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叫土狼的士兵冷哼一聲,不屑的說道:“背叛?哼,你真是太高估自己了!”
說著,土狼猛然間使了一個眼色,上前兩個士兵使勁推了一把劉浪:“快點!”
劉浪無奈,只好彎腰再次將過堂風背了起來,討好般的看著土狼:“這位兄弟,這是干啥呀?我、我只是開個玩笑,就算做誘餌也只要一個就夠了,我、我就不用下去了吧?”
土狼鄙夷的看了劉浪一眼,不為所動:“少他娘的廢話!”
黑吃黑啊!
劉浪算是開眼界了,將眼一瞪,呼的一下再次將過堂風摔到了地上,抽出手朝著過堂風啪啪啪三個耳光。
頓時,過堂風本來白凈的臉上立刻變得通紅無比。
這三巴掌徹底把過堂風打懵了,就連那些士兵也有些莫名其妙。
過堂風更是哭喪起臉來,淚汪汪的盯著劉浪:“你、你干嘛打我啊?”
“打你?哼,我是讓你長點兒記性!”
劉浪像是大人在教訓小孩一般,根本不去理會那些士兵,大聲喊道:“首先,你打我的,我要還回來!”
過堂風眼神中閃過一絲恍然,似乎有點明白自己為啥挨打了。
可是,劉浪稍微頓了頓,突然又道:“其次,你他娘的算什么狗_屁異錄堂堂主呢,真是毀了我黑巫教的名聲!”
過堂風一愣,本來淚汪汪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奇:你、你也是黑巫教的人?
劉浪并沒有理會過堂風,而是大聲訓斥道:“以后他娘的多長點兒眼,這都雇了些什么打手啊?哼,怕死的怕死,不忠心的還留在身邊。還當娘炮呢,連條狗都不如!切,人家狗至少還知道向主人搖尾巴呢!”
本來那些士兵有些莫名其妙,可聽著聽著有點兒不對味,怎么感覺像是在罵自己呢?
劉浪算是也看出來了,這些士兵顯然是想將河中的怪東西自己吞了。也根本沒打算讓過堂風活下去,而是想借自己的手殺了過堂風。
可是,這些士兵似乎根本不知道怎么抓那個怪東西,此時一切準備就緒了,才借機翻臉。
土狼聽到劉浪在罵人,不禁勃然大怒,朝著劉浪的腹部重重的擊了一拳。
“噗!”
劉浪的腹部重重的挨了一下。
劉浪如今的體魄根本不是普通人能輕易傷害的。就算對方是訓練有速的雇傭兵,可也只是讓劉浪稍微疼了一下。
“哎喲!”
劉浪假裝疼痛無比,大叫一聲,立刻彎腰捂肚滾在了地上。
整個過程中,過堂風全都看在了眼里。尤其是聽到劉浪說自己是黑巫教的人之后,更是仔細觀察了一番。
這一看不要緊,剛才無意間,劉浪身上竟然散發出了亂神術的氣息。
但凡黑巫教的人對這種氣息可是清楚的很。
過堂風腦袋有點兒轉不動了。甚至還有點兒發懵,難道他是黑巫教的教主?
不論如何。過堂風此時跟劉浪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必須將這些士兵收拾了才行。
眼見劉浪疼得歪倒在地,過堂風立刻伸出手來,指著劉浪破口罵道:“小雜種。你罵誰有眼無珠啊?快給我起來,老娘…不,老子今天倒要跟你理論理論了。”
劉浪跟過堂風一唱一合,竟然跟真的似的,弄得那些士兵一愣一愣的。
土狼斜了斜眼,似乎有些不耐煩了,冷哼一聲,高聲吩咐道:“媽的,找死!把他們倆給我拖下去!”
立刻上來四個士兵,每兩人架住一個,拉起劉浪跟過堂風就往河岸走。
“哥、哥,我、我跟你們無冤無仇,你們別把我喂那玩意啊…”
劉浪扯著嗓子叫了起來。
可士兵們根本不理會。
此時的過堂風卻莫名安靜了下來,走到大網旁邊的時間,忽然間掙扎了兩下,一個箭步沖進大網里,抓起其中一個黑驢蹄子,朝著土狼所站的位置扔了過去,高聲喝道:“蠱化!”
黑驢蹄子被拋了半空中,猛然間發出一聲低低的嗚嗚聲,忽然間有兩團黑煙狀的東西,像是翅膀一般在黑驢蹄子的兩邊展開。
劉浪看在眼里,不禁一愣,暗暗心驚:我艸,這過堂風竟然還留了一手,在黑驢蹄子里面放了蠱蟲。
可是,就在那兩團黑色翅膀狀東西出現的同時,本來已安靜的河水又再次翻滾了起來。
“吼!”
一聲震耳欲聾的嘶吼聲從河中傳了出來,挾裹著巨浪朝著黑驢蹄子撲了過去。
土狼這些士兵一看大浪竟然躍過劉浪跟過堂風朝著自己撲了過來,頓時臉色大變,條件反射的舉起沖鋒槍,嗒嗒嗒掃射了起來。
子彈對大浪根本沒有半點作用。
就連藏在大浪中的那個怪東西都沒有絲毫損傷。
與此同時,黑驢蹄子已落在了土狼的面前,散發出一股奇怪的氣味。
那味道像是飯菜臭了一般,有點難聞。
土狼見此情景,臉刷的一下就白了,大聲喝道:“不好,快跑!”
可是,還沒等這幫士兵轉過頭,大浪瞬間席卷而至,將包括土狼在內的五個士兵一下子吞沒了。
劉浪瞪著眼,有點兒傻了,目瞪口呆的盯著大浪。
連那四個押著劉浪跟過堂風的士兵都愣住了。
大浪慢慢的消散下去,漸漸顯露出里面藏匿的那個怪東西。
劉浪一看到那個東西,兩只眼立刻直了。
怎、怎么,難道就是這個東西在興風作浪嗎?
天光慢慢變黑,只到了勉強能夠視物的地步。
離劉浪十幾里遠的地方,杜仲正趴在朱涯的背上,直愣愣的盯著那兩對狼眼。
以前杜仲也曾聽別人說起過,狼眼到了晚上是會發光的。
當時杜仲還嗤之以鼻,不屑的說道:發光?你以為是螢火蟲啊?
如今親眼看到,杜仲才明白,他娘的,不但發光,還讓人毛骨悚然。
兩頭狼一個稍微大點兒,另一個稍微小點兒,正直愣愣的盯著朱涯跟杜仲。
大點兒的足有兩米長,而小點兒也有一米半,看起來是一公一母。
杜仲此時半點兒也不敢動,可身體卻不聽使喚的抖動了起來。
朱涯面不改色,盯著兩頭狼看了一會兒,嘴里一直不停的念叨著什么。
整整念了至少半個小時,那兩頭狼竟然像是聽懂了一般,嗚嗚低叫了兩聲,回頭鉆進了不遠處一個洞里。
過了一會兒,兩頭狼嘴里分別叼著一只小狼,深深的看了朱涯二人一眼,竟然朝著另一個方向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