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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新的風暴已經出現

  就像陽光穿破黑夜,黎明悄悄劃過天邊。

  最后的考驗就跟那首街頭巷尾曾經播放過的主題曲說的一模一樣。

  新的怪物風暴已經出現,怎么能夠停滯不前!

  這一次不是斯芬克斯集團軍,對手只有一個,但更加兇險!

  尼米亞猛獅,它的外貌與一般獅子無異,但體型更為巨碩,堪比一輛東風大卡,最大的特點只有一個,一身厚皮刀箭不能入。

  加持了七十三層破甲煉金陣的唐刀砍在尼米亞猛獅身上,僅僅能劈掉幾根剛剛長出來的幼毛。阿塔蘭忒射出的箭矢,也被眼皮彈開,獅口內還沒嘗試過,但從那兩排獠牙來看,莽然試探只會丟掉小命。

  神話傳說中,尼米亞猛獅是作為十二試煉第一關,被肌肉猛男赫拉克勒斯活生生勒死的,但楚辭琢磨著自己的小胳膊小腿,感覺與尼米亞猛獅肉搏,八成要被它當成點心。

  “走,別跟它蠻干!”楚辭用盡手段,包括煉金術、龍裔魔法以及其他體系的攻伐術法,都奈何不了尼米亞猛獅,更別說手段單一的阿塔蘭忒,大手一招,讓阿塔蘭忒朝自己靠近,然后甩出十幾記火球,稍微擋住尼米亞猛獅,舒臂一撈,挾住阿塔蘭忒富有彈性的弓腰,兩顆分量十足的∮長∮風∮文∮學,ww↑w.cf︽wx.ne↗t抵在楚辭胸膛,發動煉金陣,朝遠方飛掠。

  打不過還跑不了嘛!

  楚辭打的就是這么一個念頭,昨天斯芬克斯化作石像摔得粉身碎骨的事楚辭沒有親眼目睹,事后阿塔蘭忒說給他聽。立刻激起楚辭的小心思。

  這場最終試煉。恐怕考驗的不是簡單的武力。還有判斷力、戰略觀、戰術調整、執行能力、應變能力,需要試煉者擁有極強的眼光,能夠在接觸中選擇最合適的作戰方法,揚長避短,拖到試煉結束。

  果不其然,尼米亞猛獅完全不像阿喀琉斯,自己脫離了戰場,它也只是慢騰騰的在后面追。根本比不上攜帶阿塔蘭忒還能借助煉金陣懸浮的楚辭。

  從早上追到晚上,中間楚辭甚至還停下來打了一只雉雞,用泥土裹住,然后徒手生火,一邊跑一邊炊熟,撕開來跟阿塔蘭忒對半分。

  這一天就在奔跑中渡過,直到黑夜降臨,尼米亞猛獅退去,楚辭才停下腳步,不遠處是寬闊到幾乎看不見盡頭的大湖。

  “呼。終于可以休息了。”

  楚辭松了一口氣,放下懷中嬌小的阿塔蘭忒。從能耗與效率比來說,今天的逃竄其實不是最優選擇,尼米亞猛獅再厲害,相對的威脅也不如昨日的斯芬克斯,可好不容易遇到一環相對簡單的對手,楚辭總忍不住想要繼續試探試煉內容的規則。

  “這是個弱點,要找時間彌補。”楚辭低聲道。

  “你說什么?”阿塔蘭忒彎著腰做熱身動作,聽到楚辭低聲自語,腦袋從腋下探出來問。

  “沒事兒,看一下這個湖,今晚準備吃魚吧。”楚辭搖頭,同樣扭著發軟的手腕,走向湖泊,激烈奔跑一整天,如果不是楚辭能從空氣中合成純水,早就渴死在不斷的運動中。

  現在再次遇到水源,也不管其他,趴下去雙手一勺,就是歡暢大飲,甘甜的湖水讓楚辭得到舒緩。

  “來試試,然后準備抓魚。”楚辭回過頭朝阿塔蘭忒打招呼。

  “小心!”

