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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零章:死神速遞,傳奇戰法

大熊貓文學    怒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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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生文學)

  “這就是你給莫凡設計的戰術?”

  “共同設計。”

  “牛犇沒問過?”

  “沒有。”

  “你也沒有和他說過?”

  “廢話!”

  “牛犇為什么這么打?”

  “說過了。他想借機實訓。”

  “你覺得效果怎么樣?”

  “還不錯。有很大進步。”

  “結果呢?”

  “結果似乎不是太好。”

  “你不覺得牛犇快要輸掉reads();!”

  “呃”

  “輸掉的話,你覺得自己有沒有責任?”

  “你是不是真把這場比賽當成訓練課,輸贏都無所謂?”

  “說呀?之前不是很有道理?”

  “我怎么知道他一根筋操!”

  賽場中比斗激烈進行,包廂內的爭論再度掀起,戰前振振有詞的飛少不再那么理直氣壯,開始為比賽的勝負擔憂。此時此刻,周圍很多帶有傾向的觀眾感受與其相似,都在揣測牛犇為何堅持那種不利的打法,漸漸把自己逼上絕路。

  相比近身格斗的簡單粗暴,機甲遠戰不僅場面變化多樣,掀起的風暴與氣勢也更足,前一次炮聲未歇,隨即響起下一次轟鳴,爆炸產生的炫光構成一個個奇妙畫面,塵土漫天飛舞,鋼鐵在大地上奔跑比賽扣人心弦,畫面感十足。

  拋去場面帶來的感官刺激,雙方的技術操作也很精彩。截至目前,藍方至少運用過六種不同的非常規操作,讓人看到了其“宣稱奪冠”的底氣所在。攻擊方面,莫凡除保持著一貫的刁鉆風格外,最讓人吃驚的是其炮火取位與時機把握,不僅精準,且有明顯的專攻方向。具體說來,他特意選擇那些看上去不起眼的部位,如跨步時的腳掌、揮臂時的手肘,躍起時的腿膝與頭顱,令對手防不勝防。

  “死神速遞!”

  一次兩次是巧合,屢次三翻、乃至整場都這樣做,人們漸漸明白其意圖。

  “沒錯,就是死神速遞。”

  “難道是故意的嗎?”

  機甲領域存在著一些極端情形與極端打法,死神速遞便在其中,而且是最最可怕的一種。

  能量罩雖然覆蓋全身,但非常人想象的蛋殼,而是由環繞的能量射線構成的實體,之所以需要一定時間充能才能開啟,原因即在于等待這個球體內的能量射線完成循環。其守護的過程,好比一個擁有源頭的護城河灌水完成回流,無論火焰來自哪個方向,河道里的水都能在流動中保護城池不被燒毀。如果外來火勢太大,時間太久,河道會被烤干,源頭雖在,但已無法完成守護。

  能量罩的射線循環是立體模式,防御更加周全。它守護的不是靜止在原地的城池,而是能跑會跳的機甲,當機身蜷縮且保持靜止,有利于能量罩發揮,相反如果激烈運動、身體舒展開,能量護罩勢必會出現一些“暫時性的薄弱區域”,及時攻擊,便有可能發揮奇效。

  仍拿護城河比喻,城池如果會動,某個位置突然鼓出來一角,河道被頂出去的過程中變窄、而且承受更多攻擊,有時會出現“剎那斷流”。戰場上存在這種情況,明明能量護罩還在,機甲卻被炮火直接擊中,仿佛能量炮彈“穿透”護罩一樣擊中目標,造成傷害,甚至有可能致命。

  這就是“死神速遞”的名稱由來,弄清其原理可知多么難以實現;一方面,戰神也不敢說有把握做到,通常不會刻意為之;另一方面,每天都有人在對戰中將死神“速遞”給對手,其中不少是普通機師、甚至庸手。

