓,從此不再踏入冰玄派半步,你忘了?”
“可…可這事兒總得有人去吧。”
“我們就不去,他們能咋地。”火德端起一碗酒仰頭一飲而盡,憤怒的說道:“人家要打咱們的臉,咱們還要伸過去讓人家打,這種窩囊的氣,老子已經受過一次了,絕對不可能再受第二次。”
“這…”
仁德一時也不知該說什么好。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傳來。
“不如就讓我去吧。”
聲音是古清風傳來的,火德噌的一下站起身,撇撇嘴,噎著喉嚨,問道:“祖宗,這種事兒您老人家就不必去湊熱鬧了吧。”
古清風瞧著這張泛著流光溢彩精美至極的請帖,飲了一口小酒兒,笑道:“別說,這個熱鬧,我還挺感興趣。”
感興趣?
開什么玩笑。
其他人或許不了解,火德卻清楚的知道,古清風并不是一個喜歡熱鬧的人,你若讓他安安靜靜去山莊聽個曲兒還行,可若說去參加勞什子的大典,他絕對不可能有什么興趣,更何況還是一個和他沒有任何關系的大典,他怎么可能有興趣。
難道是為云霞派打抱不平?
這更加扯淡。
火德知道古清風是什么尿性,盡管這小子答應幫忙,但也只是幫自己而已。
幫自己和幫云霞派是倆概念。
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或許會為云霞派出頭。
只是這個出頭那得看是什么情況。
像九華同盟若打過來,火德敢肯定這小子肯定會出頭。
而像冰玄派這種破事兒,除非對方的人殺過來,不然古清風才懶得搭理,還去參加什么大典?有那點時間他寧愿多曬曬太陽,也不會閑的蛋疼去參加勞什子的大典。
“古小子,你就甭…”
火德正欲說什么,古清風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這事兒就這么定了。”
“為啥啊!”
“與你們云霞派無關,是我自己的私事兒。”
是的,正如火德所想的那樣,古清風的確很閑,但還不至于閑的去參加勞什子的大典,他之所以想去,亦是想弄明白冰玄派那顆與炎陽之心有關的冰玄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