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
甭管男人還是女人受傷,都是一件很悲催的事情。
不過,在某些特定的情況下,受傷反而是一件好事。
尤其是對男同胞們來說,某些時候突然受傷,可能抱得美人歸。電影里經常出現這樣的鏡頭,草根男主英雄救美,被揍得不能自理,然后女主送男主去醫院,兩人漸漸產生了感情…
站長躺在醫院上,無視了來往的女醫生和女護士。
這個賤人之所以如此純情,是因為余莎莎在病床邊陪著他。
其實他的傷勢并不嚴重,打個破傷風敷點藥就行了,只要傷口不感染就沒啥大礙。站長之所以毅然決然的住院,一個原因是他從小就害怕警察叔叔,不想去警局錄口供。第二個原因,當然是因為住院有美人陪伴。
“給。”余莎莎削了一個蘋果,遞了過來。
“嘿嘿,你能不能喂我?”站長騷擾余莎莎都騷擾出心得了,厚著臉皮說道。
“你腿受傷,手又沒受傷,干嘛要喂你?”余莎莎抗騷擾的能力很強。
“我心里受傷了啊,現在想起來我都還出一身冷汗。”站長這次沒說話,心有余悸道:“昨晚就差一點點,那一刀就刺中了哥們兒的小丁丁…”
“誰叫你那么傻?”余莎莎罵歸罵,心里也替站長捏了一把汗,想起來都還后怕。一個男人要是那個地方被刺中了,以后還怎么活?
站長弱弱道:“一看就你有危險,我就傻了。”
“…”余莎莎竟無言以對,小臉突然紅撲撲的。
站長很認真道:“我也不用你報答我,喂我吃個蘋果就行了。”
“這是你自己說的呀,可別反悔。”余莎莎露出一個惡作劇的笑容,當場就削下一小塊蘋果,柔聲道:“張嘴。”
站長眼眶濕潤了,咬蘋果的時候,差點咬到余莎莎的手指。
此時此刻,他的心情,只能用榮耀公會的一句名言來形容:這輩子都沒這么幸福過啊…
一口一口的吃著余莎莎喂過來的蘋果,站長陶醉了。
到這一刻,他苦逼的人生,終于有了點起色。
在這幸福的時刻,站長開始得隴望蜀,展開了套路,輸出循環略顯犀利:“莎莎,我問一下,你剛才說我別反悔是啥意思,難道你早準備好以身相許了?”
“做你的大頭夢去吧!”余莎莎嬌嗔一聲,臉上略過淡淡的紅暈,用一種不堪回首的口吻道:“昨晚我經歷了這輩子最瘋狂的一件事,我發誓,以后再也不參與這么危險的事了!”
“嗯,我同意,打死我也不參加這么恐怖的活動了。”站長照顧著佳人的情緒,然后又淫`賤起來了:“莎莎,你以前真的喜歡那種猥瑣靦腆的游戲宅嗎?”
余莎莎反問道:“不可以嗎?”
“嘿嘿,我以前一直沒臉告訴你真相,怕你看不起我,不理我…”站長開始本色演出,擺出了“凱子孔,武力玩奶”的架勢,牛逼哄哄道:“你要說別的,可能我不行。但要比猥瑣,我覺得我還是很有一手的。”
頓了頓,這貨愈發的牛逼上天了:“以我看過千本小黃文的文化底蘊,一般人都沒有我猥瑣。可是見到你,我還是很靦腆,以前都不太敢跟你說話,老是找不到話題。但是現在,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你要找的那個又猥瑣又靦腆的穿著金甲圣衣的男人,那就是我!”
余莎莎啼笑皆非:“我什么時候說過穿金甲圣衣啦?”
“這個不重要。”站長也爆發了迷之自信:“總之你要找的那個人,就是我。”
余莎莎沉默了一會兒,有些傷感道:“我剛剛才像個傻子一樣被人騙過,現在我看見男生都有陰影了,同學,你讓我怎么信你?”
站長:“你不用信我,要不你給我一個試用期,慢慢考驗我?”
余莎莎:“你想得美,我怎么感覺被你套路了?”
站長:“給個面子啊,一年試用期就夠了。”
余莎莎瞪著他:“你太無恥了,還想一年那么久?”
“半年,半年也行啊!”站長不死心。
“不行。”余莎莎態度很堅決。
“三個月,三個月總行了吧?”站長發揮了不屈不撓的奧運精神。
“我拒絕。”余莎莎堅守底線。
“兩個月!”站長討價還價。
“我不。”余莎莎不肯松口。
“一個月,你不答應,我就在自己傷口上抹毒藥!”站長豁出去了。
“傻瓜,你哪來的毒藥?”余莎莎不上當,深深打擊著四爺,然后她口風一松:“你別這么死纏爛打,我心里很亂,還沒從昨天的事情里透過氣來呢,你讓我考慮一下…”
“浪爺,你不講究啊,這么刺激的事情不叫上我?”
