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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停戰

  當局的干涉,航母大炮的威懾,以及從白天到黑夜不間斷的救援工作,讓圣杯戰爭進入中場休息階段,最能搞事的吉爾伽美什沒出來搞事,為了愉悅搞事的言峰綺禮沒機會出來搞事,最擅長搞事的衛宮切嗣被搞死了。

  caster陣營被楚辭車翻,誘拐的小孩除去部分被caster拿來獻祭外,剩下的都在冬木市駐扎自衛隊的搜尋下找了出來,事情總算告一段落。

  表世界忙碌在救苦救難,里世界掀起狂風暴雨。

  破碎雜亂的庭院,完整優雅的樓房,毀壞卻能看到端詳的魔術陣地,寶石翁摸著手里的寶石手杖,微微點頭。

  當初他教導遠坂永人,不過是突如而來的興致,覺得這個家系應該成就不了大業,但唯獨是不會犯錯,所以稍微指導了一下,現在看來,似乎發展地不錯。

  “日安,魔道元帥修拜因奧古閣下。”

  遠坂時臣聽到寶石翁來訪,心里不由得有些小忐忑。

  家族里記載,第二法基修亞·澤爾里奇·修拜因奧古,綽號魔道元帥、寶石翁、萬華鏡...更是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不死,一百九十多年前就是遠坂家涉入魔術世界的指路人,性格脾氣極其古怪,惡義憤而嘲笑善,據說還是個蘿莉控。

  只是一百七十多年遠坂永人祖先逝世后,寶石翁就再也沒有跟遠坂家有過直接接觸,這次來冬木市,莫不是為了...

  “你就是遠坂家當代家主。”

  澤爾里奇的聲音渾厚沉穩,聽起來如同壯年的大漢,完全不像是魔法使的代表,智慧和知識的象征,更像是一個目不識丁的莽漢,而澤爾里奇的長相也更傾向于威猛而非文和。

  他用一雙銳利威嚴的眼睛掃視著面前的成熟男人,整潔的西裝,整齊的胡須,自衿自傲的氣息,還有手中那柄充滿魔力的寶石手杖,簡直就像年輕時候的自己。

  “正是,在下遠坂時臣,遠坂家第五代家主。”遠坂時臣朝澤爾里奇微微一禮,哪怕身處廢墟,也時刻保持著優雅的言行舉止,“庭院雜亂,還請入內一敘。”

  剛剛進門,澤爾里奇就注意到門房開了一條縫,一只好奇清澈的眼睛從里面往外張望。

  “唔?”

  遠坂時臣順著看過去,臉色一板:“小凜,出來。”

  聽到父親的話,遠坂凜慌慌張張推開門,走出門口的時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務必不讓自己失了遠坂家的優雅后,這才走到兩人面前,一雙明亮眼睛不停的轱轆轱轆轉著,分外靈氣。

  “這就是你的孩子,五元素,很不錯的天賦。”澤爾里奇無需檢測,一眼就看出遠坂凜的魔術資質,堪稱十年來最上等的資質,之所以不說是百年來,只是因為十五年前蒼崎家出來一個足以繼承第五法的天才少女,不過遠坂凜可比那個懶散的青子精神多了,“你叫什么名字?”

  遠坂凜眨巴了一下因驚訝而大睜的明亮眼睛,被澤爾里奇的氣勢嚇得有些畏懼,看了遠坂時臣一眼,得到同意,然后遲疑道:“日安,我叫遠坂凜,是遠坂家的繼承人,請問您是那位?”

  澤爾里奇看著聲音清脆稚嫩、面孔可愛精神的遠坂凜,心里頓生好感,擠出一個威猛無比的笑容:“小姑娘,老夫是第二法基修亞·澤爾里奇·修拜因奧古。”

  澤爾里奇報出自己名字的時候,遠坂時臣心里即是狂喜又是受驚,喜的是寶石翁一般只會在同級別存在前報出完整名字,不然就是打算收徒,驚的是寶石翁的名氣實在太差,被澤爾里奇當成徒弟的人一半都會成為廢人,也就只有遠坂家的祖先遠坂永人算個例外。

  但如果...

  遠坂時臣想起圓藏山的遺跡,心里不免蒙上一層陰影,要是自己死了,遠坂凜能得到澤爾里奇的庇護,似乎也是件好事。

  “停戰?”