  它是為數不多可以靠“瞎蒙”實現的戰神技,區別在于如果是高手,蒙中后可以抓住戰機致敵于死地,庸手頂多得意片刻,將來炫耀罷了。

  今日賽場,莫凡刻意追求“速殺”,剛開始的時候,人們持懷疑、不屑的態度,隨著戰斗的進行,當看到藍方機甲屢次擊中預定目標,俏郎君身上的護罩劇烈抖動、紅藍狂跳的時候,觀眾漸漸感受到其中兇險,紛紛失色reads();。

  所有人都明白,護罩越是薄弱,完成死神速遞的可能性越大。

  拉開距離是最保險的戰術,速遞死神是最極端的手段,兩者結合,藍方的實力與戰斗意志得到最大體現。對與之戰斗的紅方而言,好比脖子上懸著利刃,隨時可能割喉一擊。

  值得稱道的不止這些,周圍少數高手嚴重,莫凡的最大變化并不在于招法狠辣,而是對攻擊虛實間的拿捏,匪夷所思,時常上演絕妙之舉。

  與“速遞”死神依靠運氣不同,對虛實的把握最能考驗機師的戰斗意識,常人只知道虛虛實實可以蒙蔽對手,卻不知掌控多么艱難這不僅考驗操作技術,也是雙方心理的較量,操之不慎,弄巧成拙為常有的事。

  比如石頭、剪子、布,雖然是游戲,但能稍做說明,掌握對手心理的一方可以連出連勝,直到對方意志崩潰。

  “一定是你搞的鬼!”

  死神速遞考校基本功,虛實變化明顯與莫凡以往的戰斗存在差異,觀戰包廂內,即使艾薇兒也能看出這點,拉著葉飛不停抱怨。

  “我只不過提個醒,沒想到莫凡運用這么好操!”

  賽場上,藍方機甲虛晃,紅方機甲再次被欺騙,操作機甲躲避的時候發現上當,隨即被“提前預判其運動方向”的炮火擊中,結結實實正中胸膛。

  這也是虛實,莫凡并非每次攻擊都追逐死神,變化莫測屋子里的學員把自己代入牛犇的位置,都不禁心底生寒。除已去后場準備的林少武與劉錚陽,其他人的評估結論很簡單:打不過,甚至不能像牛犇那樣支撐到現在。

  挨了這一炮,紅方的能量護罩徹底變紅,包廂內漸進有絕望的氣息,始作俑者葉飛早已不能平靜,聳拉著頭,焦躁地走來走去。

  “奇了怪了,牛犇看著不傻,為何總是上當。”

  “牛牛不傻,但不像你那么奸猾。”

  別人現在不想搭理葉飛,只有艾薇兒惱怒罵道:“看著啊,趕緊想想辦法。”

  這是不講理了,戰斗已經開打,場外如何幫得上忙。葉飛自己一肚子火,甩手回應道。

  “看個屁!這家伙腦子抽了,翻來覆去那么兩招。”

  紅藍雙方激斗到現在,俏郎君的操作看似有板有眼,實際只是做些標準的規避動作,再就是開火。與對手相比,就像一只謹守規矩的大笨象,步步沉穩,常常挨打。

  當然,牛犇在戰斗中的進步有目共睹,尤其在炮火的預判和規避方面,呈現出直線上漲的趨勢。

  戰斗中學習即刻進步,很難!比賽打到現在,最苛刻的人也承認:紅方機師確實稱得上機甲奇才。與此同時大家為之感慨:愛麗絲的分析完全正確,牛犇的實機經驗遠遠比不了別的機師,對戰更是少到可憐。

  當把這兩條整理清楚后,人們不禁想起此前敗在俏郎君手下的兩名選手,覺得他們有些冤。假如提前知道牛犇的狀況,他們肯定會選擇完全不同的打法,也許會是完全不同的結果。

  那么,現在呢?

  “也許,莫凡更適合爭奪冠軍。”

  “他的實力比三鷹更強reads();。”

  “牛犇需要時間。”

  “是啊”

  “唉!”