甄浪的病房里,大炮正在猛烈吐槽。
“是啊,也沒叫我,太傷我的中國心了。”動感哭喪著臉道。
甄浪:“昨晚我微信叫你了,你說宿舍大門關了出不來。還有大炮,你根本沒回我。”
大炮無言以對,動感卻還在掙扎:“你又沒說什么事,早知道是出來擒拿那個挨千刀的冒牌貨,我翻墻跳樓也得出來啊!”
甄浪:“得了,你翻墻我信,二爺翻墻得斷腿…”
“日,我不說話也躺槍啊?”二胖臉都綠了。
大一的時候,有次宿舍熄了燈,301四個牲口突然想試試翻墻出去玩耍一下。他們從二樓跳了下來,然后去了校園里的圍墻,接著故事來了。甄浪、動感、站長都很輕松的爬山圍墻,唯獨體重朝著二百斤發展的二胖,死活爬不上去,在圍墻下反復的做著跳躍運動…
后來甄浪三人使出吃奶的力氣,才把二胖推到了圍墻上。結果二胖這貨還是不爭氣,跳出去的時候,差點摔斷腿…從那以后,再也沒人找二胖一起翻墻了。
“對了,現在網上的情況怎么樣?”甄浪問道。
“老樣子,那些噴子還不知道真兇落網了,一個個不要命的往死里黑你。”二胖說著,露出了猥瑣的笑容:“會長和大淑女的意思是,先不管了,讓那些跳梁小丑去鬧,咱們公會也順便借此機會內部整理一下,看看哪些人靠得住,哪些人靠不住。等到警方公布真相之后,應該會再上一次新聞,啪啪啪啪,到時候看那些噴子臉有多腫。”
甄浪笑了:“行,這種打臉套路我喜歡。”
二胖:“大當家,你好好養傷,我們去看看四爺。”
“別去。”動感持反對意見:“胖子,你是不是彪啊,四爺好不容易跟余莎莎有點進展,你為毛去當電燈泡?”
二胖:“老大和小蜜姐過二人世界,咱們不也當電燈泡?你們看小蜜姐都在門口等半天了。”
默不作聲的田雞發話了:“浪爺和小蜜姐都老夫老妻了,還怕你這電燈泡?”
“有道理。”二胖被說服了。
“得了,你們都回去吧。”甄浪哭笑不得的看著這群賤人,又說道:“我右手這幾天握不了鼠標,老二你上我的號做做日常,順便幫我跟會長請個假,這周末的活動我參加不了。”
“沒問題,交給我就行了。”
一群牲口離開之后,水蜜兒才走進病房。
“別忍著了,裝什么鐵漢呀,想叫就叫出來唄。”水蜜兒一進來的臺詞很犀利。
甄浪馬上齜牙咧嘴,露出痛不欲生的表情。
站長是看起來很嚴重,實際上不嚴重。
甄浪恰恰相反,看起來不嚴重,實際上有點嚴重。
任七月昨晚那一刀,在甄浪右臂花開了一條十多公分的口子。他昨晚穿的短袖,沒有任何障礙物做遮掩,實打實的挨了一刀狠的。當時甄浪挨刀后只顧著暴揍任七月,沒發現異常。等他揍完以后,突然臉色蒼白,整條手臂都是血,怎么看都是失血過多的節奏。
果然,送到醫院后,診斷結果出來,甄浪的情況比站長嚴重多了。
他現在右手隨便動一下都痛得不要不要的,如果打游戲握鼠標,疼痛先不說,還會加重傷勢。醫生建議他一周內別用右手,最好連筷子都不用。
剛才在兄弟們面前,大當家硬著頭皮冒充鐵血真漢子。
此刻牲口們一走,偶像哥立刻原形畢露。
“看你那齜牙咧嘴的樣子,有那么夸張嗎?真想把你現在的樣子拍下來,做個表情包。”水蜜兒幸災樂禍了一陣,拿起一個枕頭墊在他背后,然后打開一個保溫盒,說道:“坐直一點,這是姐姐照著手機菜譜熬的雞湯,我嘗了一下,味道還過得去,你今天必須喝完。”
甄浪嘗了一口,吐槽道:“這還叫過得去?”
水蜜兒:“有那么難喝嗎?”
甄浪:“不是,太好喝了,以前我沒發現你這么謙虛。”
“你是熊大還是熊二呀,偷吃蜂蜜了吧,嘴變得這么甜了?”水蜜兒臉上也像抹了蜂蜜似的,露出甜美的笑容:“以后你別動手了,我來喂你。”
甄浪的套路和站長截然不同:“不用,我右手不動,左手拿湯勺沒問題。”
“所以說你是塊木頭,四爺都比你聰明!”水蜜兒無情的鄙視著大當家。
“四爺這個幫馬爾泰弱智撿肥皂的牲口,什么時候比我聰明了?”甄浪表示不服。
“我路過他門口的時候,看見余莎莎喂他蘋果了。”水蜜兒爆料。
“這么牛?”甄浪笑了,由衷的為四爺感到高興。
“別東拉西扯的,老實點,乖乖張嘴,一會兒湯濺在你身上,可別怪我呀。”水蜜兒一副兇巴巴的模樣,又喂了甄浪一口湯,語氣突然軟化下來了:“我知道,昨晚你是想擋在我前面,你比四爺更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