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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嚴旭的問題,燕趙歌眉毛輕輕一揚:“嚴長老以為葉師弟是因誰而死?”
嚴旭冷冷看著燕趙歌:“現在是什么場合,有你反問的余地嗎?”
“你所需要做的事情,就只有據實回答,容不得一字虛言,砌詞狡辯。”
燕趙歌一笑:“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今天是質詢,而不是審問,即便是審問,似乎也不該是東唐主事長老你來審問我。”
“如果先入為主認為我有過錯,那么證據何在?”
嚴旭也不動怒,漠然說道:“那離焰真火火種,現在在誰手上?”
燕趙歌哂然:“在我手里。”
嚴旭轉頭看向司空晴:“葉景臨死前,可有說過什么?”
司空晴沉默了一下,如實答道:“喊燕師兄的名諱。”
“怎么喊的。”
“…憤怒,不甘,還有…怨恨。”
執法長老擺了擺手,目光平和而又專注的看著燕趙歌:“燕師侄,關于葉景身死鎮龍淵之事,你作為帶隊宗師,有什么要說的?”
他只是簡單重復自己先前的問題,但語氣微微凝重了幾分。
燕趙歌說道:“首先糾正一點,葉師弟如今只是生死未明,并不是已經死亡。”
執法長老不動聲色問道:“為什么你這么說?事情經過究竟是怎樣的?”
燕趙歌取出一封信箋,微笑著說道:“作為帶同門執行歷練任務的宗師,對于此行經過,我自然要整理報告,只不過還沒來得及交送宗門,便得到您們要來的消息,所以索性留下,在這里直接交給諸位。”
執法長老稍微沉默一下,點頭:“老朽這次過來,本也是要帶你的文書一起回去。”
他接過信件,閱讀一番后,目光微微波動,然后傳遞給嚴旭。
嚴旭看過,眉頭皺起:“你的內晶爐跌落深淵引發炸爐,毀了葉景的肉身,葉景卻有隨身寶物,護住了他的靈魂,但是就此下落不明?”
燕趙歌說道:“那寶物非常奇特,我有預感,葉師弟不久之后會重新回到我們面前,那時終將證明我的話。”
“當然了,他或許仍然會因為內晶爐爆炸的緣故,而對我心生怨憤。”
東唐國國主皺眉:“若真如你所言,葉景現在不過導氣中期的修為吧?平時獨自進鎮龍淵都是九死一生,更別說現在只剩靈魂,還跌落深淵。”
燕趙歌緩緩說道:“他那隨身寶物,瞬間爆發出來的氣息極為強大,不容小視。”
嚴旭冷冷盯著燕趙歌:“葉景一直不回來,又如何說?”
執法長老則問道:“離焰真火火種,是被鎮龍淵大潮沖擊,自行掉落在你面前?”
燕趙歌說道:“正是如此。”
上首三位大佬都盯著燕趙歌,沉默不語。
燕趙歌靜靜說道:“從始至終,都只是葉師弟單方面對我有看法罷了,他不主動惹到我頭上,對我而言,和其他師弟沒什么分別。”
“至于離焰真火火種,我相信宗門會優先保證內晶爐的研制,我想要得到,很容易。”
“就算因為葉師弟不懂事,與我爭火種,我給他一些教訓,也不至于殺他。”
“更何況,不用我自己動手,就能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燕趙歌語氣平和:“我的報告里有寫,相信諸位之前得到的消息里也有提及。”
“葉師弟,同鬼斧老人韓盛相識。”
執法長老皺眉:“與此事關系何在?”
嚴旭漠然說道:“韓老怪與老夫有仇怨不假,但那是私怨,不涉宗門。”
“葉景與他相識結交,并無大礙,便是老夫,也不會因此心懷芥蒂。”
“若是韓老怪肯捐棄前嫌,便是化解了這段仇怨又如何?老夫并無不可。”
燕趙歌一笑:“那是,兩次交手都是您占便宜,韓盛吃虧。”
但接下來,燕趙歌臉上笑容漸漸消失:“但事情卻不僅僅是私怨那么簡單,鬼斧老人韓盛,同此次鎮龍淵異變有關!”
