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京大學湯望山教授自殺身亡在長寧激起了軒然大波。
長寧少帥府,聯邦長寧州政府已經分別組織了調查組對湯教授的死進行全方位的調查。
作為聯邦知名的理論物理學家,聯邦反物質推進器項目的核心科學家,湯教授掌握很多聯邦核心的科技機密,而且這些年他很可能有了全新研究成果,這一切對聯邦大人物來說,都事關重大。
所以湯教授的實驗室已經第一時間被封存,教授所住的別墅也全部被清空,教授的研究助理李東和幾名學生全部被隔離接受特勤局的單獨問詢。
西京大學的氣氛很緊張,特勤局那些穿著長風衣,戴著墨鏡的特工頻繁出入。
少帥府派來的荷槍實彈的部隊早就將湯教授生活和工作的區域分割包圍,團團的圍住。
聯邦各派系都在尋找老教授可能留下的智慧成果,這個過程緊張激烈,派系之間的明爭暗斗,勢力之間的相互傾扎,讓整個別墅區似乎都變成了一個隨時都可能爆炸的火藥桶。
別墅現在已經換了主人,根據教授的遺囑,他所有的財產都由羅安繼承。
老教授將一輩子都奉獻給了聯邦,膝下無兒無女,但是其門生弟子遍布整個聯邦,為什么他要將財產和房子留給西京大學圖書館的一個普通的圖書管理員呢?
羅安的資料已經被特勤局的特工,政府調查科的特務和少帥府軍方翻爛了。
這個叫羅安的孩子是當年聯邦五十區幸存的孤兒,在長寧軍軍屬孤兒院長大,因為罹患嚴重塵肺病,一直沒有得到社會的領養。
后來軍方孤兒院和長寧城民政局溝通,由民政局組織安排,將羅安送到了西京大學圖書館做管理員,至今已經五年了,而今年羅安的年齡恰好十七歲。
羅安的履歷清楚清白,和湯教授認識的過程清楚,這些年老教授給了他很多資助,甚至還資助他進修身館修身治病。
從種種分析看,教授和羅安的感情不錯,死后將財產留給羅安并不奇怪。
長寧特勤局,軍方的大人物都親自見過這個孩子,這孩子弱不禁風,罹患嚴重的肺病,知識水平大致在高中的水準,他根本不可能接觸到教授的研究。
但是,各方勢力誰也不敢放松,因為到目前為止,他們整理教授的遺物沒有任何收獲。
遠在首都型圈的大人物們已經開始震怒了,潛伏在長寧的各方勢力的間諜活動頻繁。
長寧的局面變得越來越微妙。
這件事不能沒有交代,一個參加過長寧最高機密“流光”計劃的科學家,不能死得這樣無聲無息,什么都沒留下。
調查組就算要編,也得編出內容來,否則因為這件事可能引發的政治問題,軍事問題,只怕會擾亂整個聯邦。
別墅外面的警用指揮車上,陳原架著雙腿閉目養神,一動不動,警用指揮車上的電子屏幕不斷的閃爍。
幾個小警司嘰嘰喳喳的竊竊私語,大家的神色都有些緊張。
“真是服了頭兒了,都什么時候了,他還能睡覺!”一名警司抱怨的道。
“得了吧,咱頭兒如果不是這般懶散,憑他第三軍事學院的高材生文憑還會混在咱們基層一線?我看咱也甭叫他,這幢別墅外面被一群呆兵圍得嚴嚴實實,院子里面下水道里面都擠滿了聯邦特勤局的那群蒼蠅。
咱們這幾塊料真是可有可無,天要下雨,娘要改嫁,咱們今日就看熱鬧唄!”
“唔!”低頭酣睡的陳原突然哼了一聲,睜開了眼睛道:“你們幾個小猴子說什么呢?咱們堂堂聯邦警察只配看熱鬧么?”
“這…頭兒,您終于醒了!”一名警司指著閃爍的電子屏幕:“特勤局和軍方的那幫傻鳥看來沒有耐心了,這一耗整整三十天,今日這小子要是不說點什么,特勤局和長寧軍只怕不會善罷甘休。
頭兒,您別不服氣,人家擺出的架勢,咱們還真插不上手。”
陳原雙眼有些浮腫,用手胡亂的扒拉開額前的頭發,瞇眼盯著屏幕。
電子屏幕上,羅安神色平靜坐在別墅的大廳之中,他的周圍圍著好幾個人,一個個像烏眼雞似的,那場景很古怪。
這幾個人可都是目前長寧的大人物啊,聯邦特勤局長寧站站長鮑云,長寧軍第六十六集團軍軍長丁國師,聯邦長寧政府調查科主任蘇景,西京大學校長羅華…
“哈!有意思…”陳原伸了一個懶腰,用手指著屏幕中的羅安:“這家伙可是我老鄉。你們覺得他有沒有意思?”
