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在界上界,還是在碧游天。筆|趣|閣。。
不管在世界的哪一個角落,這時抬頭望去,都只見一片耀眼火光,遮天蔽日,沒有盡頭。
更遑論其他諸多下界和異域空間,放眼世界,入目處只見火紅。
受那玄妙音節提示,凡俗人間百姓,大多茫然,只是對神跡一般的世界變化,感到惶恐,紛紛頂禮膜拜。
而對于道門武者來說,不論高下,所有人在最初的錯愕之后,盡皆欣喜若狂。
就在這一日,先有傳說中道門四御之一的勾陳上宮天皇大帝顯圣。
然后又有大破滅后新生強者登臨大羅天仙之位,怎么不要人振奮至極?
那仿佛神跡一般的滿天異象,都在表明,這并非幻夢。
而對如今事情,有所了解的人,則更加感到震撼。
修為達到一定程度的強者們,仰天望去,可以清楚看到那漫天火光之中,一個高大的短發男子,漸漸破空而去,凌駕九重天外,漸漸變得難以觀察,難以揣摩,難以描述。
碧游天,青萍山間,兩個經年累月封閉的洞府同時打開。
一個年紀花甲之齡但是面貌清雅尤見當年風采的老婦,和一個三十來歲左右的青衣女子,一同立于青萍山上空。
她們出關,整個青萍山震動。
一個是碧游天享譽盛名數千年,無論誰見了都尊稱一聲老祖師的藤皇。
另一個則是現在碧游天事實上的第一強者,青萍山上清嫡傳第一劍修,玄皇高清漩。
此刻,兩人齊齊向漫步整個碧游天天穹的火海鄭重行禮。
在她們身旁,同樣破關而出的龍泉大帝,灰靈谷云征大帝,純鈞大帝龍雪寂,之前還在養傷的坤寧大帝、弘真大帝,全部在列。
他們身后,更有一眾碧游天上清嫡傳。
所有人都隨玄皇和藤皇一起,向上方火海行禮。
震驚之中夾雜無奈,無奈之中也有欣慰,欣慰之余更多疲憊,疲憊之外憂慮漸濃。
心中五味雜陳的土曜鎮星上尊蔣慎,站在勾陳大帝星光護持下,看著火光不斷逼近,甚至開始引燃星光。
長嘆聲中,同樣向那火海行了一禮。
一旁的隱曜計都上尊楊策表情有些微妙,也是相同動作。
因為此時的道門宇宙里大能強者太多,隱匿格外艱難,幾乎就要顯形的丹殿內,一個高大的身軀挺立,全身上下燃燒火焰。
在火焰籠罩下,他的身形在人形與一桿巨大方天畫戟之間來回變幻。
由于火光緣故,令人看不清其相貌。
這時,火光突然悄悄散去,露出一張剛毅的男子面孔。
他也向著那彌漫宇宙的火海鄭重行了一禮。
同在丹殿內,那高大的蒼華神樹在這一刻枝葉突然更加急促的簌簌抖動起來。
滿樹雪白花朵,從樹上飄落,無窮無盡,仿佛降下一場瑞雪。
舊花不停落下,但被那火光一照,更多新花綻放開來,仿佛被染上一層淡金。
道門宇宙之外的無盡虛空中,那一點光輝內,白衣青年笑吟吟,向著已經被火光充斥填滿的道門宇宙,行了一禮。
“果然,是大場面啊,索明璋,你真的沒有叫我失望呢。”白衣青年似贊似嘆:“要感謝你啊,如此一來,勾陳陛下的注意力必然被你牽制,無量天尊很快將會來臨,你們也要因此退避。”
道門宇宙內,漫天火海席卷八荒,將勾陳大帝的星光,和外道群仙的愿力寶光一同包圍,然后竟漸漸托舉起來。
降臨這里的強者們,竟然眼看著都要被火光卷著一起離開道門宇宙。
“在勾陳陛下將注意力重新轉回界上界之前,我便有充足時間了。”
白衣青年撫掌笑道:“萬事俱備,東風也到…”
正歡喜間,他忽然神情微微一變。
道門宇宙中,飛出一條火光,筆直向白衣青年存身的這一點光輝劈來!
“高寒,你借君篁傳人來借我刀殺人,你成功了。”正是索明璋的聲音:“但借我的刀,你怎樣都要付出些代價。”
白衣青年,正是昔年同索明璋、蔣慎并稱新昆侖九曜,之后離開界上界,離開道門宇宙的日曜太陽上尊,高寒。
火光勢如破竹,直接斬開高寒存身的光輝。
“嘶…”高寒身形直接化作流光,飛速后退。
他的速度,被提升到了極致。
在高寒頭頂,赫然也顯化出兩蓬華光!
這位同土曜鎮星上尊蔣慎、月曜太陰上尊凌清、暗曜羅睺上尊簡瞬華一樣活過大破滅的老牌強者,不僅已經臻至五氣朝元的太虛之境,更也已經修成兩花聚頂,達到元仙巔峰,更勝蔣慎!
但是此刻面對那火光,高寒興不起絲毫抵擋的念頭。
新昆侖九曜,索明璋同境界下所向無敵,更別說現在境界壓人。
火光追上高寒,直接向他頭頂斬落。
沒有大日西斜,沒有夕陽西下,沒有日暮西山,沒有黃昏垂暮。
仿佛一瞬之間,從如日中天,變作黑暗長夜!
毫無征兆,毫無過程的被截斷。
輝煌日光,立即消失無蹤。
高寒頭頂雙花,直接被斬滅一朵!
這不是被暫時擊潰,而是被徹底毀滅,想要重頭練過,都要更費心力時間!
高寒直接從元仙巔峰,被索明璋打落一截修為!
火光勢頭猶在,繼續朝高寒頂心另一朵光華斬去!
“索炎龍,你脾氣一點都沒變啊。”高寒曼聲說道,頭頂剩下的光華收入泥丸宮中,然后身形猛然一轉,以自身挨了索明璋這一擊。
雖然出手,但索明璋終究顧念同為三清正宗出身,沒有下死手,只準備斬去高寒頂上兩花,打碎他胸中五氣。
此刻高寒硬抗這一擊,雖然保住了修為,但自身卻受重傷,幾乎垂死,連忙遠遠逃開,不敢繼續停留。
一擊之后,索明璋也不追擊。
熊熊火海升騰之間,排斥道道愿力寶光,一同離開道門宇宙。
截天之下,任由對方攻擊如潮,也置之不理,仿佛會前進的堤壩,強行推著洪水倒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