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浪很郁悶,沒想到這個黑衣人連話都聽不懂,頗為無奈的搖了搖頭:“拜托,如果我說我是天荒堂的堂主,你們信嗎?”
那些黑衣人聞言,紛紛愣了愣神,相互對視了一眼,然后…哄然大笑。
“哈哈,哈哈,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子稱自己是天荒堂堂主,那我們每個人都是風靈郡郡守了。”
“就是,真是大言不慚,老未,趕緊把他的舌頭割下來吧。”
有人指著劉浪,一臉的憐憫。
當先下馬的那個黑衣人笑了笑,把玩著自己手里的長刀,斜眼看著劉浪:“聽見了沒?如果說大話,他們建議我割了你的舌頭,快點跪下求饒,我或許一心軟,就會饒了你呢。”
劉浪嘿嘿笑了兩聲,搖頭晃腦道:“哎,你們這幫人啊,看來只是嚇唬人的本事。”
邊說著,劉浪將手伸進了懷里。
那個叫老未的黑衣人還以為劉浪要拿什么暗器,立刻警惕了起來。
結果,劉浪若無其事的將象征天荒堂堂主的令牌拿了出來,然后朝著那些黑衣人揚了揚,笑道:“瞅瞅瞅瞅,這是什么東西?”
那些黑衣人都感覺劉浪這個人很有意思,反而想玩玩劉浪,也不急于出手斬殺,紛紛朝著劉浪手中看去。
這一看,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些人都是鬼靈團的人,怎么可能不認識天荒堂堂主的令牌?
“我靠,什么玩意,真是銀巫牌?”
“什么?我艸,別扯淡,看錯了吧?”
“怎么可能,這明明就是銀巫牌。”
“不對,據我們的調查,天荒堂堂主已經死了,而新任堂主不知所蹤,似乎是一個叫劉浪的家伙。”
這四五十個黑衣人一邊議論著,一邊打量著劉浪。
很快,他們就將劉浪是天荒堂堂主的身份給否認了。
因為,劉浪實在太年輕了,看起來根本不像是能殺了原堂主的那種人。
“哈哈,這小子是不是拿著一塊牌子到處招搖撞騙啊。”
“就是,還冒充堂主,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行了,別廢話了,趕緊殺了,我們還得回去交差呢。”
有黑衣人似乎感覺自己被欺騙了,更催促了起來。
那個叫老未的黑衣人嘿嘿陰笑一聲:“小子,既然你想當什么堂主,那就讓你好好做場夢,不過,這場夢恐怕不會醒來嘍。”
說著,那個黑衣人眼中殺機崩顯,身體一動,手中的長刀刷的一下朝著劉浪劈了過來。
劉浪一愣,心中不禁大為驚駭。
這個黑衣人不過是上品鬼吏的級別,可速度竟然絲毫不弱于鬼帥。
“怎么可能?”
劉浪有些發蒙,可卻并沒有留手的打算,眼見黑衣人沖了過來,卻是突然間出手,朝著黑衣人的胸口一拳打了過去。
其它的黑衣人見此,紛紛得意地笑了起來。
“哈哈,這個小子竟然還敢還手,真是不自量力。”
“哎,老未的速度在我們當中那可是最快的,雖然修為一般般,但這速度,如果突然出手,恐怕就連鬼帥都不一定接得住呢。”
“嘖嘖,又要看到秒殺了。”
那些黑衣人似乎對老未的手段非常相信,有人甚至已經掉轉馬頭,準備離開了。
突然,一聲沉悶的響聲。
有黑衣人臉上還掛著笑,可是,下一刻,那臉上的笑容卻凝固了。
因為,以速度著稱的老未,身體竟然像是被點了穴一般定在了原處。
而在他的胸口,竟然出現了一個拳頭大小的洞口。
老未的臉上還掛著難以置信的表情,似乎不相信發生的這一切。
不錯,秒了。
只不過,被秒的不是劉浪,而是老未。
“怎么可能?”
“有人竟然能躲開老未的突然出擊。”
“不對,而且還同時出手殺了老未!”
震驚!
那些黑衣人臉上全是震驚。
劉浪掛著淡淡的笑,輕輕一推,老未的尸體撲通一聲仰面倒地。
“嘩…”
立刻又沖上來十來個黑衣人,將劉浪團團圍住。
“敢殺我們鬼靈團的人,你活膩歪了!”
“媽的,就算你速度快,可今天必死無疑了!”
那十來個黑衣人紛紛抽出了長刀,虎視眈眈的盯著劉浪。
劉浪拍了拍手,將自己的銀巫牌收了起來,無所謂的聳肩道:“跟你們說了,我是天荒堂的堂主,你們偏不信,我只好證明一下嘍。”
“屁話,媽的,故弄玄虛!”
“找死!”
“殺!”
那十幾個黑衣人全部是上品鬼吏,一聲呵斥之后,紛紛舉刀上前,朝著劉浪砍了下來。
亂刀之下,難有生還。
可是,僅僅是幾秒之后,人群圍困之中突然響起咔嚓咔嚓兵器斷裂的聲音。
然后,無數柄斷刀凌空飛起,給迅雷之勢插進了那些黑衣人的胸口。
緊接著,那些馬受驚般嘶鳴而起,紛紛轉頭,像是見到了什么可怕的東西一般,眨眼間托著一具具尸體逃竄而去。
“嘶…”
剩下的黑衣人全部倒吸了一口涼氣。
終于有一個上品鬼將勒馬上前,盯著劉浪問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那個上品鬼將面色凝重,兩只眼睛死死的盯著劉浪,似乎要將他完全看透一般。
劉浪笑了笑,“我跟你們說過了,我是天荒堂的堂主。”
那個上品鬼將一口老血差點兒沒噴出來,心中咒罵了一句,這個家伙難道想當天荒堂堂主想瘋了嗎?
可是,畢竟劉浪的實力親眼所見,那個上品鬼將還是強忍下心中的不滿,再次說道:“好,既然你是天荒堂堂主,難道不知道你們天荒堂不能殺我們鬼靈團的人嗎?”
“什么?不能?”
劉浪歪著腦袋,故作驚訝道:“為什么不能?”
“哼,你們天荒堂如今歸順了我們城主。”
“哦…”
劉浪長長的拉了一個音,擺了擺手:“如果說歸順的話,那倒是可以,不過…恐怕你們搞錯了對象。”
“嘿嘿,如果你們鬼靈團歸順我天荒堂的話,我或許可以饒你們一條命!”
“什么?大言不慚!”
“媽的,好狂妄的小子!”
那些黑衣人一聽,頓時叫囂了起來。
平時只有他們欺負別人的份,今天竟然碰上一個不長眼的小子,不但殺人,還冒充狗皮堂主。
是可忍孰不可忍!
“陣法,用陣法殺了他!”
終于有人忍不住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