幾名小警司面面相覷盯著老板,啞然無語。
陳原搖搖頭,道:“得了,你們不會懂的,就在這兒貓著吧,我過去看看。貓不住了,你們先撤,甭管我。我的老鄉可不多,我不能讓他吃虧呢!”
陳原不帶人間煙火氣息的溜下車,胖胖的身體竟然如同貍貓一般靈活輕巧。
他邁著雙腿,背負雙手,大搖大擺的走向別墅的方向。
別墅周圍防備森嚴,特勤局如幽靈一般的特工將別墅封鎖得水泄不通。
陳原沖著門口的兩名黑衣人一咧嘴:“讓一讓唄?你們應該知道我是誰…”
兩名黑衣人倨傲的掃了陳原一眼,冷冷的哼了一聲。
陳原呵呵一笑,道:“有意思,在西區的地盤上還真有人要跟我搶食。”
說話間,他笑容瞬間收斂,只見他的腳向前猛然踏出一步,兩名黑衣人便感到一股巨大的壓力撲面而來,兩人慌忙的摸向腰間,可一切都遲了。
陳原的身體早已不在原來的位置,兩人但覺得眼前一花,小腹部位傳來撕心的疼痛,身體往別墅中飛了進去。
別墅客廳的人聽到動靜,同時站起身來,兩個黑影已經狠狠的砸了過來。
變化在電石火花之間。
“哎呦!”
大理石的地板被砸得砰然震動,聽聲音就可以想象這兩人砸得不輕。
“誰?”
鮑云臉色大變,豁然起身就要有所舉動,然而他只覺得右肩一沉,肩膀已經被一只手搭住。
“鮑站長,聯邦是個講規矩的地方。羅安是我西區警局負責的人,各位怎么說也都是赫赫一方的人物,就算是要狗急跳墻,總不能把規矩都廢了吧?”陳原不知什么時候已經進了大廳,一雙手無巧不巧的就搭在特勤局鮑云站長的肩上。
鮑云扭頭盯著眼前的胖子,內心暗暗震驚。
一個小小的區警察局警督,他此前根本沒有放在眼里,可是他萬萬沒想到,這么一個小小的警督竟然是一位隱藏的修身高手。
以他的眼力,甚至看不清楚對方所擁有的修身段位。
這等身手,聯邦特勤局中也屈指可數,這家伙是誰?
他心中雖然震驚,但面上卻不動聲色,道:“陳警督,你知道你在干什么么?你看看周圍,你覺得今天有跟我用強的資本?”
陳原呵呵一笑,笑容瞬間斂去,盯著鮑云道:“鮑站長,你確定要跟我撕破臉?我覺得應該不至于吧,在長寧跟我翻臉,對你沒有好處。”
“各位,別打小羅的歪主意,你們想動什么心思,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丁軍長,小羅怎么說也是長寧軍留下的種,你們想搞屈打成招,胡編亂造去糊弄上面的大人物我不管。
可誰他媽不按規矩,動我的人去做替死鬼,別怪老子翻臉不認人…”
“都請吧?丁軍長,您是不是還想說什么話?”
丁軍長丁國師,長寧軍第六十六集團軍的軍頭,個子不高,但是樣貌生得兇猛霸氣,一看就不是善茬。
鮑云畢竟只是外人,聯邦有總統,長寧有少帥,在少帥的地盤上,總統的命令不一定好使。
可是丁國師是少帥府的嫡系,面對一個小小的三級警督,他會退?
出乎所有人意料,丁國師輕輕的擺擺手,道:“都退回去!”
在別墅外圍早就嚴陣以待荷槍實彈的大兵們旋即如潮水一般的退了,他一退,聯邦政府調查科蘇景精明似鬼,打了一個哈哈道:“誤會,一場誤會!小羅同學是湯教授的弟子,我僅代表政府來看望慰問而已。
哈哈,既然陳警督介意,咱們這就走,羅校長,叨擾了…”
政府調查科的人退了,鮑云只要腦子還正常都能知道今天用強只怕不成了,這里是長寧,聯邦調查局還遠遠做不到像首都星圈一樣可以為所欲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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