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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6、支配權決定上層建筑的存在

大熊貓文學    草根石布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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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出現的新世界還是讓小布衣停止了掙扎。

  當然更重要的還是眼球受到的那種從未有過觸碰,相比嘴唇反而不是第一回品嘗了吧。

  多了一層什么在眼球上的感覺,讓石澗仁好像看見的東西格外清晰,當然這時候他視野范圍內都是齊雪嬌的臉龐。

  這么近距離的看著姑娘的臉,石澗仁反而安靜下來。

  齊雪嬌的臉不是傳統意義上的漂亮,更不是流行的錐子臉尖下巴,仔細看還有點比較英朗的輪廓,整個氣質就是英姿勃發的,只有那雙眼才透露出她堅強的外表下其實有點柔弱嫵媚的內心,別人常說丫鬟命公主心,她這是漢子命文藝心,也許在前面一二十年的部隊生涯中從未被點醒,哪怕現在有點一發不可收,也是帶著奕奕神采的跟石澗仁對視!

  哪有親嘴的時候這樣大眼瞪小眼?

  可齊雪嬌就是,不但要把自己的心意全都從眼神里傳遞過去,雙手更是抱緊了石澗仁的頭讓他一動不能動,絕對的充滿主動場控角色!

  學了二十年的相面,石澗仁也是第一回這么近觀察,那近在毫厘的眼眸里沒有半分欲望的火焰,只有深深的柔情,柔得能讓人心軟的思戀,鋪天蓋地一樣。

  正如同石澗仁第一次在車上被齊雪嬌暴打一頓時候得到的印象,這個穿著火辣充滿嫵媚的姑娘怎么會有種不太兼容的英氣呢,現在也是,看似蠻橫粗暴的動作下包含的都是那顆有點柔軟的心。

  可這也不是隨便親嘴兒的理由啊,好幾秒以后終于唇分,齊雪嬌的聲音卻讓石澗仁更沒反抗力:“對不起…我只能這樣說對不起…”

  石澗仁睜大眼。

  僅僅是嘴唇分開點,無師自通的姑娘就把額頭頂在石澗仁頭上這樣開口,似乎鼻息跟嘴唇還能摩擦在一起,低得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喃喃細語:“我有點自私,自私的想讓你改變我的未來,可這種自私肯定也會傷害到你,哪怕我千方百計的想隔斷你和他們之間的關聯,還是會在任何時候傷害到你,這次我想只是個開始,除非你放棄改變我,又或者和我一起變成那種無論做什么都是因為背景的灰心喪氣,只要我和你在一起的未來每一天,可能都會有這種傷害帶給你,對不起,現在你也能體會到我的心情了,和我分享完全一樣的心情了,對么?”

  剩下沒說話,能感受到額頭的觸碰跟兩人鼻息間的糾纏,更多還是眼神,幾乎眼睫毛能打架的距離上,相互看著對方的眼睛,毫無遮掩又心懷坦蕩的放任對方能看到自己的內心,仿佛靈魂也在交流,看到對方心里的喜怒哀樂,看見對方的所思所想。

  石澗仁眼中那雙真誠的眸子深處,還帶著他從未享受過的母性柔情,無比浩大得好像一直展開雙臂要把他抱住寬慰,就像他痛哭的時候想找到的那個臂彎一樣,差點沒忍住一下投進齊雪嬌的大白兔中間,那可真是妥妥的姐弟戀了。

  這樣的對視好像極耗體力,不一會兒齊雪嬌就帶著加重的鼻息閉上眼,無聲的用鼻尖輕輕在石澗仁鼻子上廝磨,好像在道歉,又好像在親昵。

  這樣的觸覺倒是讓石澗仁清醒過來,使勁睜閉幾下眼把自己掙脫開,齊雪嬌的手臂也沒用力阻攔,可姑娘還是沒睜眼,順著起身的石澗仁就抱在他腰間,然后聽見石澗仁說:“我看你父親也不至于還要利用你做什么吧。”

