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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 驚艷了歲月的一刀(下)

  沒有風,沒有其他聲音,這一刻世界仿佛被人凍結凝滯了,一種厚重的莊嚴感從所有人的心靈中悄然滋生!

  看著滿天璀璨的金色圣光囊括天空,化作一條通往根源的通道,楚辭再看看面前清冷而圣潔,沒有一絲生命氣息的愛麗絲菲爾,雙手驀然攥緊。

  “出來吧,圣杯。”

  微弱的金光從愛麗絲菲爾嬌柔的身子透出,漸漸變得明亮耀眼,隨著魔力的涌動和凝固,真正的圣杯,出現了!

  間桐雁夜心里浮起一絲欽佩,這就是愛因茲貝倫家族九百年來精心研制出來的第三法天之杯,不愧是接近根源的魔法啊!

  圣杯容器再度醒來,蘇醒的不是愛麗絲菲爾,而是圣杯意志羽斯緹薩,眼神空虛淡漠,聲音冰冷無情:“說出一個愿望,可以得到滿足。”

  楚辭想了下,回答:“行,你說吧。”

  羽斯緹薩:“......”

  間桐雁夜等人:“......”

  阿塔蘭忒怒喵一聲,跳到楚辭身上一口咬下去:“別說爛笑話,你這個惡徒!”

  楚辭圣者軀體哪里會怕咬,那感覺像是用小舌頭輕輕舔/舐,一邊暗爽不已,一邊用力抓阿塔蘭忒的尾巴:“給我下去,你這只笨貓,等等,別咬耳朵。”

  薇蘭笑瞇瞇的幫襯,幫著楚辭抓住阿塔蘭忒,把他解放出來,耳朵濕漉漉的滿是口水。

  “真是夠了,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要不是我把你從那個世界拉出來,你早就跟著諸神黃昏毀滅了,不好好當你的寵物貓,還敢咬我,真是反了天了。”

  “我才不是寵物貓,薇蘭姐姐你放開我。”

  薇蘭用力抱著張牙舞爪的阿塔蘭忒,哭笑不得,柔聲勸說:“主上別這么說她,她還是個孩子。”

  “這么任性還說自己不是小孩子。”

  “你再說!”

  楚辭突然伸出手,朝阿塔蘭忒的耳朵上摸了摸。

  “嗚嗚好舒服”

  “呵呵。”

  羽斯緹薩再度開口:“說出你的愿望,獲勝者。”

  “我沒什么愿望。”楚辭擺擺手,“你趕緊回去那具人造人身體。”

  “圣杯的魔力已經充足,請說出你的愿望。”

  “我已經成圣,跟兩大抑制力是同一規格的生命存在,你能滿足的愿望我的力量可以辦到,你不能滿足的愿望我的力量也可以辦到。”楚辭無奈地攤開雙手,“說實話,我真要有什么愿望,那也是你絕對滿足不了的。”

  間桐櫻捂著飽滿的小胸脯,用力吸氣,仿佛在無聲的鼓勵自己,然后小心翼翼的站到楚辭面前,臉上滿是希冀:“老師,能把愿望讓給我嗎?”

  楚辭:“......”

  他不是感情白癡,自然知道小櫻打的什么主意,再看看蒼崎橙子,這個知性女子已經紅著臉扭頭遮掩,還有琥珀翡翠,那么她們的愿望可想而知。

  “抱歉。”

  楚辭轉頭看向圣杯,臉上帶著淡淡愜意的溫暖笑容:“我的愿望已經想好了,我希望小櫻、橙子、琥珀、翡翠,唔再加上雁夜好了...我在這個世界的所有朋友,這一生無病無災,幸福快樂。”

  “你的愿望,將得到滿足。”

  羽斯緹薩冷漠的回應楚辭的愿望,圣杯開始發揮出神秘的作用,影響著因果、命運的規則,冥冥中讓受到楚辭祈愿的人得到幸福。

  就在圣杯即將揮發的一瞬間。

  “式!”

  簡簡單單的呼喚,沒有任何實際上的命令,沒有任何有效指揮。

  皎潔月光下,身穿素白巫女服的女孩猶如白云般輕盈飄落,整齊的短發猶如快刀切割,稍微把耳朵給遮住,精致的小臉籠上一層迷霧,看不到任何表情,腰后別著一柄野太刀,百煉精鋼,月霜洗刃,眼睛透出無比的清澈寧靜,仿佛能看穿任何事物的本質。

  紅線,到處都是紅線,天空,大地,花兒,樹木,小草,還有人。

  兩儀式知道,這些紅線就是它們的本質,或者稱作概念,只要斬斷它們存在的概念,明面上的本質自然便會消失。只要目標具有死亡概念,即使是靈力、超能力、魔術,甚至是概念性的存在都能夠斬斷、殺死。

  “只要神也有死亡概念,你都能殺祂們一百遍!”

  這是收養兩儀式的那個男人說的話,他說這話的時候,身上一條紅線都沒有。

  因為楚辭絕對不會將自己陷入死境。

  那么...

  兩儀式緩緩看向逐漸分解的圣杯。

  一條細小到微不可查的紅線,從圣杯聯向通道,驟然擴散變粗,最后覆蓋整個通道。

  “圓心流居合拔刀斬!”

  兩儀式拔出被楚辭命名為‘初晴’的野太刀,狹長的刀鋒帶著清泉滴咚的干凈聲音,歡快地跳到兩儀式的掌心。

  這是她覺醒直死魔眼以來第二次拔刀,也是醞釀了整整五年刀意的一刀。

  刀作龍吟,霜冷而干凈的刀光劃破空氣,就那般不可方物的躍入眾人的眼簾之內,一刀斬出!

  刀光一閃!

  漫天星月瞬間失色。

  夜色中雖是明月高懸,星辰漫天,在這一瞬間,盡皆失去了顏色,黯淡了下去。

  天上地下,所有的輝煌,所有的光都凝聚到了一點上。

  旋即這一點光芒驟然湮滅,化作最為純粹的‘死’!

  虛無蒼茫,死寂混沌,在場眾人哪怕沒有被毀滅刀意籠罩,只是目光接觸到那那道消融吞噬一切的刀光,頓時就有一種無法動彈,仿佛生命凍結的感覺。

  有口不能言,有耳不能聽,有眼不能視,有心不能念,不可思,不可想,所有思維都陷入了停止,唯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懼本能般生出。

  一觸即收,倏然之間,煙消云散,刀光遠逝。

  楚辭凝立原地,是唯一沒有受到拔刀斬影響的人,目光瞧著兩儀式握刀的手,露出幾分欣賞,然后又看向圣杯,但見圣杯無聲無息分開,從中劃成兩半,崩潰的金色西沙隨風飄動,尚未落到地面就已化作混沌的魔力。

  在楚辭的注目中,那道無形無質的根源通道也倏地裂開一道痕隙,這道傷痕只是淺淺一道,微微滲出幾絲絮亂的規則。

  看起來沒什么大用,兩儀式也因為精力憔悴暈倒在地上。

  但只要出現一絲破綻,自發流轉維護根源的規則早已趁機而入,交織出細密的規則之網,只需要一段時間,第三法開辟出來的根源通道就會徹底被根源修補。

  圣杯戰爭,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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