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峰會組委一把手秦龍感覺到了;外交部副主任王寶田感覺到了;文化部高官鄒德勇感覺到了,人民大會堂在座代表、電視機前的龍國億萬觀眾都感覺到了——
感覺到,似乎有什么東西在積蓄。
少年的氣勢越來越接近極限,距離最終爆發只剩咫尺之遙!
不需要語境渲染,不需要演講技巧,所有旁枝末節統統丟掉,此刻的洛陽站在講臺上,仿佛能感受到人民大會堂的天空盤踞著一條沉睡的巨龍,而現在,巨龍輕輕抬動眼皮。
“故今日之責任,不在他人,而全在我少年。”
說完這一句,巨龍睜開了雙眼,洛陽也是眼神大盛,宛若極致升華般緊緊握著話筒,彼世振聾發聵到影響了幾代人的《少年中國說》,徹底在另一個世界響徹:
“少年智則國智,
少年富則國富;
少年強則國強;
少年自由,則國自由;
少年進步,則國進步;
少年勝于歐洲,則國勝于歐洲;
少年雄于地球,則國雄于地球!”
字正腔圓中有金戈鐵馬之意,巨龍眼神睥睨。
這一日的天都晴空萬里,但人民大會堂每一個龍國人的耳邊,都仿佛炸開了一道驚雷!
心靈動蕩之間,沒有人還能繼續坦然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沒有人還能繼續維持著表面的冷靜,就好像沒有人能夠把目光從臺上那名青年身上移開一般!
一個人站了起來,兩個人站了起來,三個人站了起來。
仿佛最強大的連鎖反應,座無虛席的人民大會堂,全體起立!
從上空看去,能夠看到黑壓壓的人頭,雄壯的氣勢宛如化為了實質!
那幾個先前還保持不屑隨時準備找茬的島國記者,此刻已經臉色慘白一片,臺下一群來自東京的學生代表,更是身軀顫抖,不自覺的隨著人群起立,神色茫然之極。
少年富則國富!
少年強則國強!
來自龍國的無數學生代表此刻的臉色潮紅,更有甚者目光泛著狂熱,那如同潮浪拍打岸邊的掌聲,已經嘩啦啦的響成了一片,仿佛要掀飛人民大會堂的屋頂!
轟鳴的掌聲超越想象。
哪怕拍痛的手掌,這些人也仍未察覺。
響徹的掌聲之中,洛陽的聲音依舊清晰可聞:
“紅日初升,其道大光。河出伏流,一瀉汪洋。潛龍騰淵,鱗爪飛揚。乳虎嘯谷,百獸震惶。鷹隼試翼,風塵翕張。奇花初胎,皇皇。于將發硎。有作其芒。天戴其蒼,地履其黃。縱有千古,橫有八荒。前途似海,來日方長。”
說到此處,洛陽驀然一頓,睜開雙眸的巨龍仿若騰空而起,翱翔九天之上!
洛陽氣勢磅礴,舉起右手指著人民大會堂的上空,聲音徹底蓋過了一片響徹的掌聲,甚至嗓音都多出了一絲嘶啞之感:“美哉,我少年中國,與天不老!”
這一刻,千千萬萬的同胞心有所感。
在場的所有代表同時停止了鼓掌,跟著洛陽齊聲喊道:“美哉,我少年中國,與天不老!”
巨大的吼聲沖擊著與會現場每個人的耳膜,聲浪如海之間,洛陽又用力地指著臺下的年輕大學生們,聲調第三次上漲:“壯哉,我中國少年,與國無疆!”
“壯哉,我中國少年,與國無疆!”
學生們繼續激動的跟著嘶吼,哪怕嗓音嘶啞,哪怕手掌拍痛,哪怕眼眶泛紅,也絲毫不能阻止這些學生內心的澎湃,少年中國說透出拳拳之意早已超脫!
大會堂里,回蕩著錚錚之音。
不親眼看到這個畫面,是無法理解其中之震撼的!
龍國人民大會堂成千上萬起立的身影,一眼數不盡的目光,黑壓壓的一片人頭,一張張肅穆虔誠的臉,此時此刻,這幅畫面真的是非常的不可思議。
也是在這個時候,洛陽向著臺下鞠了一躬。
嗓子有些難受,因為極限的嘶吼讓他的體力有些透支。
但洛陽已經得到了徹底的釋放,他那些不得不說的話,已經講完了。
臺下,秦龍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在劇烈的跳動,如果不是確定自己身體沒問題,他都要以為自己得了心臟病了。
好小子,不枉我力挺于你啊,看著臺上那道佇立的年輕身影,秦龍一向嚴肅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難得的笑容,當著身邊幾名下屬的面,他給出了一個極高的評價:
“少年之才,足以立世!”
與此同時,一名米國外交官也是苦笑著道:“好羨慕龍國有這樣的人才!”
如果可以,他恨不得將臺上這名年輕人帶回自己的國家,哪怕不是龍國人,他也能感受到洛陽言語之間的崢嶸——他似乎忽然有些明白為什么龍國可以這么強大了。
除了米國,現場來自各國的外交官與記者們,也是心神震撼!
這些人中,不乏一些中國通,雖然無法盡數理解洛陽這篇少年中國說,但那幾句少年中國,與天不老,還是能夠直抒胸臆的,只是稍微的理解,便已經震撼當場。
就算聽不懂的,也是感受到了現場的狂熱,敬畏之中說不出一句話來。
這就是洛陽的少年中國!
這也是龍國每一個人的少年中國!
在會場詭異地安靜了片刻之后,不知道是誰先開口喊了一聲 隨后就蝴蝶效應般地傳開了!
最后全場響起了統一的呼喊聲,排山倒海,山呼海嘯。
現場這畫面,比剛才眾人站起來的時候還更要震撼人心——
這是在人民大會堂,這不是什么明星演唱會,這里在座的年輕人都是優秀學生代表,有自己的主觀判斷能力,而且極為自負,不過現在他們卻心甘情愿地這樣做,因為他們覺得洛陽值得他們這樣!
洛陽如同大師。
他們甘于成為信徒!
持續到洛陽下臺,呼喊聲依舊在繼續。
島國記者為難洛陽的場面并沒有出現,秦龍幾人的擔心有些多余了。
其實不是這群島國記者不想找茬,而是不敢——現場的氣氛讓任何記者都無法向洛陽提問,這個時候,這群來自島國的記者們早已經身軀顫顫,一句話也說不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