  “沒錯,圣堂教會和魔術協會同時發來通知,圣杯戰爭暫時停戰,等待冬木市大救援結束,再重啟戰爭。”

  肯尼斯臉上不知道高興還是遺憾,這場圣杯戰爭發展到了現在,如果說在七大職介中找一個勝算最大的servant,無疑是Lancer,畢竟Lancer陣營幸運地得到了楚辭的加盟,昨夜一戰,楚辭成功干掉展開魔術爐心的caster以及另外一個堪比英靈的外來者,這份戰力簡直能橫掃所有英靈。

  “還差得遠。”楚辭閉上雙眼,坐在沙發上,臉上沒有露出任何表情。

  越是接近圣位,楚辭越覺得自己還需要更多的底蘊,圣者也有三六九等,厲害的堪比鯤鵬,弱小的猶如菜雞,自己絕不可能是菜雞,所以打破圣者桎梏的難度也非同小可。

  “停戰也好,停戰對我們優勢最大,每多停戰一天,我們就多五天時間可以強化己身,不管是調整雁夜的魔術刻印,還是吸收楚辭給予的魔術知識,這都需要時間。”

  索拉對圣堂教會和魔術協會發出的通知沒有意見,自從楚辭整理肯尼斯借出來的所有魔術典籍,結合肯尼斯的魔術、自己對型月世界天道的理解,編寫出《近現代魔術世界的三維構建基礎》、《死亡之屋·魔術回路與魔術刻印的辯證討論》、《基于無刻印魔術回路的施術(初級基礎篇)》,索拉已經沉迷在魔術的世界不可自拔,恨不得能有更多的時間來學習新的魔術體系。

  “不過話說回來,雁夜去了哪里?”楚辭摸著下巴,房間里看不到那個苦大仇恨的家伙啊。

  “雁夜叔叔清晨接了個電話,然后出門了。”間桐櫻小手舉高高,脆生生的回答楚辭的問題。

  “出門了...這個時間段?”

  肯尼斯有些不滿,現在外面可鬧騰呢,隨隨便便出門,豈不是不把自己的安全當回事。

  楚辭微微皺起眉頭,想得更深:“這個時候,除了那個女人,還有誰能讓間桐雁夜離開這里。”

  間桐雁夜伸出手,遮擋了一下明亮的陽光,一夜的混亂,第二天冬木市迎來了酷熱,直射的陽光讓他感到不適,正如葵小姐在電話里對他說的話一樣。

  “小凜失蹤了,我怕她回去冬木市。”

  “你也參與了圣杯戰爭...你不是說你最討厭魔道的嗎?”

  “雁夜,為什么...為什么我的丈夫和好友要展開一場血腥的廝殺?!”

  “你究竟想干什么...把小櫻從我身邊奪走還不夠,還要摧毀我的家庭,才能滿足嗎?”

  間桐雁夜把右手抬到頭頂,看著掌背的令咒,忽然間心酸無比,捂著臉蹲下去,癡癡囈語:“呵呵!哈哈哈太好笑了,為什么,我更想要問為什么啊!!!”

  喜歡,從小就喜歡。

  從十歲,十五歲,二十五歲,一直喜歡到現在,看著葵溫柔的笑,看著葵失望的眼神,看著你遇見遠坂時臣,看著你穿上婚紗,看著你成家生女,看著你和你的女兒歡樂地在一起。

  間桐雁夜心里痛苦、難受、糾結、歡喜、堅定、到無悔,不管自己告訴鏡子里的那個廢物多少次葵小姐永遠不會是你的。

  都不曾改變。

  然而,沒有人能理解自己。

  葵不能,小凜、小櫻不能,肯尼斯不能,神神秘秘的楚辭不能,遠坂時臣不能,間桐臟硯不能,連自己的從者,也不過是個瘋子。

  對啊,間桐雁夜癡癡傻傻,滿是自嘲自棄:“我,不也是個瘋子嗎?”

  圣杯戰爭第四天,晴,微風。

  一個傷心人坐在十字路口的人行道角落,身邊擺滿酒瓶子,邋遢地如同一個流浪漢。

  “那個人是誰?”

  不遠處,一個年輕有活力的年輕女孩看向間桐雁夜,指著他好奇詢問,一個黑西裝黑墨鏡看起來像是社團分子的男人低下頭回答。

  “回大小姐,應該是個受害者。”

  地震后的冬木市,充滿了悲鳴和狂躁,當局正在糊弄民眾,到處都是游街示眾和打砸搶,警察都管不住,只能讓那些社團成員幫助維護秩序,別的不說,這些搞社團的真的比警察好用多了,打砸搶少了很多。但恐慌與憤怒壓抑下去后,街道上多了不少在地震和圓藏山坍陷失去家人的酒鬼,這個男人估計也是其中之一,正在借酒消愁。

  “喂,前邊的那個,對,就是你,過來讓我看看你的證件。你是做什么的,十字路口不安全,沒事的話快些回家,這兩天不平靜。”年輕女孩走到間桐雁夜身后,插著腰大聲呵斥。

  別看社團已經壓制了暴亂,但在沒有監控和鎮壓的地方,搶劫打架可是經常發生的事。

  間桐雁夜看了年輕女孩一眼,回過頭,摸起一個酒瓶子倒了倒,空的,扔掉,又摸了一個搖了搖,沒空,正打算喝下去,年輕女孩直接抓住他的衣領:“別喝了!”

