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浪僵在了原處,任憑陰眼獸用惡心的舌頭舔著自己的臉。
劉浪的臉已變得粘糊糊的,跟被吐了一臉的唾沫一般。
整整持續了十幾分鐘,劉浪實在受不了了,大喝一聲:“你有完沒完啊!”
這一嗓子,把陰眼獸嚇得連忙跳回去好幾步,低著頭嗚嗚叫著,跟犯了多大錯一般。
不但是過堂風,就連劉浪此時都驚異不定的盯著陰眼獸。
“不會吧?難道這玩意真聽自己的?”
劉浪不放心,一舉手,又高聲喊道:“你、你是不是隨便傷人?”
陰眼獸嗚嗚的點著頭,竟然跟能聽懂一般。
劉浪頓時樂了,指著陰眼獸叫道:“打滾兒!”
陰眼獸腦袋往地上一耷拉,骨碌打了一個滾兒,差點沒把過堂風的下巴給驚掉了。
“這、這也行?我們費了好大勁兒,差點兒把小命都搭進去了,你、你咋還能指揮這個怪東西呢?”
過堂風張著嘴,瞪著眼,就差連呼吸都忘了,吃驚的盯著劉浪,然后又看看陰眼獸,臉上的表情變得極其豐富。
劉浪見陰眼獸真聽自己的,不禁膽子也在了一些,左手掐腰,右手指著陰眼獸,訓斥道:“以后不準再害人了,知道嗎?”
陰眼獸嗚嗚的點著頭,蜷縮在地上,竟然露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咕咚!
劉浪使勁咽了一口唾沫。
真行啊?
劉浪玩心大起,使勁撇了過堂風一眼。
這一眼,把過堂風盯得渾身打了一個寒戰,戰戰兢兢的哆嗦道:“你、你要干嘛?”
“嘿嘿,不干嘛啊。”
劉浪猥瑣的笑了笑,沖著過堂風一指。喝道:“去,把他給我弄過來。”
陰眼獸聞言,一扭頭,伸出兩只前爪一把勾住過堂風,跟抓小雞一般凌空將過堂風抓了起來。
然后,陰眼獸將身體一轉。嗖的一下把過堂風扔到了劉浪的面前。
別看陰眼獸個頭不大,可抓起過堂風就跟玩兒似的。
對了,人家連挖掘機都能吞掉,抓個大活人當然跟玩兒似的嘍。
撲通!
過堂風重重跌坐在了劉浪的面前,驚恐的瞪著眼睛盯著劉浪,“你、你想干嘛?”
此時過堂風帶來的打手跟士兵全部玩完了,只剩下這個光棍娘炮了。
過堂風坐在地上。連動都不敢動,看向劉浪的眼神跟看怪物差不多。
劉浪見陰眼獸真聽自己的,也不想去琢磨這其中的原因,沖著過堂風一咧嘴。
過堂風一看到劉浪這個笑,猛然間打了一個激靈。兩條腿往地上一蹬,嚇得往后退了一點兒。
“你、你不也是黑巫教的人嘛,我、我是黑巫教異錄堂堂主過堂風,咱、咱有話好好說嘛。”
過堂風不知道劉浪想搞啥。好像是想搞自己,連忙套起了近乎。
劉浪詭異的笑了笑。沖著過堂風擺了擺手,連聲說道:“黑巫教的事兒一會兒再說,現在就說說之前那個耳光好不好?而且有人好像還想把我當誘餌吧?”
劉浪側著臉,指著自己被打過的左臉。一副混混的德性。
過堂風心中咒罵:完了,這個家伙秋后算賬來了。
可依舊堆笑道:“這、這位兄弟,你、你不是打過我了嗎?這、這還有啥好說的啊?”
“呵呵!”
劉浪將眼一凌,忽然甩出右手,猝不及防的朝著過堂風就是一耳光。
“我的是打完了,可是,你手底下死了那么多人,他們不該死!”
過堂風頓時愣住了,眼珠子嘀哩骨碌轉了兩圈,額頭上的汗刷的一下就滾下來了。
過堂風清楚的知道,自己手底下殺的人恐怕得夠得上一個加強連了,如果真追究起來,自己的臉非被打腫了不可。
眼前這個家伙簡直是扮豬吃虎啊。
過堂風心里憤恨,可臉上不敢有半點兒不恭敬,甚至挨了劉浪一巴掌之后,還腆著臉湊上去笑,口口聲聲說打得好。
哎,沒辦法啊,誰叫人家厲害呢。
太詭異了,連陰眼獸都聽他的,簡直逆天了啊。
過堂風心里此時有一千萬個問號,可哪里敢問啊,甚至連被打的臉都不敢去捂,還得堆著笑臉諂媚道:“哥,這位大哥,我有眼無珠,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咱…”
“啪!”
還沒等過堂風說完,劉浪又甩了他一巴掌。
這一下毫無征兆。
過堂風懵了,張著嘴看著劉浪。
劉浪微微一笑:“別叫我哥,你比我大很多,而且,你一個娘炮叫我哥,我肯定連飯都吃不下去的。”
過堂風聽到娘炮倆字,眼皮還不自覺的抽動了兩下,可嘴上還是說道:“是是是,我不叫哥,叫兄弟。”
“我沒你這種兄弟!”
“那、那叫…”
“切!”
劉浪一扭頭,竟然拍了拍手,不屑的瞟了過堂風一眼:“啥也別叫,我聽了你的聲音就惡心!”
居人籬下的感覺真他娘的不爽啊。
過堂風作威作福慣了,沒想到今天竟然在淺水里翻了船,栽在了一個臭小子的手里。
過堂風心里恨啊,恨不得將劉浪生吃了,可又沒有半點辦法,誰叫自己斗不過人家啊?
劉浪沒有理會過堂風,活動了活動自己的手,抬起頭看著不遠處趴在地上的陰眼獸,自言自語道:“他娘的,原來打人手也這么疼啊!”
過堂風聞言,差點沒暈過去,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我艸,我是挨打的那一個好不好。你還疼,有沒有天理了啊?
都說惡人自有惡人纏。
過堂風現在才知道,以前動不動就砍人家胳膊斷人家腿,在眼前這人面前根本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他娘的,言語的惡毒絕對殺傷力要強上百倍啊。
如果不是怕劉浪生氣,過堂風恨不得找個地方吐會兒血去。
“哎,誰叫咱本事不濟呢。”
過堂風大花臉上一直堆著笑,還真閉上了嘴,連聲都不敢吭了。
劉浪此時心里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感覺自己欺負弱小也沒啥意思,才再次將注意力轉移到陰眼獸的身上。
陰眼獸此時極為乖巧,就跟收養的那個小黑似的。
劉浪瞇著眼睛,微微笑道:“說吧,這東西到底是啥玩意。”
“…”過堂風沒有吭聲。
劉浪怒道:“你啞巴了?”
過堂風嚇得一哆嗦,一臉委屈的說道:“您、您不是不讓我說話嗎?”
“我靠,竟然還敢還嘴!”
“啪!”
又是結結實實的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