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張跟馮一周都是一怔,根本沒料到劉浪會搞這么一出。
啥意思?趁著吳美女昏迷的時候占人家的便宜?
劉浪雖然從來沒有親過吳暖暖,甚至有時候也夢想著能一親芳澤。
可是,這種時候,劉浪除了舌尖傳來鉆心的疼痛之外,卻是沒有半絲舒爽的感覺。
舌尖上血管極基密集,而且非常濃郁,此時如果通過其它方法將自己的血弄進吳暖暖體內,卻是速度極慢。
但如果將舌尖血直接弄進吳暖暖的嘴里,不但可以以最快的速度化掉吳暖暖體內的蠱毒,甚至還不會有任何負作用。
情急之下,也顧不了那么多了。
劉浪體內有游尸血,又有鬼王訣,身負亂神術,對所有的蠱毒都有一定的克制作用,更何況只是剛剛修煉出來的蜘蛛蠱。
劉浪緊緊將雙唇扣在了吳暖暖的嘴唇上,舌頭上的鮮血帶著疼痛源源不斷的流進了吳暖暖的嘴里,然后一點點滲進吳暖暖的體內。
周張跟馮一周都目瞪口呆,想上前,但卻又不知劉浪搞得是什么名堂。
時間仿佛凝固了一般。
劉浪抱著吳暖暖,彎腰低頭閉眼,臉上帶著些許的痛苦。
周張跟馮一周盯著倆人,張嘴瞪眼,宛如雕塑一般。
這種情景足足持續了十幾分鐘,吳暖暖臉上的血管開始慢慢變細,然后像是褪掉了顏色一般,一點點變淡。
漸漸的,吳暖暖胳膊上的黑絲也像是遇到了什么強敵一般,瘋狂的往回收縮,最后全部匯聚在吳暖暖的左手手心。
那些黑絲慢慢形成了類似軀殼一般的東西。在吳暖暖的手心隆起,然后刺啦一聲脆響,直接將吳暖暖手心的皮膚炸開。
一股帶著腥臭氣味的濃郁的黑血瞬間涌了出來。滾到了地上。
那團黑血像是一個黑色粘球一般,在地上滾動了兩下。然后完全分散開,腐蝕了一大片的地板。
這個時候,劉浪的疼痛感也慢慢消失,不自覺的睜開的眼睛,正看到吳暖暖睜開的大眼睛。
“啊…”
一聲慘叫,劉浪往后一個急跳,直接跳回去三四米,指著吳暖暖大叫道:“你、你咬我干嘛?”
吳暖暖臉色雖然發白。但臉頰卻透著一抹緋紅,使勁瞪了劉浪一眼,一扭頭走到馮一周面前,卻是不再理會劉浪。
劉浪張了張嘴,想罵娘,可又生生咽了回去,朝著周張揮手道:“周大哥,馮隊,你們給我作證啊,剛才吳警官差點被黑蜘蛛給弄死了。我救了她,她竟然還恩將仇報!”
周張跟馮一周根本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雖然看到吳暖暖從昏迷中醒過來。但也不明白究竟是不是劉浪的一個吻起了作用。
他們根本沒看到劉浪咬破舌尖,只當是劉浪使了什么法術。
這場景,咋跟白雪公主被王子一個吻救醒了那么相似呢?
“咳咳,暖暖,剛才,好像…的確是劉浪救了你…”
馮一周見吳暖暖臉色有些不好看,怕惹起尷尬,還是出言替劉浪說了一句話。
吳暖暖卻是根本沒有理睬,而是冷聲道:“馮隊。我知道是誰殺了這個人了。”
說著,吳暖暖連看都沒看劉浪。回身指了指那具肚子破開的尸體。
不但是馮一周,劉浪聞言也是一怔。一拍腦門,暗叫一聲:對啊,這個吳暖暖有一定的預知能力,剛才冒險去抓黑蜘蛛,肯定是知道了什么東西啊。
劉浪大喜過望,連忙討好般的湊到吳暖暖面前,使勁挖了一眼她性感的嘴唇,若無其事的笑道:“吳警官,你真知道誰是兇手了?快點告訴我們吧。”
吳暖暖瞪了劉浪一眼,面無表情的吐出了幾個字:“那個人叫安掌門。”
“啥?安掌門?”
劉浪瞬間愣住了,似乎還有點沒有反應過來,再次確認道:“吳警官,你確定是安掌門?”
吳暖暖沒有理會劉浪,而是對馮一周說道:“馮隊,剛才就在我快要窒息的時候,我突然看到了死者臨死前的情景。”
“啊?你、你能看到?”
自從吳暖暖骨頭碎裂,又死而復生后,所有人都只當成了一個奇跡。
甚至后來吳暖暖再次回到刑警大隊,所有人也沒把她當成異能人來看待,頂多感覺不一樣而已。
只是在遇到一些非常案件時,吳暖暖每次出警都準確無誤,甚至身手比之前還要勇猛很多。
刑警大隊的男人們除了自愧不如外,卻是也沒多想。
聽到吳暖暖能看到當時的情景,馮一周的腦袋還是有點兒不夠使的了。
努力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馮一周盡量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自然一些,緩聲道:“暖暖,那你說說看?”
吳暖暖沒有理會馮一周的震驚,而是點了點頭,沉聲道:“死者似乎跟那個叫安掌門的人認識,而且還非常信任。”
吳暖暖說,就在剛才,她的腦海中突然出現了一副畫面。
當時死者正在一處隱蔽的住所煉制蠱蟲,而且前后門都鎖上了。
可是,在煉制的關鍵時刻,那個叫安掌門的什么手段都沒用,而是直接拿鑰匙打開了門,找到了死者。
死者見是安玉橋,也沒有任何驚奇,只是微微一笑,跟朋友打招呼般說了一句話:“安掌門,別來無恙啊?”
安掌門并沒有答話,卻是冷笑一聲,忽然從隨身帶的瓶子里拿出一只蟾蜍。
那只蟾蜍跳出瓶子,呱呱叫了兩聲,死者竟然勃然變色,身體抽搐了兩下,不到半分鐘就死了。
死者死后,安掌門像是什么都沒發生一般,不動聲色的走到死者的面前,看了看死者的胸前,嘖嘖嘆息道:“老黃啊,你這蠱蟲也太不行了,聽到叫聲竟然就咬死了你。哼哼,你不得不死啊,如今我是武當的掌門人,怪只怪你知道的太多了…”
蠱蟲煉制的關鍵時刻,任何具有威脅性的聲音都會讓蠱蟲發狂,更別提經常會捕食蜘蛛的蟾蜍了。
周張跟馮一周雖然聽不明白吳暖暖在講些啥,可劉浪卻是心驚不已。
劉浪怔在了原處,喃喃道:“武當的安掌門?難道是安玉橋不成?他跟黑巫教的人也有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