此言一出,滿堂皆驚。
執法長老、東唐國主和嚴旭都挺直了身體,目光炯炯注視燕趙歌。
“你作此判斷,有何根據?”
三位大宗師的壓力,讓整個大殿仿佛熔爐一樣。
燕趙歌一笑:“當時在場的人都可以證明,鬼斧老人初現身時,尚沒有發現葉師弟,而他的第一句話是,‘是誰壞了老子的好事’,那我們就要想一想,鬼斧老人的好事,是什么事了。”
說著,燕趙歌遞上兩塊晶石,其中一塊封印著鎮龍淵下黑霧中新出現的紅光。
另一塊中,卻封印這一道模糊的影子,卻是當初燕趙歌舍了離焰真火火種去追緝的那道邪影。
燕趙歌直視著嚴旭:“嚴長老,你同鬼斧老人最熟,看了這個東西,可有發現?”
嚴旭接過晶石,仔細揣摩,執法長老和東唐國國主的目光,同樣注視著他。
半晌后,嚴旭長長吐出一口氣,沉聲說道:“不知是哪一路邪異法門…但確實是韓老怪的手筆。”
燕趙歌平靜的將遭遇邪影和捕捉邪影的過程描述一遍,在場的三個大宗師都陷入沉思中。
鎮龍淵之變,并非小事,因為涉及到昔日的地域,如今的“地獄”!
良久之后,執法長老抬起頭來,問道:“你言下之意,葉景同韓盛有勾結?”
燕趙歌搖了搖頭:“我并無此意。”
“葉師弟同鬼斧老人相識,更以兄弟相稱,這是事實。”
“鬼斧老人同鎮龍淵之變有關,這也是事實。”
“葉師弟如何同鬼斧老人認識,又對鎮龍淵之事知道多少,對鬼斧老人的事知道多少,他拜入本門是否懷有其他心思,這些都是不確定的事情,需要查證。”
燕趙歌說道:“我說這些,只是想說明,我要為難葉師弟,完全不用自己動手。”
嚴旭三人同時沉默。
如燕趙歌所言,出了這樣的事,宗門縱然不會以非常手段對待葉景,但大量的審查是不可避免的,僅此一項,就已經夠葉景受得。
連燕趙歌的大師伯,還是否收葉景為徒,也會重新考慮,至少要等審查有確切結論。
“我說過,葉師弟并沒有死,他那件寶物看起來頗有獨到之處,或許能為他重塑肉身。”
“等他再次出現的時候,很多事情直接問他就知道了,我不介意與他當面對證。”
燕趙歌說到最后,輕笑一聲:“到時候我們可以做血魂回光,重現之前的景象,誰也不用擔心對方抵賴。”
嚴旭沉聲問道:“還是那句話,葉景要是一直不出現呢?”
“三年,兩年…一年?甚至更短。”燕趙歌淡淡說道:“只要不是有人故意想他再也無法出現。”
嚴旭面沉如水。
東唐國國主后背靠在座椅上,看著燕趙歌微微點頭。
執法長老沉吟著說道:“我會將今天質詢的完整過程回報宗門。”
“我個人,相信燕師侄你的說法,但如你所言,希望時間能徹底證明你的清白,葉景如果能生還,也是一件喜事,宗門也會繼續尋找他的下落。”
說到底,終究沒有切實證據,證明燕趙歌故意置葉景于死地,甚至連無心之失都談不上。
“既然我的事情說完了,那么說一說別的事情吧。”燕趙歌這時卻突然開口:“打我小報告,提前將消息捅到宗門的人,是靈風谷執事長老,文寧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