  腦袋扭向阿塔蘭忒的同時,她驚乍擔憂的聲音也一并想起,同時還有三支箭脫弦而出,越過楚辭腦袋,刺入某個不知存在的體內。

  緊接著,已經損壞煉金陣的煉金套裝絲毫沒有抵抗,一條冰冷粘稠的觸手從楚辭左側臉邊探出回轉,眼前一黑,整個人完全失控,云里霧里飛起來,最后落入冰冷的湖水里。

  “這就是逃避試煉的懲罰嗎?”

  楚辭還未落水前,最后一個念頭,竟然與生死無關。

  緊接著,湖水淹沒頭頂,哪怕眼睛被觸手遮住,也能感覺到更多的觸手撕開毫無作用的煉金套裝,如蛇般迅速一圈圈纏繞在赤/裸的四肢上,碗狀的吸盤貼在楚辭身上,把楚辭裹得嚴嚴實實。體內的精氣和煉金能量快速流逝,被吸盤吸進觸手中去,觸手綿軟而充滿彈性,一時之間哪里掙脫的開。

  “有意思!”楚辭發現不僅是精氣和煉金能量,其實連自己的血液和骨肉都有一定程度的吸食,有可能因為活的人才能在體內保存精氣和能量,所以吸取的速度并不快,按照這些觸手的吸噬取舍,這無疑是能把魔法生物最有效吸收的方式。

  只不過自己一個大爺們,竟然被觸手怪裸/體調/教,這也是有夠羞恥的,為什么倒霉的是自己,換成美/腿修長大/咪/咪的嬌小阿塔蘭忒不是更加有趣嘛。

  心里一邊想著,楚辭也沒有偷懶,煉金陣在皮下組織飛快勾勒出來,把無毒無害的肌膚變成致命的毒素,原本潤滑的觸手瞬間變得干枯萎靡,有些僵硬,并且朝著觸手的源頭蔓延過去。

  觸手怪明顯具備相當程度的智慧,很快做出正確的選擇,壯士斷腕,所有中毒的觸手自動脫落,污黑的毒血從斷裂的觸手中蜿蜒出來,污染水域,除了楚辭外,沒有任何生物能夠進來。

  等等!

  楚辭的眼睛在水中毫無打折,一下子就看到不遠處的傻白甜,水中毒素不斷蔓延,很快就要追上那道擺動修長美/腿的身影。

  “我擦,這個不省心的家伙!”原本楚辭還想任由用自己將近一公斤外膚分解合成的毒素自由蔓延,毒死整個湖泊的生物,現在只能洗洗睡吧,心念一動。新殖毒素重新聚攏在自己面前。部分重新分解覆蓋在自己身上。填補外表皮層,同時合成一身新的衣服,另一部分控制在左右,隨著自己移動。

  劃著難看的狗刨,煉金陣推進速度一點都不慢的楚辭半分鐘后追上阿塔蘭忒,一手抓住富有柔韌而又不失細膩的腳踝。

  突然出現的一抓,立刻刺激到阿塔蘭忒,死命的掙扎。甚至有一腳揣在楚辭的臉上,厚牛皮做的鞋跟直接把楚辭破相,兩道彎彎的鼻血從發麻腫脹的鼻孔流出來,混攪在激烈竄動的湖水里。

  萬萬沒想到,哪怕被未知的觸手怪偷襲,都不曾受傷的楚辭,竟然被自家隊友搞出血來。

  傳出去簡直是個大笑話,楚辭一發狠,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順著阿塔蘭忒的小腿往上摸。把手貼在她的后背,用力一拍。