  場上表現影響到人們的情感傾向,隨著藍方優勢越來越大,觀眾的心情也在搖擺中趨向統一。紅藍都是聯邦人,理應由最強的那個代表國家,把握方能更足。

  比賽打到現在,除極少數人懷著焦灼的心情等待奇跡,大多數觀眾心里勝負已成為定局。因為大家都明白,愛麗絲對牛犇的分析還有最后一項等待驗證,而且是最致命的一項。

  雙引擎機甲的繁雜操作給機師帶來的精神負擔遠大于普通機甲,相同時間,哪怕雙方手速相當,紅方體力與精神的消耗也大于藍方,一旦其達到極限,戰斗便會結束。這種猜測符合道理,而且解釋了一項疑惑:紅方選擇難度不大的基本操作,目的就是為了延緩疲勞,讓自己堅持更久。

  精力不夠必輸,精力夠也打不贏,這樣的戰斗何來懸念?如果說,堅持牛犇會能贏的人心里還存在什么希望的話,便是大家至今都想不通的地方。

  紅方為何堅持遠戰?

  可以想到的理由很多,比如追不上,比如藍方有力阻截,甚至有人猜到牛犇是不是放水,會不會是想借機訓練等等。所有這一切都不能令人完全信服,最終人們只能理解為:打法克制,紅方根本做不到。

  “猜猜,還要多久結束?”

  “應該說,紅方何時發起沖鋒。”

  “現在沖鋒也晚了,他根本沒帶那面盾牌。”

  “反而多帶了一把槍。”

  “而且是榴彈槍。”

  “可是從來就沒用過。”

  “怎么想的呢?”

  賽場中的戰斗依然精彩,失望的人們卻已經開始尋找別的樂趣,有人開始做趣打賭,有人注意到俏郎君的裝備有所變化,多了把威力巨大的槍,少了防御驚人的盾到現在才留意到這點,只能說明一件事:戰前,人們根本沒想過會是這種進程。

  爭論中,場內戰局默默演變,一分鐘,兩分鐘不知不覺過了五分鐘,比賽仍在進行。

  紅方機甲的能量護罩已經紅透,藍方也已從深藍變為淺藍,正在向紅色過渡。

  “真頑強!”

  有心人分神注意一下時間,大為驚訝。“嘿!俏郎君又創造了一項紀錄。”

  二十七分鐘——機甲大賽開賽以來,這場時間已經最長。

  “最后一項紀錄了。”

  感慨帶有欽佩的味道,說話的人漸漸意識到什么,聲音漸昏。

  “有點怪”

  “怎么?”

  “紅方怎么還沒輸?”

  “不是吧你,賭輸了時間就巴不得別人早點輸?”

  “我的意思,他的動作沒變慢?”

  “呃?”

  “不止沒慢,手速反而在上升reads();。”

  光影屏幕上的實時信息顯示,紅方機師的平均手速從此前的19提升到20,雖只有一點差距,但考慮到對戰時間,不僅難得、而且令人奇怪。

  “這不算什么。”

  爭論時,旁邊清醒的人指出更關鍵的地方:“過去三十秒,藍方僅擊中目標一次。”

  “什么?”

  “而且是擦邊,根本沒落到實處。”

  沒聽到的時候沒注意到,待到認真關注,戰斗的局面其實發生了很大變化,但由于炮聲隆隆、煙塵遍地,只有很少人留意到。

  “之形規避,這速度不對,這節奏!”

  極為常見的規避動作,剛剛好從三道流光中間穿過,如果不是肚皮太大,對方炮火連他的邊都摸不著。觀看者當中,贊嘆感慨的不是他跑的多快,而是對變向時機的把握與節奏感;不僅如此,紅方機甲閃避的同時兼顧回擊,一長串炮火封死對手的去向,發出連串爆響。

  這樣的場面,除了說明紅方操作的進步,還代表一件事:他已摸索到、并且把握住對手的節拍,實現反制。

  “進步太快了!”

  “這是要掌控?”

