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浪拉著鬼鬼進了獨院之中,咣當一下將門關上,指著鬼鬼捧腹笑了起來,可卻又不敢笑得太大聲,差點兒都快憋出內傷來了。
“哈哈,哈哈,鬼鬼姐,你演的太好了,如果不是事先商量好的,我還真以為你對我動了真感情呢。”
鬼鬼看著劉浪跟孩子般笑得前仰后合,不自在的撮了撮手,眼圈微微有些泛紅,努力克制住自己心中的沖動,也跟著呵呵一笑,使勁將手從劉浪的手里抽了出來,扭頭看向屋外,背對著劉浪道:“教主,我、我這戲演的還行吧?”
“行,簡直太行了。哎,回頭我得把你介紹給歐陽圖韋,你不去當演員可惜了。”
劉浪拍著手,從門縫里朝外看去,見泥人王已經走了,這才回過身,指著屋里的一張凳子說道:“鬼鬼姐,你快坐,我要跟你商量一下。”
鬼鬼臉色恢復如常,輕輕點了點頭,低聲問道:“教主,您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劉浪略一沉吟道:“是這樣的,在你化成饒無貪的樣子之前,我們必須要找到饒九妹,試圖弄一張饒無貪的照片,但最好連饒九妹都隱瞞住,這樣做戲才能做得更足。”
“可是,怎么找到饒九妹啊?”
劉浪眨巴兩下眼睛,上下打量著鬼鬼,詭異的笑道:“那就要看你的嘍。”
鬼鬼臉皮一紅,連忙將自己的衣服緊了緊,怯生生道:“教、教主,你可別動歪心思啊?”
“哈哈,鬼鬼姐,看你說的,你想哪兒去了。”劉浪輕咳了兩聲。也連忙將視線移開,“你當然要繼續發揮我前女友的身份嘍,就算將整個龍虎山弄得雞飛狗跳恐怕也不會有人會怪罪你呢。”
鬼鬼聰明如斯。瞬間就明白了劉浪的想法,眸中精光一閃。恭恭敬敬的說道:“教主,那你可得受得點兒小委屈呢。”
劉浪擺了擺手,嘿嘿笑道:“委屈,我能有啥…”
“啪!”
鬼鬼突然一巴掌扇到了劉浪的腮幫子上,頓時五道鮮紅的指印浮現了出來。
劉浪錯愕無比,根本沒明白鬼鬼這又搞的哪兒一出。
鬼鬼雙眼涌出兩滴淚來,指著劉浪破口罵道:“好你個劉浪,枉我對你癡心一片。你竟然連句安慰的話都不說,我非要找到她問問,你究竟喜歡她什么!”
說著,鬼鬼轉身就往外跑,跑到院外時還不忘了瘋狂的飚淚,演技開始爆棚:“饒九妹,你出來,有本來你出來,憑什么劉浪會喜歡你,憑什么!”
那嗓門就高昂戰斗的公雞一般。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自己想要表達些什么。
劉浪捂著半張臉,火辣辣的疼,一直等鬼鬼跑出去老遠之后才反應過來。整個人都快笑哭了。
這、這鬼鬼也太狠了吧?明明只是做做樣子,怎么下手這么重啊?
正在晨練的龍虎山弟子立刻被也驚人的一幕吸引了過來,紛紛偏過頭,議論之聲一浪高過一浪,哪里還有半點兒要練功的心情?
龍虎山,從來沒有這么熱鬧過了。
鬼鬼跑出去之后,正看到前面不遠處走的五子,一把抓住五子,跟母老虎般惡狠狠的叫道:“饒九妹在哪里?我要找她理論!”
五子怔了半響兒。木訥的指著泥人王去的方向,喃喃道:“師姐在洞室里。施主您…”
還沒等五子說完,鬼鬼一把將五子甩開。朝著那邊跑了過來,邊跑還大聲叫道:“饒九妹,出來,你給我出來!”
這種感覺,跟昨天截然不同。
龍虎山弟子這才驚覺,這個女人哪里是來當什么伴娘的,恐怕是想當新娘吧?
饒萬春也反應了過來,氣得臉色煞白,心里問候了這個妹夫十八代祖宗,奪過一把寶劍,氣勢洶洶的朝著劉浪住的地方殺了過去。
劉浪白挨了鬼鬼一巴掌,心里雖然苦笑不得,可畢竟主意是自己出的,就算再苦也得受著。
正思索著是不是該露面之時,卻聽到外面響起了獅子般急吼的聲音:“劉浪,你給我滾出來,趕緊跟我說個明白!”
我艸,效果這么明顯?饒萬春這個大舅哥這么快就找上門來了?
還沒等劉浪抬腳,饒萬春似乎早就等不急了,一腳將院門踹開,跟一陣風一般沖進了房間里,正看到臉上畫著五指山的劉浪。
剛才的丁點懷疑也在瞬間消散。
“好你個劉浪,吃個碗里的看著鍋里的,你是來龍虎山提親的,竟然還跟別的女人不三不四的!”
說著,饒萬春上前揪住劉浪的衣領,摔開膀子就要打劉浪。
劉浪挨了鬼鬼這個美女一巴掌也就算了,怎么能被饒萬春這個莽漢再打一巴掌呢?
眼見那跟熊掌般的巴掌就要落下來的時候,劉浪一抬手,生生的接住了饒萬春的手腕,然后用力往后一推,一把將饒萬春推得一個踉蹌,自己快速也后移了兩步,順手抄起一張凳子,指著饒萬春叫道:“大舅哥,你、你別沖動,你聽我解釋!沒、沒你們想的那樣,我跟鬼鬼姐早就沒半點兒關系了,千萬不要誤會啊…”
“我艸你姥姥,沒誤會人家大老遠跑來給你當伴娘?沒誤會大清早穿著睡衣跑到你的房間里打你一巴掌?哼,你還想提親,你做夢去吧!我就算是把九妹嫁給聾子瞎子,也不嫁給你這三心二意的王八蛋!好你個劉浪,就算你能破了龍虎劍陣又如何,哼,我們饒家還真不稀罕!”
一通亂轟,竟然駁得劉浪啞口無言。
劉浪這才發現,饒萬春雖然腦袋不靈光,但關鍵時刻,這嘴皮子也挺利索的嘛。
張了張嘴,腆著臉想要解釋。
可還沒說出話來,饒萬春虎嘯一聲,寶劍已凌空飛了起來,“狡辯?饒九妹真是瞎眼了,竟然會喜歡你,今天看我不廢了你!”
寶劍帶著勁風,眨眼間已到了近前。
劉浪心下一沉,暗暗驚嘆:大舅哥發彪,果然名不虛傳!
一揮手中的凳子,朝著寶劍瞬息抵了過去。
凳子直接被砍成了兩半,劍勢絲毫不減,直劈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