  阿塔蘭忒猝不及防。下意識張開口,又猛灌了幾口湖水,嗆得她一陣難受。

  小小教訓了這個傻妞一番后,楚辭也開始正經工作,先用煉金術隔離出一個無水結界,就像氣泡般籠罩在兩人的腦袋上,看起來可笑,但源源不斷合成的空氣卻給兩個旱地行走的人類提供了生命之源。

  然后楚辭釋放出剩余的毒素,控制住不讓其在兩人身邊存在,開始污染這片水域,不時可以看見游過的魚類接觸到毒素,自由擺動的魚鰭一下子僵住,變成一條翻著肚皮的死魚。

  而這樣的污染源,又讓毒素瘋狂增殖,向眼睛無法看見的更廣的水域擴散開去。

  阿塔蘭忒在氣泡中大聲咳嗽喘氣,把肺里的積水都咳出來,難受地瞇著眼,直到稍加緩和,才看到這一切,急忙問道:“壞人,你在干什么?”

  楚辭對她不斷變化的各種稱呼已經免疫了,滿臉不在意道:“眼睛沒看到嗎?我打算把這里變成一片死域。”

  “你不能這么做!”阿塔蘭忒頓時急了,這片湖泊這么大,肯定會有人依靠它過活,楚辭這么做,就是斷了別人的生計。

  可惜她還是想岔了,要是她說不準就不準,那楚辭面子往哪里擱,再說了她可是楚辭的奴隸,放在外面,楚辭想讓她小狗式就小狗式,一字馬就一字馬,什么時候輪到奴隸指揮主人了。

  楚辭翻了個白眼,都懶得理會這個好心泛濫的家伙。

  很快,湖里的大家伙又出現了,這一次正眼瞧去,終于看清觸手的真面目,一只巨大無比的章魚,光是觸手,就有十多米長。

  “挺聰明的小家伙。”

  楚辭竟然把這么一只龐然大物稱為小家伙。

  不過楚辭也的確有這個資格,因為污染的湖水不斷擴散后,章魚怪就算不主動攻擊楚辭,也會死在某個角落,與其等死,還不如趁著身體還能抵擋毒素,趕過來襲擊,至少也要給楚辭添點麻煩。

  章魚怪以為水中是自己的主場,可決計沒料到,這其實是楚辭的主場!

  毒素徹底破壞章魚怪估摸還有幾分鐘,這幾分鐘足夠章魚怪把楚辭活活勒死,所以當章魚怪張牙舞爪地伸出觸手時,楚辭沒有束手就擒,而是五指撥動,一面面玄奧繁瑣的煉金陣漂浮在水流中,隨著水流不斷飄蕩,最后凝結出一塊塊巨大的寒冰,將章魚怪的觸手統統冰封住。

  失去柔軟肉身毫不受力的特性,楚辭只需要在手中合成一柄冰矛,就能輕而易舉地敲碎內服被毒素侵蝕的章魚怪。

  從水中出來后,阿塔蘭忒不斷追問楚辭為什么要下毒,一副誓不罷休的樣子,連自己濕漉漉的衣服貼在火爆身材上都毫不在意。

  楚辭多瞅了兩眼,被阿塔蘭忒那深邃的溝谷刺激的不行不行,鼻梁微微發熱,連忙扭過頭,隨便扯了一個解釋:“一個以假亂真的幻界,就算大肆破壞了,也無所謂吧。”

  楚辭從一開始就有所懷疑,如果說阿喀琉斯進了英靈殿,所以還能出現在這里,這個解釋勉強說得通,但隨之即來的魔獸喀邁拉、數不清的斯芬克斯、還有明明被赫拉克勒斯弄死的尼米亞猛獅,這些就完全不可能出現。

  唯一的解釋,大概就是楚辭身處一個虛假的世界,不,應該是精神進入了一個虛假的幻境,這樣一來,連楚辭為什么打不開空間袋也說的通了,因為幻境中,根本不可能虛構出一個與希臘神系完全不同體系的能量結構,所以空間袋只能是個普通的小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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