  本已沉寂的觀眾席變得熱烈,人們重新審視戰局,調整態度,開始暢想紅方接下去的表現,重點在于其是否能夠保持。

  就在這個時候,紅方做出一個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舉動。

  他開始朝對手突擊,同時反手摘下那只從來沒用過的榴彈槍,并且開火。

  滋咻!

  有些刺耳的呼嘯聲中,紅方的反攻如潮水般展開,轉眼間,戰斗變得于此前完全不同。

  賽場上,紅方機甲步步逼近,所走的路線并不規則,身體的姿態亦不固定,時而側身,時而轉向,時而跨步沉腰仿佛爬行,時而躍起如大鳥滑翔,千變萬化,從無三秒重復。

  三秒重復是機甲術語,要求機甲不斷移動,從中找不出超過三秒相同的動作與軌跡;據說這項指標是由人類的狙擊訓練中演變,高明的狙擊手可在兩秒內完成鎖定與激發,假如目標超越這個范圍,狙擊就變得難以實現。

  這里需要提到的是,運動場上打飛盤不可以拿來做反例,因為飛盤的出現區域基本固定,對狙擊手的要求是三百六十度、上下立體沒有死角,此外還有障礙物、生死之間情緒的控制等等,與賽場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機甲不可能像人類那么靈活,因此要求放寬一些,三秒是最頂級!

  為什么這么說?因為機甲的慣性太大,比如奔跑到高速狀態,單單停頓就需要不少時間。由此可知,當對機甲提出三秒要求的時候,它的速度不能太快,也不可以太慢,快慢之間的尺度不僅在于自身,還與對手有些關聯。

  總而言之,做到這點很難。

  俏郎君做的很好,結果顯而易見,他沒有被對手擊中。

  三秒操作全不重復,不變的有兩點,其一是他始終朝目標逼近,其次是每步必定開火攻擊,要么機關炮,要么榴彈槍reads();。

  俏郎君配備的火炮口徑小,射速快,然而這個時候,他有意控制著炮火的激發,常以點射、最多也只是三連擊。至于槍,不用說也知道,每次開火后必定連接著移動變向,從而避開對手反撲。

  三秒重復,步步開火,槍炮交替,能做到三者結合的人已經不多,若再加上“不被對手擊中”,便只能用奇跡來形容。

  逼得好,躲得好,關鍵在于打的好,賽場周圍的人們看到,持續不斷的爆炸聲中,藍方機甲竭力閃避,瘋狂反撲,但卻每每差之毫厘,常做無用功。

  一切都被“算”到了,比如疾退時,撲面而來的炮火使得其倒退的幅度加大,橫移時,槍彈的爆炸沖擊導致身體傾斜,攻擊時,要么時機早、晚半分,要么因為沖擊差之毫厘。

  毫厘之差謬之千里,藍方機甲就像一條行駛在波浪并不劇烈的水面上的大船,頻頻搖晃,每每失策。

  很快意識到了危機,藍方機甲無數次求變,后來索性不再反撲,專心致志嘗試躲避。

  橫拉,飛退,翻滾,跳躍無數雙不可思議的眼睛注視下,藍方機甲漸漸變成帶線的風箏,快慢竟都不能自主。

  這是徹徹底底的控制!

  這是神一般的節奏!

  “這是黃君安的打法!”

  有人試著對紅方的變化做總結,隨即發現并不合適,一來黃君安做不到這種程度,兩者控制的方式也不一樣。對比起來,黃君安是隨對方的變化而變,適應對手的同時尋機攻擊,俏郎君則是用攻擊與步伐逼迫對手隨自己的節奏而動,驅趕著目標四處亂跑。

  有人很快看出問題,感慨道:“藍方不敢與對手近戰,首先要應付紅方的步伐,其次才是他的炮和槍。”

  先看對方怎么走,接著才能關注對方怎么打,憑空增加的負擔使得藍方進退失據,左右為難。

  “是啊,這是最大的問題所在。”

  “不對。”

  旁邊很快有人反駁,沉重的語氣說道:“最大的問題是,莫凡累了。”

  聞者隨即抬頭,才留意到光屏上藍方的手速發生變化,平均31的驚人手速出現下滑,趨勢不可阻擋。

  這算怎么回事?

