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浪沒有跟泥鰍寒暄,面無表情的問道:“上次讓你查的事怎么樣了?”
泥鰍略一遲疑,聲音又壓低了幾分:“劉哥,這件事,似乎有點麻煩啊。”
“什么意思?”
“我偷偷去查了查,整個燕京市的確有很多道士,可是他們的行蹤太過隱蔽,而且每次我跟著跟著就跑丟了。”
“那你什么也沒查出來嘍?”
泥鰍聞言,連忙慌亂的解釋道:“沒有沒有,前幾天我看到有一個道士在一家蠟像館門口轉悠,后來就聽說蠟像館的老板出事了。”
“哦?那個道士住在哪里你知道嗎?”
“這個…”
正在此時,電話那頭突然又響起了一個男聲:“泥鰍,干嘛呢,趕緊來打麻將,打什么電話啊。”
“好了好了,馬上就來。”泥鰍連聲答應著,轉頭又低聲對著電話道:“劉哥,李局叫我回去打麻將呢,我不能讓他懷疑…”
劉浪一聽,想了想:“李邱?”
“對對對,上次劉哥不是…”
“哦,我知道了,凌晨的時候你去花圈店找我。”
劉浪直接打斷了泥鰍的話,冰冷的說道。
泥鰍連忙答應:“好好好,劉哥,我知道了,晚上我好好跟您說,還有我身上的蠱毒…”
“行了,如果你認真辦事的話,自然會給你解開的。”
“是是是,劉哥,那我先去了啊。”
掛了電話之后,劉浪不禁又皺起了眉頭,陷入了沉思之中。
看來,蠟像館的那個老板還真是被道門的人害的。
只是那個家伙比較厲害。竟然用了一個蠟像金蟬脫殼了。
很快,刑警大隊的人也來到了現場,勘察了起來。
劉浪看了看時間。不知不覺中已是晚上七點多了。
走到吳暖暖的身邊,劉浪低聲道:“吳警官。這里沒有什么線索了,我們去蠟像館看看。”
“好。”
吳暖暖跟現場勘察的刑警打了聲招呼,然后跟劉浪一起出了夢里香,直奔警車而去。
劉浪一把拉住吳暖暖:“打車吧。”
吳暖暖回頭看了劉浪一眼,又點了點頭:“行,我先回警車換身衣服,穿這身去蠟像館太扎眼。”
的確,穿著警服太顯眼了。對方如果看到有警察,肯定早就躲起來了。
劉浪伸手在路邊招了輛出租車,坐在車里等著吳暖暖。
吳暖暖速度很快,不到十分鐘已換一件衣服。
一身黑色緊身衣,墨鏡,黑色皮靴,完全凸顯著吳暖暖玲瓏的身姿。
吳暖暖從警車里出來之后,在四周環顧了一圈,看到了劉浪坐在出租車里。
劉浪本來還在想事情,一看到吳暖暖這身打扮。眼睛立刻直了。
就連出租司機也目瞪口呆的盯著吳暖暖,連連砸吧著嘴:“這、這位美女真…”
司機還沒說完,卻見吳暖暖朝著自己這邊走了過來。立刻直了直身子,摸了兩把少得可憐的頭發,朝著劉浪一臉歉意的說道:“師傅,我今天不拉客了,您要不換倆車?”
“哼,你是想拉那位美女吧?”
劉浪瞟了司機一眼,毫不掩飾的冷哼一聲。
司機見一下就被戳穿了,臉瞬間漲紅,腆著臉道:“師傅。幫個忙嘛。”
劉浪根本沒有理會司機,而是沖著吳暖暖招了招手。
吳暖暖見到劉浪。微微一點頭,徑直走了過來。然后拉開車后門,坐在了劉浪的身邊。
“咕咚!”
司機重重的咽了一口唾沫,從后視鏡看了吳暖暖一眼,然后迅速又將視線轉移到劉浪的身上,討好般的說道:“呵呵,這位小哥,您、您早說在等的人是她嘛,咳咳,不知你們去哪兒里?”
劉浪也懶得理會司機色瞇瞇的眼神,“蠟像館。”
“好勒!”
司機答應著,一腳油門踩了下去,可目光卻不時瞟著吳暖暖,還時不時想搭兩句腔。
可人家吳暖暖一臉的冰冷,任你千言萬語,就是不說話。
終于,司機口干舌燥,跟霜打的茄子一般,終于放棄了,長長嘆了一口氣:“兩位,前面就是蠟像館了,我、我就不過去了。”
蠟像館還在幾百米外,司機看起來似乎極為懼怕般,老遠就停了下來。
“怎么?一腳油門的事,怎么不開了?”
“呵呵,小哥,那蠟像館太邪性,這大晚上的…”
還沒等司機說完,吳暖暖直接打開車門,朝著蠟像館走了過去。
劉浪本來還想詢問一番,見此只得無奈的搖了搖頭,付了錢,追上了吳暖暖。
司機看著劉浪二人走到蠟像館門前,貪婪的盯著吳暖暖的背影,不由得嘖嘖惋惜道:“哎,如此一個漂亮的美人,大晚上來這種地方,死了真是可惜嘍…”
說著,司機立刻掉轉車頭,一溜煙的跑了。
蠟像館并不大,門是鋼化透明玻璃。
劉浪二人站在門口,朝著里面看了兩眼。
門是鎖著的,里面沒有開燈,黑漆漆一片,什么都看不清,只是模模糊糊看到有幾個人影。
“怎么進去?”
吳暖暖看著門上的大鎖,不禁有些為難。
劉浪嘿嘿一笑,卻是不以為意道:“看我的。”
吳暖暖一怔,立刻想起劉浪可能會用開鎖符,點了點頭,往后退了兩步。
可是,劉浪根本沒掏出什么符紙,而是朝著自己的手心吐了兩口唾沫,然后四處掃視了兩眼,從門旁邊撿起了一塊比拳頭大一點的石頭。
“你要干嘛?”吳暖暖面露疑惑道。
劉浪晃了晃手中的石頭,咧嘴一笑:“當然是開鎖嘍。”
吳暖暖頓時一臉的黑線:“你不是會用開鎖符嗎?用石頭誰不會啊?”
“嘿嘿,有簡單的不用,費那個勁干嘛?”
劉浪邊說著,朝著鎖頭用力砸了下去。
“哐!”
一聲巨響,在這個寧靜的夜里顯得極為刺耳。
蠟像館所在的地方比較偏,前面有一大塊空地,周圍除了一些破舊的廠房之外,也沒有任何居民。
可那些廠房有的已經廢棄了,有的雖然還在用,但晚上也算一片漆黑。
可以說,方圓幾里之內,恐怕找個人都難。
劉浪一石頭砸開鎖頭,順手將門拉開,頓時一股陰冷中帶著發酶的氣息迎面撲了過來。
“我艸,怎么這么冷啊?”
劉浪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回頭看了看吳暖暖,卻見吳暖暖也不自覺緊了緊自己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