  齊雪嬌搖搖頭不挪開:“他不屑做這樣的事情,我們齊家也不需要這樣,可我為了救人犧牲在山區,這樣的事情必須要作為宣傳重點,只要進入體制,每個人就不完全只是自己一個人,必須要站在整體的角度考慮…不過我居然又被找回來,我的父母當然是高興慶幸,但前面已經定下的調子,總有各種各樣的聲音,懷疑其中的真假,懷疑這是不是場鬧劇,你肯定知曉在政治中,只有無所不用其極,只有無所不思其極,所以齊慶軍才必須表態,他絕對信任這件事,也愿意為此面對任何人…”

  后面不用齊雪嬌再說,石澗仁也明白了,也許這就是他不愿涉足政治的原因,哪有那么多揮斥方遒跟指點江山,哪有那么多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真正的政治只有步步驚心,爾虞我詐,永遠都在妥協被妥協,利用被利用中翻滾,因為越往上走就越是聰明人扎堆,要想從一大堆絕頂聰明的人里面脫穎而出,光是一身正氣、道德毫無瑕疵是絕對無法走到最后的,中國歷史上已經無數次的證明了這一點。

  所以無論何時的政治都是普通人難以企及的暗黑系渾水。

  相比之下石澗仁或者齊雪嬌都不過是一滴不起眼的水珠而已。

  石澗仁的確是體會到了齊雪嬌說過的那種無力感,別以為身處豪門就可以天天拿金扁擔吃白面饅頭了,隨之而來的壓力跟扭曲遇上人性,還不如去當個飛橫跋扈的X二代省心。

  所以不禁有些輕輕的拍著齊雪嬌的肩:“好了,你也不是柔弱的性格,我們堅持…”沒等石澗仁說完,他手機又響起來,齊雪嬌扭了扭頭,雙手沒松開的繼續享受這種親密,結果石澗仁接通電話順便反手去敲化妝室的門,肯定就等在外面的化妝師立刻開門進來,姑娘才撇撇嘴坐好繼續。

  X二代王驊打來的電話:“仁哥,聽說你來了平京,我媽約你吃個飯,”說完還補充:“肯定是知道你那跟齊家的事兒了,不是我的意思啊,我現在還在專心學習,等到我自認為獨立有資格了再去找你,如果你騰不出空,我幫你糊弄她,她也是為了我倆之間保持聯系,可不知道你是我師父,我懶得跟她解釋我從你那學了什么。”

  石澗仁笑:“我認為你已經獨立可以糊弄人了,也行,那就中午一起吃個飯,我這邊的確有點小紕漏想問問任姐的主意,誰叫我在平京也不認識什么人呢?”

  王驊敢嗤笑自己師父:“得了唄,要是我有個漂亮姐姐或者妹妹,你肯定也是經常來的,那成,你在什么地兒?”問明白地方就掛了電話,待會兒見。

  真正的訪談制作時間非常快,柳子越是主持行家,胡蓉梅張羅的人手都是國家電視臺周邊的高手,齊雪嬌明顯也是從小就面對鏡頭習慣的人,石澗仁那就更能侃了,所以幾乎就沒什么啰嗦廢話,二三十分鐘的訪談節目,真的就只有半把個小時的攝錄時間,基本上一個長鏡頭就能完事兒,還是在演播室搞了多機位切換,最后幾乎是同步采編了一下,復制出幾份來,趕緊各忙各了。

  齊雪嬌本來也帶了一份光盤準備回去,看石澗仁跟摳眼球一樣艱難的摘下那對兒美瞳,樂不可支的同時改變主意:“時間差不多我也該吃飯,順便陪你一起見見任阿姨吧,說來當初相親她還是介紹人,我們能走到現在,也要感謝她的。”

  表情是理所當然的。

  這姑娘拿定主意后,通常就習慣當領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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