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浪最不想看到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冷羽竟然真跟影無垢勾結在了一起。
事情似乎比想象中還要復雜難辦。
劉浪皺著眉頭,也不再計較孔亞楓放走了冷羽,卻思索著該如何去將唐小笛追回來。
馮一周很快就派人來了,將現場清理了一下,把尚化眉的尸體運走了。
看著尚化眉死時異常安靜的樣子,劉浪不禁心有所動,咬了咬牙道:“孔師兄,能帶我找到冷羽嗎?”
孔亞楓并不確定道:“應該可以,只是,我就擔心那個東西會面阻攔。”
對于影無垢,孔亞楓并不清楚對方是什么東西。
可看著影無垢無影無蹤的樣子,孔亞楓早已怯了幾分,根本不敢獨自去追。
花生見此,卻是晃著腦袋喊道:“怕什么,哼,你只管帶我們去,真有影無垢的話,有我花生跟師父擋著呢,怕什么!”
孔亞楓征詢的看著吳半仙一眼。
吳半仙半瞇著眼睛,兩只手不停的掐算著,不時搖著腦袋,連連嘆息:“可惡可惡,竟然還算不明白,算不明白。不過,如果去的話,雖然兇險,但卻不會有生命危險。”
霍的睜開眼睛,吳半仙對朱涯道:“師侄,如今你已是茅山的掌門,那南洋巫教害人不淺,你要替天下人主持公道,滅了南洋巫教。”
朱涯一愣神,不知道吳半仙為何突然冒出這句話來,不解的問道:“師叔,難道您也想讓我去?”
“去!如此一個機會,只要能滅了南洋巫教,我茅山絕對可以屹立于所有道門之上。再也不會有任何人可以質疑!”
吳半仙一屁股坐到懶人椅上,也不管花圈店的臟亂差,揮著手喊道:“你們都去。我留下來看店,嘿嘿。好久沒有回到燕京了,我降妖捉鬼的生意可不能黃了。”
抬起頭來看了劉浪一眼,吳半仙腆著臉道:“劉浪,第一次見你時,你那慫樣兒,怎么著,那個小女鬼呢?”
劉浪白了吳半仙一眼,抬頭正看到杜仲背著一個藥箱走了進來。連忙迎上前道:“杜大哥,露卡西跟趙二膽受傷了,麻煩你幫忙包扎一下。”
“啊?露卡西?洋妞?”
吳半仙直接從懶人椅上跳了起來,直奔后院臥室。
不大一會兒,就聽到吳半仙恨天跺地的聲音咆哮了起來:“天殺的冷羽!師侄,你一定要將冷羽碎尸萬段,竟然把我可愛美麗大方的露卡西給打傷了。噢,疼不疼?乖,不哭不哭…”
聽著吳半仙自說自畫的聲音,劉浪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狗改不了吃…”
“咳咳,劉浪,師叔其實也不容易。”
朱涯連忙制止道。
“屁!”
劉浪雖然嘴硬。但心里卻是暖暖的。
這個吳半仙雖然不正經,但卜算能力的確很強。
腦海中莫名跳出了吳暖暖的影子,劉浪心中不由得想道:他們不會真有什么關系吧?只是,如果比起來,吳半仙跟提耳道人誰更強一些?
由于不知道冷羽會通過哪條路返回南洋巫教,最后商量決定,劉浪幾人兵分兩路,如果發現冷羽的蹤跡,立刻通知另一方。
劉浪跟花生修為最高。而朱涯跟孔亞楓也差不多。
幾個稍微商量了一下,劉浪跟孔亞楓一起。
因為孔亞楓知道回南洋的一條路。所以可以給劉浪引路。
而花生畢竟是妖精,通過嗅覺也可以給朱涯帶路。
只是。直到天黑出發之前,小黑卻依舊沒有出現。
劉浪不禁有些擔憂,又問了幾遍孔亞楓道:“孔師兄,你確定小黑沒有被影無垢抓走嗎?”
孔亞楓并不確定道:“我當時只注意著冷羽,根本沒有留意那只小黑狗。”
兵分兩路,劉浪跟孔亞楓往南走東線,而花生跟朱涯走西線。
當然,吳半仙樂得清閑,干起了照顧露卡西跟趙二膽的活兒。
只是,大部分時候,吳半仙把趙二膽涼在一邊,卻是不停的對露卡西獻殷勤。
“露露,你餓了嗎?”
“露露,你渴了嗎?”
“露露,你身體好點兒了嗎?要不咱玩游戲吧?”
“露露,誰輸了誰脫一件衣服好不好…”
劉浪很無語。
自己這幾個人生生死死赴前線,這個老頭子竟然在泡妞。
離開花圈店之前,劉浪使勁警告了他一番:“吳半仙,我們回來之前,你必須把花圈店給我收拾干凈,把破碎的地方全部補好,不然,哼!”
拋給吳半仙一個要吃了他的眼神,劉浪幾人直奔南洋而去。
花開兩葉,各表一枝。
卻說劉浪跟孔亞楓整整追了一天一夜,卻依舊沒有發現冷羽的影子,中間也跟朱涯聯系了好幾次,那邊也沒有見到冷羽的影子。
劉浪不禁有些憂心道:“孔師兄,路線對嗎?我們不會跑錯了吧?”
孔亞楓搖頭道:“不可能,想要去南洋,只有這兩條路,而且,我感覺圣女離我們已經很近了。”
“真的?”
“嗯,劉兄弟,不要著急。憑我對冷羽的了解,他怕夜長夢多,根本不會停留的,只會帶著圣女一路南行,最有可能就是我們還沒趕上。”
看著天色越來越黑,二人不遠處出現了一片密林,在密林的旁邊有一個小村莊。
村莊里有幾個煙囪正在往外冒煙,看樣子是村里人正在生火做飯。
劉浪跟孔亞楓對視了一眼道:“走,我們去打聽一下,問問村里有沒有人看到過冷羽。”
孔亞楓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二人來到村頭,看到村子幾乎每家每戶的門口都貼著白紙,掛著白燈籠,不禁有些好奇。
“怎么回事?這個村子難道每家每戶都有人死了嗎?”
孔亞楓邊說著,邊往前走了兩步,對劉浪說道:“劉兄弟,我先上去問問。”
孔亞楓走到靠近村頭的一家,輕輕敲了兩下門,客客氣氣的喊道:“請問,有人嗎?”
“吱吱。”
孔亞楓話音剛落,藏在他道袍下面的鬼嬰卻尖叫了兩聲,偷偷露出了一個腦袋,看樣子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