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比料想的還要嚴重,劉浪雖然擔憂千葉,可此時連煞妖幻鏡的情況都沒有搞明白,并不敢貿然再沿著婆夷水繼續往下走,去尋找血河下游究竟還有什么存在。☆→頂☆→點☆→小☆→說,x.
在石窟村稍微吃了些東西,劉浪一行人連夜啟程往回趕。
來的時候只有劉浪跟何尚倆人,這次往回走,不但加上了趙二膽和花生,還有兩條剛剛出生、足有胳膊粗細的小瘴蛇,整個車廂立刻塞得滿滿的。
可是,在劉浪剛剛離開的時候,在石窟村的村頭,卻出現了一個矮小的身影。
那個身影鬼鬼祟祟的盯著石窟村,不禁暗暗嘀咕著:“咦,沒想到這里竟然還有一個與世隔絕的小村子。嘿嘿,我阿多布之前好不容易找了一個銅尸道人,想培育自己的勢力,沒想到竟然被人殺了。哼,這個小村子足有二三十戶人,雖然都是普通人,但煉制一隊鐵尸應該還是蠻容易的吧?”
原來,黑巫教的幽冥堂,長年潛入地下,早就與阿多布勾搭到了一起。
只不過,相對于阿多布的煉尸術,幽冥堂的煉尸術簡直就是小兒科。
對幽冥堂來說,在整個黑巫教中雖然勢力不弱,可能煉制出來最厲害的也不過是鐵尸而已。
自從銅尸道人碰到阿多布后,在其指點之下,也煉制出了銅尸,甚至無意中得到了童瑤,更是可以輕易的控制那些銅尸。
銅尸道人便野心膨脹,想要回到地面,將整個黑巫教納入自己的麾下。
可沒想到,銅尸道人卻偏偏在金牙莊碰到了劉浪,不但沒有來得及實現野心,反而葬送了卿卿性命,而且還拱手把童瑤這只鬼帥送給了劉浪。
對于這些,劉浪自然不知道,他此時心急如焚,在車子開出一段路,手機有信號的第一時間就聯系到了天暮,讓天暮給約一下左云池。
可是,就在劉浪往燕京趕的時候,石窟村卻發生了一場腥風血雨。
阿多布籌謀已久,早就想返上地面,甚至奪取破荒族的控制權。
阿多布此時猶如喪家之犬一般,不但不敢輕易露面,還怕被破荒族的族人知道自己的陰謀,自從跟多隆分開之后,便四處聯絡可以合作的盟友。
可是,地底下稍微有些勢力的種族,看到阿多布只是孤家寡人,哪里肯跟他合作?
阿多布四處碰壁,最后沒有辦法,只得再次潛回地面,想煉一隊銅尸,好壯大自己的力量。
可是,讓阿多布驚喜的是,他竟然無意中發現了碎石山下那條通道,在劉浪等人走后,也悄悄來到了石窟村。
阿多布看著這個四面環山的村子,不禁大喜過望,猶如狼入羊群一般,率先鉆進了村頭的一戶人家。
那家只是一男一女夫妻兩人。
兩人正在睡夢中,突然聽到院中有聲音,還沒明白過來是怎么一回事,房門卻突然被一個矮小的身影踢開。
一時間,女人尖叫,男人抄起床頭的一根木棍,沖著阿多布就沖了過去。
可是,阿多布雖然矮小,但因為種族的原因,力量之大遠超想象。
還沒等男人擊中阿多布,阿多布早已經跳起,一伸手抓緊男人胸前,掏出了男人的心臟,張開嘴囫圇吞了下去。
女人登時嚇得面色慘白,連喊叫都忘了。
阿多布沒有半絲憐憫,心臟的血腥氣味徹底刺激了他獸性的一面,上前撲向女人,將女人的衣服撕扯的干干凈凈…
夜晚的石窟村顯得格外寧靜,可是,女人短暫的喊叫聲并沒有引起村里人的注意。
一場屠殺正在石窟村悄悄蔓延…
劉浪并不知道石窟村正在發生的一切,連夜趕路之后,第二天天剛蒙蒙亮的時候,一行人已來到了燕京的郊區。
劉浪跟左云池約定的地點在詭案組,所以,何尚直接將車開了燕京北的燕蕩山。
來到燕蕩山腳下時,劉浪忽然想起了讓花生煉制的兵器,不禁回頭問道:“花生,那骨刀跟化生骨煉的兵器應該快好了吧?”
花生有了兩條瘴蛇,一路上嬉戲個不停,突然聽到劉浪的問話,不禁歪了歪腦袋:“對啊師父,那位煉器大師說七天能煉制出來,算算時間,應該差不多了呢。”
“好,那你還得再回趟祁連山,將兵器取回來,順便將在煞妖幻鏡中發現怪手的事情告訴你爺爺的爺爺,看他知道些什么。”
劉浪的意思很簡單,雖然如今花生吃了瘴蛇膽后,力量大增,但如果能有一件厲害的兵器,那戰斗力絕對不止翻一番。
而且,花生的爺爺的爺爺活了那么長時間,肯定知道一些關于煞妖幻鏡的事情。
最為重要的是,劉浪隱隱感覺,那個煉器大師,應該是位隱世的高手。
花生摸著光溜溜的腦袋,重重點了點頭,答應道:“師父,那您可得等著花生,花生帶著小花跟小生一起,去去就回。”
劉浪拍了拍花生的肩膀,也沒再多說什么,吩咐趙二膽跟何尚先回燕京,自己一個人徑直到了詭案組所在的山洞之中。
來到詭案組后,天暮早就等著了,迎上前卻是一臉熱切的握住了劉浪的手,頗有些激動的說道:“劉浪,你、你還好吧?”
天暮成熟了很多,而且說話也不再尖聲尖氣了。
變了。
劉浪看到天暮的第一眼,還差點兒沒認出來。
“天暮,你這身打扮…”
才數天不見,天暮將身上的邋遢道袍換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身西裝。
而天暮那白凈的臉上,竟然蓄起了微微的胡須,跟之前完全換了一個人。
天暮看著劉浪盯著自己,不覺訕訕的一笑,使勁捶了捶劉浪的胸脯,笑罵道:“劉浪,怎么,我就不能穿得正式點兒嗎?”
“咳咳、咳咳…”
劉浪假意受傷,捂著自己的胸口咳嗽了兩下,嘿嘿一笑,“果然當官了還真不一樣呢。這副行頭,得不少錢吧?”
“我靠,劉浪,這是錢不錢的事兒嗎?真是的!”
天暮撇了撇嘴,順手又想拿出一根煙來,又忽然想起了什么,強力壓制住自己心中的沖動,忽得一臉嚴肅道:“劉浪,我電話里也跟說過了,我之前不過是井底之蛙。可是,我不想當井底之蛙,我也不想困在這一方世界中終老一生,所以…”
天暮意味深長的看了劉浪一眼。
劉浪一愣,連忙雙手環胸,一臉驚愕道:“干嘛?難道你要跟男人練習雙修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