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我想要步青云死!”看到單霍遲疑,張弩小猛得一拳揮出,重重將單霍擊飛。
單霍的身體砸在了洞壁之上,連石頭都脫落了很多,嘴角更是滲出了絲絲鮮血。
使勁擦了一把嘴角的鮮血,單霍也終于明白了。
這是要引君入甕的節奏啊!
單霍想要拒絕,可是,劉浪的聲音卻淡淡響了起來:“你可以拒絕,不過,我會有一千種方法讓你生不如死、而且,最終你不但會死,還會有人坐到你的位置上,跟步青云傳送訊息。”
單霍死了,副將可以接替他的位置。
副將死了,偏將可以接替,如此往復,想要將步青云給吸引來并不難。
單霍臉白如紙,終于明白了,自己這是掉進對方設置的陷阱里面了。
猛得跪倒在地,對著天空大喊一聲:“我愧對天帝,愧對天河水軍吶。”
單霍根本就沒有任何選擇,只能服從。
單霍的訊息傳出去沒有多長時間,步青云就帶領天河水軍趕到了。
其實,步青云根本就沒有離開多遠,甚至心里也有些蠢蠢欲動,想等著天任殺得差不多的時候,再出面來個坐收漁利。
卻沒想到,步青云正一步步進入了劉浪設置的陷阱之中。
對付步青云,根本就沒有費多少周折,甚至步青云得到嶺已經被攻陷的消息之后,更是沒有做任何的準備,直接進入了嶺。
結果就是被重重包圍,這一次甚至連千機神威炮都沒有開,嶺的妖獸跟修真者就將步青云給活捉了。
幾乎是與此同時,天界也得到了消息。
兩大天河水軍的統帥被抓活了,一個在西海,一個在嶺,這簡直是在打天界的臉啊。
“放肆!簡直太放肆了!”
得到牛魔王的報信之后,天帝直接下令去下界查看。
這一看不要緊,天帝竟然發現如今的四大部洲已經發展得面目全非了,不但群雄林立,甚至于嶺勢大,妖獸更是橫行四方。
“怎么回事?這些年,嶺究竟發生了什么?”天帝震怒。
當初他可是一直主動滅殺妖獸的,如今卻見那些妖獸再次繁衍了出來,甚至比千年之前更為繁榮,簡直讓他感覺到了無盡的羞辱。
“給我派兵,把嶺滅殺!剿滅!”
天帝咆哮著,氣勢直接遍布了整個凌霄殿。
這時,一個身影卻出現在大殿之下,長發長須,躬身施禮:“天帝息怒,天帝息怒啊!”
“嗯?”天帝看到站出來的那個人影,卻是眉頭一皺:“赤練大仙,你是何意?”
那人,正是赤練大仙,如今在整個天界之中掌管著仙草園,與掌管仙獸園的元陽家族分庭抗禮。
赤練大仙是上三天太上老君的徒弟,一身煉丹術更是爐火純青鬼神莫測。
對于赤練大仙的話,天帝還是要聽的。
赤練大仙拱手道:“天帝,當初花果山那猴頭占山為王,我們采取招安,最后讓那猴頭西天取經,最終被西天如來收入弟子。如今我們何不效仿此法,把那真人招上天來?”
“招安?”天帝眉頭一皺,臉上泛起思索之色。
這時,元陽大仙卻是冷哼一聲,也踏前一步:“天帝,那真違逆天帝之意,與西海狼狽為奸,不但殺我兒元陽敬德,還殺天機營天兵天將,此罪怎可能輕易饒恕?”
天帝暗暗點頭,似乎在猶豫。
赤練大仙再道:“天帝,此一時彼一時,我們招安,又不是真的招安,只是將他收到天界來,到時候,他沒有嶺為守,又豈不是我們的囊中之物?”
天帝目光猛得閃爍了兩下:“對,赤練大仙所言極是,這一次,你去那下界,把真人給我招安。至于那西海之事…”
“天帝,這件事不能就這么算了,西海必須得懲罰!”見天帝口氣松動,元陽大仙頓時大急。
自己的兒子都死了,還折損了那么多天兵天將,如果再一句招安就算完了,那自己的仇怎么報?
這還不算,自己跟赤練家本就有間隙,如果天帝采納了赤練大仙的話,那不是被他們赤練家給打壓了?
所以,無論赤練大仙說得是否有道理,元陽大仙必須要阻止。
“天帝…”赤練大仙也想進言。
可是,天帝卻直接擺手,冷冷道:“好了,這件事就這么說定了。赤練大仙,你去嶺,招安真人。”
轉而又看向元陽大仙:“元陽,你去西海,把西海龍王給我叫來,我倒是要看看,他一個小小的龍王究竟有什么膽子,敢膽跟我天帝作對!”
“是!”看到天帝心意已決,赤練大仙跟元陽大仙相互對視了兩眼,只得拱手答應。
此時,上三天。
兜率宮。
一個長須老者盤坐在蒲團之上,面前擺著一個奇怪的沙盤。
沙盤足有一米見方,上面有靈氣縈繞,隱隱約約中似乎有什么東西在轉動著。
站在老者的身后,兩個七八歲左右的孩童。
倆孩童一個扎著兩個小鞭子,另一個扎著一個沖天鞭,邊歪著腦袋邊雙雙拿著扇子給老者扇風。
“師父,你在看什么啊?這個沙盤,您都看了三個月了呢。”其中一個孩童奇怪地問了一句。
另一個孩童也點了點頭:“是啊,師父,那上面就是一層云霧遮繞,哪里有什么東西啊,我怎么什么都看不見?”
老者聞言,卻是將手一揮,那沙盤之上云霧立刻飄散開來。
其中顯現的赫然是一座重山峻嶺。
而在重山之上,卻浮現著三個大字:嶺。
“師父,這是什么意思?”倆孩童奇怪無比,同時質疑。
老者緩緩抬起頭來,幽幽道:“天道輪回,第三百三十三年都要經歷一場浩劫。前兩次,我們因為提前預知,這才險險得躲了過去。可是,這一次,浩劫來勢洶洶,恐怕極難化解啊!”
“啊?師父,那該如何是好?”倆孩童顯然有些緊張。
老者看了其中一個孩童一眼:“徐甲,你還記得當初那日你在丹爐旁邊睡著了,神游于外,去了人間界的事情嗎?”
徐甲皺了皺眉頭,陷入了沉思。
不一會兒,輕輕點了點頭:“師父,當然記得了,當初,是個叫劉浪的人幫了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