  兩張臉湊得很近,年輕女孩聞得到間桐雁夜身上的酒味,間桐雁夜也聞得到年輕女孩身上的幽香。

  “唔”

  年輕女孩:“咦??”

  “嘔”

  “呀啊啊”

  “小姐,沒事吧!”

  “把這個臭酒鬼拉開!”

  “趕快送小姐回藤村家。”

  “愛麗絲菲爾小姐。”薇蘭柔和地呼喚床上沉睡的美人。

  “唔”愛麗絲菲爾睜開眼睛,身體沉重遲鈍,呼吸十分困難,精神上的壓迫清晰無比,兩大英靈的戰敗,讓失去Avalon的愛麗絲菲爾負擔極重,猶如一個體質虛弱的嬌美少女,蹙起的淡淡眉葉,帶著令人心痛的楚楚可憐。

  “情況似乎有些不妙。”

  薇蘭檢查了愛麗絲菲爾的身體,讓她多休息,自己轉出門外,臉上有些擔憂:“前幾屆圣杯戰爭的情況我們不了解,但充當圣杯容器的人造人,似乎沒有出現過現在的情況。”

  “應該是生育。”楚辭也隔空用精神力掃描一遍,心里有了底案,愛麗絲菲爾作為一個母親生產下伊莉雅斯菲爾·馮·愛因茲貝倫,使得原本應該接近冬之圣女里姿萊希的人造人屬性下降了整整一半,靈魂擋不住英靈的侵占,肉體承載不了以太的侵蝕。

  “阿哈德族長已經從德國坐飛機過來,等得到了圣杯系統的術式以及人造人的技術,我就能針對愛麗絲菲爾的情況進行改良。”

  “在此之前,薇蘭你先給愛麗絲菲爾補補魔。”

  薇蘭的臉頰上泛起緋紅:“啊主上你在說什么?”

  “補魔啊,有什么問題?”楚辭卷起袖子,看了薇蘭一眼。

  “這個...那個...”清冷恬靜的龍女被楚辭看的有些心慌慌,絕美的容顏布滿了羞澀的暈色。

  楚辭滿頭霧水,補個魔而已,有必要情緒這么激動嗎?

  “要不我來...”

  “別!主上,讓我來。”薇蘭立刻驚醒,拉開房門急行,然后把門關上,咔嚓咔嚓鎖上門鎖。

  楚辭:“......”好半響才徹底明白。

  臥槽,都被貞子帶壞了!

  能不能純潔點?!!

  間桐雁夜消失了一上午,肯尼斯和索拉男女搭配學習不累正在加深感情,Lancer和berserker沒事的時候基本不做聲,所以現在嘛。

  “小櫻,跟老師出去釣魚吧。”

  “釣什么魚?”小櫻有一點非常值得表揚,就是從來不會隨便質疑別人的話,溫柔而安靜,完全不像一個小孩子。

  思維上的張力雖不及遠坂凜,但在沉心學習上絕對比跳脫的遠坂凜更加優秀,遠坂時臣狗眼看錯了。

  只不過現在的冬木市,比遠坂時臣那雙狗眼更加明亮的高手,可是有不少啊,楚辭摸了摸小櫻淺紫色的頭發,露出一個陽光又冷酷的笑容:“當然是試圖吃掉我們的‘魚’!”

  “我的使命是修正圣杯戰爭的錯誤,消滅扭曲世界的異端。”

  虔誠的少女站在十字架前,明亮的眼睛似乎要看穿面前四人的心臟。

  “裁定者乳ler,很高興您的降臨,這場圣杯戰爭已經遭受外來者的入侵,還請您撥亂反正,消滅扭曲世界的禍害。”言峰璃正笑瞇瞇地奉承,十個令咒在身,筋力A,耐久A,敏捷A,魔力A,幸運C,寶具A(持有EX寶具技),被阿賴耶雙重強化的貞德,擁有車翻任何一個英靈的實力,如果利用得當,絕對能夠翻盤。

  唯一有可能對他們造成阻礙的,只有...

  言峰璃正和言峰綺禮的注意力全都落到身邊的神父道恩。

  “貞德,晚餐時間到了,今天讓我一盡地主之誼,帶你去冬木市一家很正統的法國餐廳吧,那里的廚師可是法國人。”道恩大叔壓根就沒有半點什么‘心生警覺’‘驟感不妙’的變化,他是一個和平主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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