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軍大敗,梁山兵馬大獲全勝。
算上前翻大敗呼延灼,招安的不少潰敗官兵,這次又招安了不少敗軍,前后共得了一萬多人馬。裝備、馬匹等等更是不計其數。而不愿歸順的敗軍,梁山也散給了銀兩,放其回家。
“優待俘虜”的效果還是很大的,一是可以為梁山揚名,二則日后再與官軍作戰,那些官軍知道戰敗后也可以安然無事,自不會拼死作戰,一旦露出敗像,想來多半也就直接投降了。
梁山泊,聚義大廳。
寧可可忙著招安敗軍,林逸則下令設筵慶賀,這時,有嘍啰將關勝、郝思文、宣贊三人綁了起來。
林逸微微一笑,親自迎了上去,為這位梁山未來的馬軍五虎將之首解了繩索,笑道:“小可林逸,見過關將軍,小嘍啰不知尊卑,冒犯虎威,望乞恕罪。”
關勝一聽是梁山水泊之主,丹鳳眼微微瞇起,仔細打量著林逸。此番與這群“梁山草寇”作戰,實在是長了見識!這哪里是一群草寇?明明就是一支縱橫天下的勁旅!
兩萬官軍,精兵強將,竟不到一日時間,徹底粉碎!
眼前這人能將梁山水泊發展到如此地步,簡直匪夷所思。
關勝卻并未搭理這位梁山水泊之主,回頭看向郝思文與宣贊,道:“我們被擒在此,所事若何?”
郝思文、宣贊齊聲答道:“愿聽將令!”
關勝微微點頭,向林逸道:“無面還京,愿賜早死!”
林逸笑道:“將軍何出此言?倘若不棄,可以留在我梁山泊一同替天行道。若是不肯,卻也無妨,今日便送回京。”
關勝微微皺眉,瞇著丹鳳眼思索起來。此番若是回京,吃了敗仗,損失了兩萬精銳官兵以及裝備、馬匹等等,絕對是重罪無疑。
既然絕了朝廷那條路,反倒是入伙這梁山水泊,興許可以大展拳腳!
梁山水泊與朝廷已經打到這種地步,自不會偃旗息鼓,日后定會再有仗打。
關勝看向郝思文與宣贊,見兩人也有些意動,便向林逸納頭拜倒在地,道:“人在世上,君知我報君,友知我報友。今日既已心動,愿為帳下一小卒!”
郝思文與宣贊也跟著跪拜在地。
林逸連忙扶起關勝:“快快請起!”
關勝不同于呼延灼,雖說兩人投降梁山,大半都是因為被逼無奈,但以關勝的為人,一旦歸順,便不會再背叛。呼延灼則不同,作為大宋朝開國名將之后,對梁山可沒有什么忠心可言,為梁山做事也只是大勢所趨而已。
梁山水泊上大擺筵席慶祝,一片喜氣洋洋,東京城內的蔡太師卻犯起了愁,根據探報,那關勝引領兩萬河一北精銳官軍,到了山一東地界,不出一日,便徹底戰敗。
兩萬軍馬折了十之,只逃回了一兩千人!
那梁山賊寇竟有如此戰力,這位蔡太師不禁動了派人招安之意,但一想到劫取自己生辰綱的那晁蓋、吳用等人,都在梁山落草,蔡太師也有些咽不下這口氣。
那可是自己的女婿梁中書,在大名府辛辛苦苦搜刮來得十萬貫錢財,卻全被那群草寇奪去!古往今來,這種“資敵”的事情,總是讓人憤慨,即便是這位蔡太師也是如此,如此一來,他便有了決定。
次日五更,景陽鐘響,文武群臣以蔡太師為首,直臨玉階,面奏道君皇帝。
天子見了戰報,不禁大驚,短短時日就接連損失了數萬大軍,反觀那梁山賊寇,毫無損失不說,似乎還更為壯大了!
有諫議大夫趙鼎,出班奏道:“前者往往調兵征剿,皆折兵將,蓋因失其地利,以致如此。以臣愚意,不若降旨赦罪招安,詔取赴闕,命作良臣,以防邊境之害。”
蔡京臉色微微一沉,喝叱道:“汝為諫議大夫,反滅朝廷綱紀,猖獗小人!罪合賜死!”
天子對蔡京十分信賴,雖沒有將趙鼎賜死,但當下就革了趙鼎官爵,罷為庶人。
如此一來,誰敢再說招安?
天子又問蔡京道:“似此賊勢猖獗,可遣誰人剿捕?”
蔡太師奏道:“臣量這等草賊,安用大軍?臣舉凌州有二將,一人姓單名延珪,一人姓魏名定國,現任本州團練使,伏乞降下圣旨,星夜差人調此一枝人馬,克日掃清山泊。”
天子大喜,隨即降旨。
得到調令的單延珪與魏定國兩員大將,便率領大軍,往梁山泊殺來。
朝廷大軍一動,情報系統做的十分到位的梁山水泊,便得到了消息。
梁山泊,聚義大廳。
林逸與寧可可高居主位,正副軍師與諸位頭領位于大廳左右。
相較于前兩次朝廷來攻,此番已經是第三次,眾位統領先后打了兩次勝仗,繳獲了馬匹、裝備無數,便是人馬也擴充了一萬多,自是士氣高漲。
現如今,單單梁山的馬步兩軍,便從之前的一兩萬兵馬擴充到兩三萬,若是算上水軍,已是三四萬兵馬。
林逸望了吳用一眼,這位掌管機密軍師立即會意,上前一步,道:“蔡京已申奏朝廷,要調兵征剿,有諫議大夫趙鼎,奏請招安,致被蔡京喝罵,削了趙鼎官職。如今奏過天子,差人往凌州調遣單延珪、魏定國兩個團練使,起軍馬前來征討。”
單延珪、魏定國!
林逸與寧可可相視一眼,均有些了然,原來是他們。
那魏定國原是凌州團練使,精熟火攻法,上陣專用火器取人,人稱“神火將軍”。是梁山一百單八將里的第四十五位。那單延珪原與魏定國同為凌州團練使,擅長用水浸兵之法,綽號“圣水將軍”。是梁山一百單八將里的第四十四位。
大戰未啟,林逸與寧可可便已將此二人視為梁山內定的大將。
只聽近來的降將關勝,站出來道:“關勝自從上山,深感仁兄厚待,不曾出得半分氣力。小弟不才,愿借五千軍兵,不等他二將起行,先在凌州路上接住。他若肯降時,帶上山來。若不肯降,必當擒來奉獻兄長。不知兄長尊意若何?”(