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樹仁一掌打出,攻守兼備,不講機巧,大勢壓人。
其中氣勢,充分彰顯武圣九重,仙橋后期境界強者的力量。
袁顯成巔峰之時,實力出眾,可與許多仙橋后期武圣爭鋒。
但他自家老前輩張樹仁,仍然更多幾分老辣和厚重。
“好!”燕趙歌贊了一聲,一只手伸出,托起太陽印。
番天書、陰陽天書和太陽神典的奧妙,在這一刻融匯貫通,化歸一體,同太陽印一脈相乘。
就威武霸道的太陽印,在這一刻,更彰顯出前所未有的聲勢。
燕趙歌以番天印掌法催動太陽印,和張樹仁正面硬碰一招。
張樹仁頭上一頂赤紅冠冕閃耀光輝,化作流火,在空中四散。
火焰同張樹仁掌勢顯化的梧桐樹相合,那梧桐樹更是顯得遮天蔽日。
這一刻,如果從浩靈山外的其他地方看去,就可以看見宣寧山脈里火光沖天而起,一株梧桐寶樹屹立在那里,鎮住連綿山脈。
而在梧桐寶樹旁邊,一輪金色大日冉冉升起。
燕趙歌一手托舉太陽印,另外一只手里,卻多了一根墨綠竹杖。
袁顯成見狀,臉上微微變色:“師叔留心他那根竹杖,乾帝門下傳來的消息是真的!”
張樹仁目光一凝,雙掌交錯間,一掌擊向太陽印,另一只手掌則收回,護在身前,攔截燕趙歌手里的墨綠竹杖。
“起!”燕趙歌輕喝道,手掌向上一托,太陽印飛起。
冉冉大日高懸天際,君臨大地,從上方壓向被烈火包圍的梧桐寶樹。
緊接著,燕趙歌再次祭出云轉天光劍,一式斬青龍,攻向張樹仁。
“殺性好重的劍法。”張樹仁見狀,也為之皺眉。
他一手向上抬起,架住砸落的太陽印。
另一只手則猛然變向,不再攔截燕趙歌的墨綠竹杖,而是“呼”的一掌,打向燕趙歌人!
都“寶梧鎮岳”張樹仁保守穩重,但真到了瞬息萬變的戰局里,他也從不缺乏主動出擊的魄力。
這一刻,張樹仁身上下福德紫光、功德厚土、陰德白氣和圣德水波一起涌現。
四德加身,硬抗燕趙歌一劍。
對燕趙歌向他頭頂鳴凰冕打去的墨綠竹杖,張樹仁也視而不見。
他此刻就要看看,以攻對攻,燕趙歌的修為,又是否能硬挨他仙橋后期武圣的力一擊!
燕趙歌神色不變,墨綠竹杖收起,左手毫不退讓就是一掌番天印打出!
雙方在半空中硬拼一掌,兩人身體都各一搖晃。
見神層次的燕趙歌絲毫不落下風!
而燕趙歌右手持云轉天光劍,一式斬青龍,繼續毫不客氣劈向張樹仁!
熊熊烈火,滾滾真元維護張樹仁的身體,但是在兇戾的紫紅劍芒攻擊下,烈火被強行斬破。
補天續道的功德厚土與不沾萬法的圣德水波揮作用,要彌補被破開的烈火,并協助抵擋劍光。
兇戾的劍芒攻打下,福德紫光也應激而,試圖消弭殺機,一縷陰德白氣則若隱若現。
但那仿佛龍血迸射一般的兇戾紫芒,這一刻化生為死,殺機滔天,不斷向前。
一方攻勢凌厲,一方防守嚴密,兩人隱約間陷入僵持的局面。
張樹仁雖然要分心上方太陽印帶來的壓力,但他可以完激自己頭頂上品圣兵鳴凰冕的力量。
武圣九重強者催動上品圣兵,自是不同凡響,雙方力量相互促進,威勢盡顯。
而燕趙歌不僅限于修為無法力催動上品圣兵之力,他的兵器與劍法之間,也不匹配。
但燕趙歌雙瞳里,突然有紅、黑、白三色一閃而過。
云轉天光劍的劍光,漸漸生出變化。
原湛然若水,仿佛歲月時光一般的云轉天光劍,這一刻也蒙上一重血光。
滔滔歲月長河,這一刻變得血腥遍地!
仿佛在昭顯,歲月流逝間,無數生命凋零。
而時光的盡頭,也將是眾生滅亡,萬物不存的結局。
瞬間,燕趙歌以云轉天光劍施展的這一式斬青龍劍法,殺傷力再次上升!
“連時光都被殺機浸潤?”張樹仁立即察覺這變化中的威脅。
他無奈之下,身形終于后退。
福德紫光閃爍,陰德白氣涌動,張樹仁避過燕趙歌的劍鋒。
但他這一退,頭頂太陽印頓時砸落。
張樹仁只能停下腳步,抬起左手,架住那落下的金色大日。
他這身形一頓,燕趙歌劍鋒再次追上。
但燕趙歌這次一揮手,云轉天光劍脫手飛出,化作血色長虹,目標直指張樹仁頭頂的鳴凰冕!
張樹仁身形被太陽印定住,難以躲避,只能以右手劈出,想要擊飛云轉天光劍。
可是燕趙歌太極陰陽掌施展開,掌心陰陽返虛,湮滅萬物的同時,形成巨大的吸力,黏住張樹仁的右手,逼他再次對了一掌。
張樹仁無奈,微微偏。
但云轉天光劍所化血虹,在空中拐過一個曼妙的弧度,仍然斬落,將張樹仁頭頂的鳴凰冕削飛!
眼見自己的上品圣兵被燕趙歌以云轉天光劍落了,張樹仁心中升起不祥預感。
果然,下一刻,燕趙歌手里就多出一柄白玉巨斧。
他雙手抓住斧柄,然后掄圓了就朝張樹仁攔腰砍去!
圍觀者眼中,就見天地間道道靈光匯聚,化作一柄白玉打造的開天巨斧,然后向著那參天的梧桐寶樹樹干上劈砍!
這一劈之下,饒是那梧桐寶樹頂天立地般高大,也為之顫抖。
無數枝葉簌簌落下,擎天支柱似的樹干,竟然微微歪斜!
看著燕趙歌手里的逆乾坤斧,一向沉穩的張樹仁這時也窩囊憋悶的心頭火起。
那根古怪的墨綠竹杖不算,太陽印、云轉天光劍之外,眼前的年輕人,還有第三件上品圣兵?
對方這是擺明了要拿寶物堆死他,仗著兵器數量欺負人?
可問題是,好像他張樹仁才是仙橋武圣?
這個渾身是寶的子,是見神武圣吧?
以張樹仁登臨仙橋的時間與資歷,以他的修為于實力,想要煉制不止一件上品圣兵,并非不可能的事情。
制約他的問題,主要在于材料短缺。
可眼前的燕趙歌,一個尚未登上仙橋的人,卻被一身寶貝從頭武裝到腳。
相對于挫敗感,此刻充斥張樹仁心頭的更多是荒謬。
讓他郁悶的想吐血。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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