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九讓光禿禿的腦袋下面那張陰險狡詐的臉,劉浪的心里咯噔一下:這個禿驢,原來想來個一石二鳥啊?
黑熊幫跟蛇紋谷的確是隱匿在世人眼中的門派,可勢力卻不容小覷,甚至比茅山有過之而無不及。
九讓告訴劉浪,黑熊幫也是建立了幾百年的大幫派,可最近數十年已隱居在了深山之中,從來不拋頭露面。
但他們幫內之人都是打小培養,個個五大三粗宛如黑熊。
傳說黑熊幫內飼養著上百頭黑熊,專門供幫內的人練習搏殺,生死勿論。
在這種條件下生存下來的人,體魄與生存能力可想而知。
蛇紋谷卻是以陰毒著稱,聽說他們居住在天山,每個人打小都跟毒蛇生活在一起。
因為天山的寒冷,大部分毒蛇都難以生存,而正是這種條件下活下來的毒蛇,卻是個頂個的恐怖。
這些蛇紋谷的人整日與蛇為伍,將身體浸潤在它們的毒素之中,學習蛇的補食技能,將毒蛇視為神明。
這兩個幫派曾經都受過詭案組的恩惠,也發誓不會出現在人類社會,做出危害人類社會的事情。
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兩個幫派的勢力也越來越恐怖。
正因如此,當初那個小小的約定,也變得有些微不足道了。
基于這個考慮,九讓這次專門派人將他們請來,說是一起去狐墓求寶。
對于狐墓中是否有寶物,九讓也并不確定,但卻可以借此機會,將這兩個幫派神不知鬼不覺的斬殺在東北密林之中。
劉浪聽完九讓的解釋之后,不禁一陣唏噓。眉頭輕皺,問道:“那萬義良呢?”
九讓微微一笑:“呵呵,萬掌門。如果同意我們的做法,可以拉來做盟友。如果不同意…”
九讓毫不掩飾自己心中的想法,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劉浪心中一顫,暗暗思量:怪不得九讓就算知道自己跟狐妖一族關系匪淺,也絕口不提,原來是想借助自己斬殺黑熊幫跟蛇紋谷啊。
對于歸不途和殷無傷,劉浪自然也沒什么好印象。
這二人狂妄自大,不但沒將自己放在眼里,甚至還挑釁自己。殺了倒也無礙,只要別傷及歐陽清織就可以了。
劉浪點了點頭,不無同意道:“組長,既然我也是詭案組的成員,自然聽從組長的安排。”
九讓滿意的拍了拍劉浪的肩膀,朗聲笑道:“好,具體安排天暮會跟你說。趕緊去準備吧,明天凌晨四點出發!”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跟天暮出了辦公室之后,劉浪還一直感慨黑熊幫跟蛇紋谷修習功法的陰毒狠辣。
稍微收拾了一下心情,劉浪又恢復了呆兒郎當的模樣。嬉笑著將手搭在天暮的肩膀上,有一搭沒一搭的問道:“天暮老弟,最近過得怎么樣啊?”
天暮使勁將劉浪的胳膊推開。細聲細氣的說道:“劉浪,這里是詭案組基地,你要注意自己的形象。”
“喲…小白臉,注意啥形象啊?我本來不就是這樣嗎?”
天暮一聽劉浪叫自己小白臉,臉騰的一下漲得通紅,狠狠瞪了劉浪一眼,徑直往前走去。
劉浪跟在天暮身后,笑嘻嘻的玩笑道:“怎么了?臉白還不讓說了啊?”
劉浪看著天暮一直沿著走廊往前走,然后拐到了電梯邊上。按下了負三層的按鈕,不禁有些好奇:“喂。干嘛去啊?”
“我帶你去看看牛頭馬面。”
“啊?牛頭馬面?你、你們把他們從陰間抓來了?”
劉浪大吃一驚。
電梯下行,很快就到了負三層。
負三層光線有些昏暗。里面散發著發霉的氣味,看起來像是監牢,被隔成了數間。
天暮一直帶著劉浪走到最里面那間,指著關押在里面的東西說道:“你看,這就是這次我們去狐墓最大的依仗。”
劉浪抬起頭來,定睛一看,頓時恍然。
原來,這所謂的牛頭馬面就是當初被自己廢掉的傀儡啊。
劉浪歪著腦袋,嬉笑道:“我靠,天暮啊,我還以為你們真有本事將陰間的牛頭馬面給逮來了呢,怎么是這兩個廢物啊?”
天暮白了劉浪一眼,繼續說道:“自從上次牛頭巨人被你廢掉之后,我們又經過了改造,將其體內的魂魄進一步煉化,此時不但力大無窮,而且戰斗力也提升了一個檔次。”
隔間周圍全是厚實的鋼鑄水泥墻,外面是胳膊粗細的鋼筋,里面用鐵鏈拴著兩個巨人。
巨人一個掛著牛頭,一個掛著馬頭,跟傳說中的牛頭馬面一模一樣。
兩個巨人足有三米多高,身上散發著讓人恐懼的力量,兩只眼睛放著幽光,打眼一看,跟真的一般無二。
天暮繼續說道:“到時候我會將馬面巨人的控制方法給你,你尾隨那個殷無傷,伺機對其偷襲。而我控制著牛頭巨人,伺機斬殺歸不途。”
“哦?這么牛逼?”
劉浪悄悄將鬼氣運至雙目,朝著牛頭馬面巨人看去。
這一看,果然見它們體內的魂魄比之前強大了很多,而且隱隱有種鬼差的感覺。
加上他們鋼鐵般的身軀,這兩個殺手锏絕對是人間利器啊。
劉浪暗暗驚嘆的同時,不由得再次正視了詭案組。
佛家自來講究慈悲為懷,可九讓行事卻跟慈悲完全不搭邊,甚至詭計多端,出手狠辣無比。如果九讓要難為那些狐妖的話,恐怕還真有些難以對付呢。
劉浪皺著眉頭,突然問天暮:“對了,我們組長究竟是何來歷啊?”
這一直是存在劉浪心中的疑問。
天暮一怔,警惕的看了劉浪一眼:“你問這個干什么?”
劉浪微笑道:“呵呵,天暮啊,能將傀儡術發揮到如此淋漓盡致,將魂魄跟這種造出來的軀體如此完美的融合,這種人絕對不平凡啊。所以,心中存著對九讓組長的滔天敬佩,對他的來歷卻是好奇至極嘛。”
一席話,卻是把天暮唬的一愣一愣的。
天暮皺了皺眉頭,思索了一會兒,并不確定道:“組長,好像來自祁連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