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浪看到小洋樓的第一眼并沒有感覺出什么,可是,剛剛往前靠近一點兒,忽然又止住了腳步。
“奇怪?怎么會這么奇怪呢?”
扭頭看著吳暖暖一眼,劉浪神色有些凝重:“吳警官,要不,你先在外面幫我看著?”
“怎么,難道我會成你的累贅?”
吳暖暖冷冷的瞟了劉浪一眼,提步朝著小洋樓走了過去。
“喂,吳警官,危險!”
劉浪抬了抬手,看著吳暖暖的背影,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輕嘆一聲嘀咕道:“怎么這么任性啊!”
吳暖暖猛得回過頭,“你走不走?”
“走、走走走,當然走了。”
天空中月光皎潔,將二人的影子拉得很長。
劉浪連忙急跑兩步趕上吳暖暖,低聲提醒道:“吳警官,我感覺不太動勁,我們…”
劉浪忽然收聲,面色古怪的盯著地面。
吳暖暖見此,也看了劉浪一眼,順著劉浪的目光也低下了頭,可什么也沒看到,不由得疑惑道:“怎么了?”
劉浪指著空蕩蕩的地面,低聲道:“你看,發現什么了沒?”
吳暖暖不明白劉浪的意思,正想搖頭,↘,忽然瞳孔收縮,連忙回頭看了看天空中的月亮。
前一分鐘還明亮的月亮竟然眨眼間消失不見,出現在天空中的除了一片灰蒙蒙外,竟然別無他物。
吳暖暖疑惑道:“這是怎么回事?”
劉浪神色異常的凝重,輕聲道:“你再后退兩步試試。”
吳暖暖依言后退了兩步,月亮竟然好似變戲法般再次出現了,依舊明亮皎潔。
再回往前走了兩步,月亮再次消失不見。
吳暖暖似乎也覺察到了問題所在,不自覺的將手按在腰間的配槍上。
劉浪低聲道:“剛才我就感覺這棟樓不對勁,既然出現這種情況,應該跟陰氣過重有關。”
“什么?什么陰氣過重?”
劉浪深吸了一口氣,解釋道:“吳警官,其實月亮并沒有消失,而是這棟樓附近陰氣太重,遮蔽了我們的視線。”
此時劉浪跟吳暖暖二人,離小洋樓的門口正好七步遠。
吳暖暖慢慢拿出手槍,低問道:“我先進去,你策應我。”
“呵,笑話,既然他能在你手中逃脫一次,還會輕易的逃脫第二次,你策應,我進!”
說著,劉浪沒等吳暖暖反應過來,當先往前跨去,語氣中透著不容質疑:“這次必須聽我的!”
吳暖暖一怔,張了張嘴,卻是什么話都沒說出來,只是微微低下了頭。
劉浪走到門口,見房門緊閉,輕輕推了一下,似乎鎖死了。
“吳警官,為防被他從其它地方逃走,你必須站在七步之外,明白嗎?”
吳暖暖想爭辯,可還沒說話,卻見劉浪一轉身沿著屋檐下,朝著旁邊走了過去。
兩手好似壁虎一般攀住墻壁,借助露在外面的管道,劉浪輕輕躍上了二樓的小陽臺。
吳暖暖見此,心中莫名升起了一絲暖流,用只有自己才能聽見的聲音低語道:“小心點。”
說著,立刻回身再次走到月光下,四處一掃量,找了一個垃圾桶后面隱蔽了起來。
劉浪上了二樓之后,捏手捏腳的從陽臺的窗戶走了進去。
剛進去,迎頭看到一個人影。
劉浪大驚:怎么完全沒感覺到有任何氣息?
連忙伸手想要將對方制服。
可是,等伸出手后,劉浪這才發現,那個人影根本不是活人,而是一個泥塑。
泥塑看起來是個女人,跟正常人一般大,眉眼都比較粗糙,可胸_部卻被捏得非常大,渾身上下一絲不掛,表面被打磨的倒極為平整。
劉浪皺了皺眉頭,不自覺的想起黎升龍的蠟像館,心中暗道:“這魯鎮一直想要的就是黎升龍的蠟像傀儡術,難道他真得學會了?”
圍著泥塑轉了一圈,劉浪不自覺的搖了搖頭,輕嘆道:“差遠了,比黎升龍的蠟像差得太多了,簡直不是一個檔次的。”
伸出手試了試泥塑的皮膚。
極其生硬,完全是干泥,沒有半點兒柔軟的感覺。
不過轉念一想,劉浪也明白了,畢竟黎升龍做蠟像用的大部分是活人的尸體。
“這家伙去了龍虎山時間也不短了,怎么一直沒信兒呢?難道出事了不成?”
想起黎升龍,劉浪輕輕蹙著眉頭,朝著四周打量了一番。
雖然光線比較暗,但屋內情形倒也能看得清。
屋里亂七八糟,四處扔著一些衣物,靠墻的位置一臺閉路電視,中央一張大沙發。
除此之外竟然還有兩個泥人。
那兩個泥人都跟常人一般大小,可相對于劉浪面前這個似乎要精致一些。
劉浪分別走近看了看,發現其中一具竟然還披著長發,涂著腮紅,那模樣倒也有些俊俏。
“這魯鎮難道是個變態,老是琢磨著怎么捏女人玩?”
劉浪暗自思躇,下意識伸手摸了摸泥女人的臉。
竟然稍微帶著一絲彈性,那感覺跟泥有點兒差別,倒跟橡皮一般。
冷笑一聲,劉浪又將整間屋檢查了一遍,并沒有發現魯鎮的身影。
“奇怪,難道他還沒有回來?”
反正來都來了,劉浪自然不會空手而歸,尋得下樓的樓梯,警惕的往樓下走。
樓兩邊同樣站著幾個泥人。
這些泥人依舊跟正常人大小,可大都是小青年的裝束。
劉浪對魯鎮的癖好完全沒有興趣,見周圍全是死物,便快步走到了一樓。
一樓的情形相對要復雜的多,看起來倒更像是一個畫室,而里面凌亂的站著不下十個泥人,擺著各種動作,跟模特似的。
這些泥人除了一個十來歲的小孩之外,無一例外全是二十歲左右的小青年。
泥塑小青年大部分都比較粗糙,甚至有好幾個都沒有五官,偶爾有一兩個相對逼真的,但打眼一看也能看出來,根本不是活人。
環顧了一圈,依舊沒有見到魯鎮的身影。
劉浪心中不禁泛起了嘀咕,自言自語道:“難道他真沒逃回來?”
想了想,劉浪又感覺不太對勁:這棟樓都有能遮蔽月光的陰氣,怎么連個鬼影都沒看到呢?
“鐺…”
正當劉浪懷疑自己的判斷時,忽然傳來一聲微弱的鐵器撞擊的聲音。
聲音微弱,根本無法辨別方向。
劉浪一愣,連忙閉住呼吸,仔細聆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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