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隊長似乎知道這一切會這樣發生一般,死了兩個人,竟然眉頭都不帶皺一下的。
只見李隊長一臉諂媚的看著牛大壯,吩咐手下的人將尸體抬到了牛大壯的車上,然后問牛大壯:“這位兄弟,不知道我們還需要去刑警大隊嗎?”
另外幾個混混也被押上了車。
牛大壯看了劉浪一眼,似乎在等劉浪的意思。
劉浪見李隊長有恃無恐的樣子,猜測可能就算是真帶過去,也查不出個什么來,只好嘆了口氣,蹲下將自己碎成幾半的手機拿了起來,可憐巴巴的說道:“哎,牛哥,你瞅瞅,我這沒說兩句話,手機竟然都被摔成這樣了…”
李隊長一瞪眼,立刻將剛才摔手機那個警察抓了過來,厲聲吼道:“你長不長眼啊,真是的,趕緊給警官賠錢。”
那個警察知道自己惹上了不該惹的人,極不情愿的從口袋里掏出一沓錢,竟然是整整的一萬塊,塞到了劉浪的手里。
一萬塊錢夠劉浪買七八個手機了。
劉浪也沒推辭,伸手拿了過來,卻對這么一個小小的警察隨身竟然帶著這么多錢有些懷疑了。
看來這幾個警察背后真有什么人啊?
拿了錢,一切就好辦了,劉浪嘆了口氣,裝作委屈的樣子說道:“哎,牛哥,算了吧,都是同行,雖然我這手機是朋友從國外稍回來的限量版,但畢竟用了一段時間了,看在同行的面子上就算了吧。”
李隊長腆著臉嘿嘿笑道:“是是是,這位兄弟說的是。”
可那個拿錢的警察臉上卻掛著老大的不樂意,像是在說:你這破手機,一看頂多就值幾百塊錢。還限量版呢,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想歸想,但他哪里敢說出來。見李隊長都裝聾作啞,也連忙點頭哈腰的附和著。
等那隊警察走了之后。劉浪才長長出了一口氣,將手中的一沓錢往牛大壯手上一扔,說道:“牛哥,大半夜的讓你們跑一趟,還陪我演戲,真是過意不去啊。”
牛大壯一愣,往外推了推,連聲道:“兄弟。你這啥意思?”
“不是,這錢我不能要,請兄弟們吃頓飯。”劉浪堅持。
牛大壯又推辭了兩下,還是接了下來,滿臉堆笑道:“行吧,兄弟,你也別說啥麻不麻煩的,都是自己人,對了,今天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劉浪嘆了口氣。將趙二膽叫到了面前,介紹道:“牛哥,事情說來話長。我先給你介紹一個人,我朋友,趙二膽。”
趙二膽根本沒有跟刑警打過交道,加上自己干的買賣又有點見不著光,站在牛大壯面前頓時有點手足無措的感覺。
牛大壯倒是滿不在乎,伸出手來嘿嘿笑道:“你好,我是劉浪的兄弟,牛大壯。”
趙二膽連忙伸手跟牛大壯握在了一起,也咧嘴笑道:“牛哥牛哥。”
趙二膽從來沒有想到劉浪竟然還有刑警兄弟。心里頓時踏實了很多,對劉浪的敬佩又加深了幾分。
牛大壯也并沒有立刻離開。而是拉著劉浪到了一個偏僻的地方,點了兩根煙。邊抽著,臉色也凝重了起來。
“兄弟,你知道剛才那個李隊長是什么人嗎?”
劉浪不知道牛大壯為何突然如此神秘,連忙搖了搖頭道:“咋了,難道他還有什么背景不成?”
牛大壯點了點頭,語重心長的說道:“兄弟,你有可能不知道,做我們這一行,三教九流,甚至上層下層各方各面,每一段時間都要進行梳理,而前兩天馮隊將近一個月內的東西讓我們梳理一遍,里面就有這個李隊長。”
“啊?牛哥,他到底是什么人?”
牛大壯搖了搖頭道:“兄弟,他是什么人我不是很清楚,但,他有個老鄉,似乎是打小一起玩到大的朋友,卻是個厲害的角色。”
牛大壯深吸了一口煙,繼續說道:“那個人,正是姓冷。”
“冷?難道就是剛才那個小混混臨死前說的冷哥?”
“現在還不能確定,但卻八七不離十。”
牛大壯越說,臉上也有些迷茫,“這個李隊長之所以能爬到現在的位置,只用了不到一年的時間,與那個姓冷的有著莫大的關系。似乎在關鍵的時刻,總有那個姓冷的出現。可是,迄今為止,對于姓冷的真實身份與背景我們卻一直沒有查清楚。”
“不過,最近聽說那個姓冷的似乎要出任東山職業學院的校長。”
“啊?是他?”
劉浪一臉的震驚,暗嘆世界太小的同時,隱隱感覺這個姓冷的似乎真的不好對付,忙問道:“知道他叫什么嗎?”
“冷羽!”
怪不得牛大壯輕易放李隊長等人走了呢,原來也是怕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可是,劉浪卻實在想不明白,為何那個叫螃蟹的小混混說死就死,而且死壯跟李二狗差不多,而死前還說是冷哥派來的呢?
想了一會兒,實在想不明白,劉浪只得道:“牛哥,我們去看看尸體吧,這倆人死的太奇怪了,我總感覺有什么問題。”
牛大壯點頭,兩人直接來到了警車后箱,將蓋在尸體上的布扯開。
劉浪雖然不是法醫,但大學里學的都是解剖方面的課程,雖然平時吊兒郎當不好好學,但比普通人卻也知道的多一些。
仔細觀察了兩具尸體一會兒,只見兩具尸體除了口吐白沫,眼睛外翻,身體僵硬之外,并沒有明顯的外傷。
而且,更為詭異的是,兩人的胸口都有些淤血,似乎是由內而外積血而成。
“兄弟,看出點兒什么來了嗎?”
劉浪緊鎖著眉頭,兩只眼睛死死的盯著死者胸口的淤血,問道:“牛哥,有針嗎?”
牛大壯一愣,連忙回頭跟身后的警員說道:“快,拿根針來。”
有人將一根縫衣針送到劉浪面前。
劉浪接到手里,拿著針輕輕對著李二狗的胸口扎了一下。
沒有什么反應,甚至連半滴鮮血都沒有滴出來。
牛大壯大惑不解,急問道:“兄弟,到底怎么回事啊?”
這種情況劉浪在亂神術中看過,是一種最常用的巫術詛咒之法。
劉浪深吸了一口氣,轉頭看著牛大壯,說道:“牛哥,這倆人中了巫術。”
“啊?巫術?兄弟,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