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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4.你們可真會玩

  三個青年男子,其中兩人,做白衣藍袍的打扮,另外一人則穿著一襲黑衣。

  燕趙歌等人見狀,都撇了撇嘴:“這廝,假冒都不肯多花點功夫。”

  身穿白衣,外罩藍袍,袍服邊緣輥黑邊,年輕張揚,相貌俊朗,身攜至寶太陽印。

  這基上就是燕趙歌在外流傳最廣的形象,有出入差別,也大多是在這個基礎上擴展。

  眼前三人,模樣倒是都稱得上俊朗。

  “乙,乙上,甲…”愛正在興致勃勃的按自己的標準給打分,忽然愣了一下。

  她瞪大眼睛盯著光影圖像看了半天,然后霍然轉頭看向身旁的燕趙歌,動作太猛差點扭傷自己的脖頸。

  封云笙和阿虎也都面現驚愕之色。

  燕趙歌瞇縫起眼睛:“有趣。”

  光影中,三個冒充燕趙歌的人,其中兩個也就罷了,有一人乍看上去,簡直就是燕趙歌人坐在那里。

  以至于封云笙、阿虎和愛第一眼看見,都吃了一驚。

  他們仔細分辨,就見對方外貌長相,同燕趙歌人簡直一模一樣。

  因為坐著,所以體態不好比較,但粗粗看去,也幾乎同燕趙歌相同。

  兩人就像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只有細心觀察,才能發現,其人話表情神態,以及一些細微動作習慣,與燕趙歌不同。

  但這個假貨,幾乎到了能以假亂真的程度。

  需要封云笙他們這樣,經常接觸燕趙歌,與燕趙歌非常熟悉的人才能看出破綻。

  這廝現在去皇笳海,跟顧鴻、公孫武、周浩生等人面前走一趟,顧鴻等人如果只看外貌,不仔細感知其真元氣息波動的話,怕都會給瞞過。

  而在落日群島這個對燕趙歌完陌生的地方,就算有光影圖像作對比,也看不出破綻。

  燕趙歌看著這個人,呵呵笑起來:“可以的,這才叫準備充分,干一行愛一行,富有專業精神。”

  這一刻,燕趙歌真的有些感興趣了。

  因此他沒有讓北冥分身直接破門而入,而是繼續待在謝家大宅外,笑看這一出大戲。

  此刻的謝家大宅中,主位上的家主謝亮,目光掃過四周,沉聲道:“日曜少尊法駕光臨,我謝家該蓬蓽生輝,只是現在這情形未免有些不清不楚,不知三位可有法子教我?”

  他左手邊,是一個身材高瘦的青年,身著一襲白衣,外罩藍袍。

  這青年淡淡開口道:“燕某沒什么可教謝家主的,謝家主有任何問題,都可赴金庭山一行,自然會有答案。”

  他手里把玩一枚玉佩,在指尖閃動瑩潤光澤。

  看見那枚玉佩,謝亮一對雪白長眉,稍微抖動一下。

  這人是第一個抵達,并自稱燕趙歌的人。

  謝亮不認得他,但認得他手里那枚玉佩,正是金庭山所出。

  燕趙歌同金庭山關系親密,已經廣為人知,謝亮雖然無法徹底確定此人真假,但不管怎么,對方手上有金庭山的寶物,又是武圣二重,合相中期境界的強者,總之是不好怠慢的。

  外貌特征和修為境界與傳聞中的燕趙歌相仿,謝亮便也先招待人住下。

  酒樓雅間中,阿虎道:“公子,他那玉佩像是真的,俺見過不止一個金庭山弟子佩戴。”

  燕趙歌點點頭:“應該是。”

  阿虎好奇的問道:“那他直接冒充金庭山中人不就行了?”

  “那玉佩是金庭山弟子身份象征之一,有特殊的驗證法門,需要金庭山嫡傳武學修練所成的真元或罡氣注入其中,玉佩會有特殊變化。”燕趙歌道。

  這人多半是無意中得到了玉佩,但是卻無法以之冒充金庭山門人。

  但冒充燕趙歌就無妨了,雖有傳言燕趙歌是東南至尊弟子,但也只是傳言,不會金庭山嫡傳武學,也解釋的通。

  燕趙歌同金庭山上下關系不錯,得到這樣一枚玉佩,如同信物一般,在東南至尊關照下行走游歷,同樣符合常理。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謝亮才姑且信了。

  誰知很快,便有一個黑衣人上門,居然也自稱燕趙歌。

  那黑衣青年此刻就坐在謝亮右邊,同那手持玉佩的高瘦青年面對面坐著。

  黑衣青年不屑的一笑:“憑一件物事來證明身份,白白笑掉人的大牙。”

  他對面的高瘦青年淡淡道:“太陽印乃重寶,豈可輕示于人?燕某的太陽印出手,那就是要取人性命的,你若是質疑這一點的話,你可能拿出太陽印給大家看看?”

  黑衣青年嘿然道:“假貨就是假貨,只會虛張聲勢,你有太陽印?我就坐在這里,你的太陽印沖我腦門來一下?”

  那高瘦青年轉頭看了謝亮一眼:“主人家在此,燕某卻不好無禮。”

  黑衣青年長身而起,仰天大笑:“無禮?”

  他斜睨著謝亮等人,盡顯狂傲之態:“放任這兩個假貨,在我面前做跳梁丑狀,你這主人家就已經是最大的無禮。”

  “我燕趙歌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何曾需要向誰來證明自己的身份?簡直可笑,我留在這里,只是要看看這些假貨有何能帶,敢來冒充我。”

  黑衣青年手指點了點謝亮身旁一個老者:“給鯨息派一個面子,否則就沖你將我和這兩個假貨相提并論,更質疑我,我就直接拆了你謝家,你莫非以為我做不到?”

  謝亮身旁的老者正是鯨息派長老,聞言微微皺眉。

  “日曜少尊縱橫皇笳海,我謝家自然惹不起。”謝亮聞言也不動怒:“閣下若要拂袖離去,老朽惶恐,不敢有任何怨言。”

  那黑衣青年嘿嘿冷笑:“你不必笑里藏刀,我曉得你是覺得我心虛,惱羞成怒,在虛張聲勢是吧?”

  他指著對面高瘦青年笑道:“太陽印是我的寶貝不假,但從什么時候起,我取人性命,非要依靠太陽印了?你我是假的,你是真的,那咱們兩個較量一下好了。”

  周圍眾人來覺著,有金庭山作證的一方,總該是真的,否則不僅僅得罪燕趙歌,連金庭山也一并得罪了。

  但現在見那黑衣青年如此霸道自信,大家心里又一起打鼓。

  燕趙歌聲名在外,天資絕,實力兇悍,同境界下幾無敵手,也為人所熟知。

  關于他的真假對決,某種程度上,或者真可以是誰更強,誰更可能為真。

  酒樓雅間里,燕趙歌嘬了下牙花子:“你們可真會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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