  拖長戰局,戰斗復雜化,這是事先策略,也是大家都已看破的事實。為何到了最后,紅方沒有累出毛病,藍方反而先垮掉?

  “可能是由于無效操作增加”

  忙中出錯,這句話最能形容處在下風的機甲,越是忙亂越是容易出錯,無效操作增加,有效手速自然降低。

  “莫凡的心理素質一向很好,沒理由慌成那樣。”

  “那就是累。”

  “時間確實拖得太長。”

  “紅方也一樣,為何越戰越勇?”

  “說明他的耐力好牛犇本來就精于格斗,體力好也正常。”

  “算了吧reads();。都沒說到電子上。”

  主觀戰室內,一名高級軍官豁然起身,激動的聲音說道:“好好看看吧,俏郎君用的是傳奇打法!”

  傳奇打法?

  聞者疑惑,視線重新回到紅方機甲身上,在其一次次操作中尋找蹤跡。

  漸漸地,越來越多的人臉上變色,忍不住彼此交流目光,從對方眼睛里驗證答案。

  “槍斗術?”素來冷漠的女中將開口發問,聲音竟然微顫。

  “是的,槍斗術。”回答的人神情狂熱。

  槍斗術,意思就是字面理解出來的意思:用槍格斗。

  一直以來,槍械都被看成遠程武器,貼身近戰被看成禁區。科技在進步,人類對槍械的研究不斷加深,某一天,槍械的后坐力到了可以忽略的程度,人類對槍械的研究也突破某個層次,槍械的運用隨之出現根本性變化。現如今,能夠把槍械當成匕首、斷刀般使用的人已經很多。

  一舉一動,各個姿態,任何角度,無處不可以開槍。

  這是槍斗術的基本要求,高明的人更進一步,在格斗時隨意開火,把槍械真正變成可以“瞬間延伸”的刀、劍、刺。

  人類能夠做到的事情,換成機甲,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敵我雙方的距離、槍械的差別,機甲自身的屬性差異,笨重的機身以及某些不可避免的技術關卡,無一不對應用產生阻礙。其中最基本的難題在于,機師操作機甲,機甲控制槍械,一重環節、就是一座難以逾越的山。

  毫無疑問,槍斗術是戰神技的一種,而且是最難的那種。如果說,死神速遞考驗的是機師的經驗、意識和戰機的操縱有沒有達到頂峰,槍斗術就是境界的升華,是人機合一的真正體現。

  對華龍聯邦的人們而言,除了上面這些難以想象的難關,槍斗術還有額外的含義。

  如今已經沒有多少人知道,戰神齊守岳是第一個、也是唯一將槍斗術應用于實戰的聯邦機師,自他之后,機甲換代三次,誕生過數之不盡的機甲天才,再沒有別人做到這一點。

  其中包括人們最最敬愛、喜歡的六級戰神,秦夢瑤。

  今日大賽,人們做夢也想不到,會在賽場上看到有人以槍斗術作戰更關鍵的是,他是聯邦人!

  “槍斗術!是槍斗術啊!”歡呼吶喊從賽場中起,很快蔓延到整個軍校,整個京都,整個星球,直到整個聯邦的每一處角落。

  “槍斗術?”波索帝國包廂,紐恩輕挑雙眉,拳頭在不知不覺握緊。在其身旁,愛麗絲絕美的面孔沒有絲毫表情,靜靜觀看了片刻,轉身默默走出包廂。

  “是槍斗術。”巴西亞包廂,安德烈英俊的面孔神色震動,飄逸的金發無風而動。

  “喔哈是槍斗術!”

  觀戰包廂一片歡騰,唯獨葉飛一人例外,如泄了氣的皮球般癱在沙發上,臉上極為罕見的出現如自責、羞愧的神情。

  “嗎的,嗎的嗎的嗎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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