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那種情景,恐怕如果真的爆體了,就算神仙也難救。
可是,白猿不但沒有爆體,反而在瞬間消失不見了。
劉浪仔細捋了捋自己思路,便想到了唯一一個可能。
如果白猿紫晶獸不想魂飛魄散的話,恐怕只有借助自己的陰陽二氣,然后再借機生還。
只有在陰陽二氣不斷的補充之下,才能讓白猿紫晶獸有唯一活下去的可能。
肯定是這樣的!
劉浪想明白此節,愈發肯定丹田之中那種古怪的感覺就是因為白猿紫晶獸。
不行,必須要想辦法再次使出陰陽二氣,否則這樣下去極有可能會被白猿紫晶獸節制。
劉浪又看了看李大牛,這一次沒有動用陰陽二氣,只是將手放在他的腹部試了一下。
那里有一股生命的力量在涌動,像極了之前給他的那枚五階巨熊的獸核。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李大牛極有可能已經將那枚五階獸核吞了下去,但五階的力量太大,他只是煉化了一部分,還有大部分并沒有煉化。
正因如此,李大牛的身體遭受了重創,反而將五階獸核的力量徹底激發了出來。
劉浪仔細看了看李大牛的傷口,發現那些被長刀刺中的傷口雖然還存在,但卻以一種極其微小的速度在慢慢愈合。
“果然如此!”
劉浪大喜,這也正印證了他的想法。
雖然時間有可能還很漫長,但如果李大牛能將五階獸核的力量全部吸收的話,恐怕就算不及那只巨熊,也不會弱上多少。
確認了李大牛真的沒有完全死掉之后,劉浪也徹底放下心來。
仔細看了看整個獸神洞,劉浪發現,在那個雕像的前面還有一灣潭水。
潭水雖然不大,但卻極其清澈,其中散發著陣陣陰森森的氣息,像是鬼氣,但比鬼氣更純正。
劉浪也沒多想,看到那灣潭水旁邊有兩塊青石板,便把李大牛放在其中一塊上,而自己盤坐在另一塊上,閉目調息了起來。
獸神殿外面,那頭八階獅虎獸老老實實的爬著,而金毛猴蹲在獅虎獸的頭頂上,不時戲耍兩下,倒也沒敢四處亂跑。
開始時只是春花守在門口,可幾天過去了,這里的人越聚越多,吳暖暖跟秋月,甚至更多的信龍堡的人也聚集在門口處。
吳暖暖打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后,不禁露出擔憂之色,看著春花秋月問道:“他沒事吧?”
春花秋月也不知道是劉浪在里面做什么,可又不敢進去,只得搖了搖頭:“沒事的,里面應該不會有什么危險。”
吳暖暖聞言,皺了皺眉頭,也坐在龍頭的旁邊,拿出自己的竹簽卜算了起來。
信龍堡的人對獸神信奉不已,根本不敢大意,紛紛守在周圍,除了竊竊私語之外,也不敢有任何動作。
整整四十九天,劉浪盤坐在地,一動也沒動 李大牛身上的傷口卻在一點點恢復,而那灣潭水卻像是揮發了一般,慢慢變少。
而在這四十九天之中,整個昆侖界卻傳出了兩個消息。
其中一個消息就是關于封印尸族的閻浮兜率圖。
另一個消息,卻是銷聲匿跡許久,傳說隱藏在三途河以北、萬鬼森林中的妖族。
消息的來源沒有人知道,但這兩個消息一經傳出,卻像是長了翅膀一般迅速遍布整個昆侖界。
各大勢力更是躍躍欲試,一來想得到閻浮兜率圖,另一方面想找到隱藏在昆侖界的妖族。
距離信龍堡最近的天荒不老城。
陰暗的地下室中,天荒堂秘密交會的地方。
林汐被五花大綁的綁在一張石椅上,而在她的對面,卻坐著一個身穿黑衣,面色陰沉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死死的盯著林汐,臉上顯出糾結之色。
在中年男人的旁邊,一個瘦小的老頭,也盯著林汐,不住的嘆息不止:“副堂主,我們究竟該把這個丫頭怎么辦啊?”
老子終于忍不住開口問道。
中年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天荒堂的副堂主何柏海,同時也是死在劉浪手里的何照海的哥哥。
四十九天過去了,何柏海依舊沒有何照海的消息,但卻看著林汐這個燙手山芋,也整整糾結了四十九天。
何柏海擰著眉頭,看了老頭一眼:“老莫,何照海還沒消息嗎?”
老莫躬身道:“對,那兩個送這小丫頭來的人說,他似乎抓了三個女人。”
“哼,就知道玩女人。”
何柏海不由得冷哼一聲,吩咐道:“醉生夢死,修為不見長,玩女人的本事倒是越來越厲害了!回頭派人把他給我叫回來,就說我有大事要安排。”
老莫連連點頭:“是。”
看著昏迷不醒的林汐,老莫臉上閃過一絲異色:“副堂主,那我們到底把這個丫頭怎么辦?”
何柏海托起了下巴,也跟著糾結了起來:“他娘的我也搞不明白了,天荒不老城的城主已經跑了五趟了,就是問我抓到這個丫頭沒有,而且就連巫冥門總壇那邊也派人來了好幾次,催促我們盡快抓到這個丫頭。”
何柏海邊說著,站起身來,圍著林汐轉了一圈:“為什么?”
老莫咳咳干笑了兩聲,恭恭敬敬的說道:“副堂主,有個消息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嗯?什么消息?”
何柏海回過頭來,目光如刀般銳利。
老莫不敢怠慢,連忙答道:“我聽說,最近有關于妖族的消息,說在昆侖界有妖族混入,而只要抓住這個人,就能控制那些鬼獸,甚至多加培養,恐怕連兇獸都能控制。”
“哦?”
何柏海聞言,不禁瞇起了眼睛,饒有興趣的打量著林汐,笑瞇瞇的問道:“老莫,你的意思,這個小丫頭,極有可能就是妖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